拉肚子这样的事情本就是人之常情,珠儿故意这么说,将话扯到杜婉清身上,半夏纵然气恼也不敢再多言语,只好拿眼狠狠地钉在珠儿身上。
“够了!你们两个都安静点!吵吵吵,吵得我头都疼了!”杜婉清眉毛一皱,语气里带着一股狠劲儿,“你们谁再多说一句,我且不管她在理不在理,先叫吴嬷嬷捉了她去打二十板子再说!”
杜婉清此话往外一放,当下屋子里就安静了下来,静得仿佛连针落地上都听得见动静。
“茯苓,你接着说。”
“是,小姐。”茯苓似乎也被这样的杜婉清吓到了,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这才接着又道,“小姐,奴婢其实也没什么更多的主意,既然如今真的簪子不见了,又是在库里失窃的,奴婢倒是想起了之前大夫人说的院子里进贼的事情。”
“继续说,说完为止,不用看我。”
见得茯苓请示性地看着自己,杜婉清微微颔首,示意茯苓继续说下去。
“小姐,奴婢记得您说过,大夫人说她在发现她院子里进了贼的时候,响动也是从库房传出来的。或许那个贼就是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手段能进库房偷东西也不一定呢!”
“你的意思是,梅花玉簪的失窃,是惊扰到了大夫人那个窃贼所为?”
“大夫人之前不也说了,那个窃贼是消失在了咱们院子的这个方向的么,奴婢对此还当着是有所怀疑的。”茯苓点了点头,眼珠子一转,又道,“小姐,既然一切的疑点都落在了库房那一块儿,咱们何不干脆在库房仔细搜查,没准还能找到些什么线索来呢!”
“哦?”
“小姐,这个贼并没有简单的将簪子偷走,而是将簪子掉包了再偷走,奴婢觉得这点也很刻意,会不会这个贼是在掩饰些什么?”
“小姐,可是奴婢那晚分明瞧见那窃贼是往崔姨娘的观菊院去了……”
半夏忍不住开口,话未说完就觉得有一道寒光射到自己身上,抬头瞧见杜婉清正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己,赶忙识相地闭了嘴。
“半夏,我总觉得今天的你有些奇怪。”
杜婉清颇为复杂地看了半夏一眼,半夏身边不远跪着的珠儿闻言拼了命似地点头附和着杜婉清的话。
瞧见半夏欲言又止的模样,料到她还在忌讳自己先前打板子的话,杜婉清嘴角一提,道:“有什么就说,我暂时不怪罪你。”
“小姐,奴婢认为茯苓妹妹说的也有理,兴许这个掉包梅花玉簪的人真是那贼。小姐,眼下咱们还是先将库房落锁,等大夫人查出结果来再盘问也不迟。”见得杜婉清不发话,半夏有些慌了,“小姐,您忘了,大夫人可是说过,这件事交由她全权处理,眼下盗走咱们玉簪的人兴许就是这个贼人,咱们还是交给大夫人去查比较妥当啊!”
“是吗?”杜婉清看了半夏一眼,眼底里的怀疑之色更深了几分,“你为何要阻止我查这件事?半夏,你是在害怕什么吗?”
半夏被杜婉清盯得面色发白,一时间反倒不知该如何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