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铺的事,想必大嫂也听说了。[. 超多好看?xiamiwenxue.]”盛二奶奶勾了勾嘴角,“说起来,也是我今年流年不利,年初就遇上这种事。”长叹了一声,“唉……,虽说几十两银子不值什么,只是咽不下这口气……”
有事说事,这么阴阳怪气的做什么?
初盈失去了看她表演的耐心,----自己嫁进谢家的时间晚,又比对方小了好几岁,要她真心的当做大嫂敬服很难,所以没有去勉强。
加上二房马上就要离京,不想闹得不愉快,免得惹出什么风波,传到外头,变成了皇后的妹妹欺负人。
但是这并不代表可以随便冒犯,淡淡道:“要是二弟妹难以开口,就让老二去给你们大哥说吧。”
这是提醒她,别忘了自己是她的长嫂。
盛二奶奶脸色一僵,没想到大嫂这般会狐假虎威,心下着恼,到底不敢闹到丈夫和大伯跟前,气焰顿时矮了矮。
----不过一想起自己打听到的事,又硬气起来。
“原是我小心眼舍不得银子,就叫人去打听详细……”
初盈当即问道:“只说打听到了什么吧?”
盛二奶奶被她打断很是恼火,可是又不好发作,气呼呼道:“那家东三街胡同的小米铺,年初新娶了一位奶奶。”撇了撇嘴,眼里闪过几分看戏之色,“我道是谁,原来是我们家出去的桐姨娘!”
初盈吃了一惊,“雨桐?”这事儿还得跟丈夫商量,一时间不好做什么决定,再说雨桐做什么,又与自己有什么相干?自己何必搅和进去?
因此略微沉吟,说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盛二奶奶很是不情愿,没有挪步,冷哼道:“那等龌龊的主意,没准就是……”
“就是什么?!”谢长珩不知何时过来的,掀了帘子进门,“你觉得是我唆使的?还是你大嫂唆使的?”
----自己平时很少见两位弟妹,即便见了,也不可能跟个妇道人家摆脸色,但妻子却是天天跟她们打交道的。
难不成……,老二媳妇平日里也是这样对妻子?心下越发低沉。
盛二奶奶不防大伯突然过来,言辞又是这般犀利,被他问得她哑口无言,----想着还要靠大伯周旋,才能给丈夫安排官职,勉强赔笑,“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
谢长珩没理她,朝外喊人,“去把老二叫过来接人。”
盛二奶奶哪里敢等到丈夫来接?情知今天是自己莽撞了,不过也没料到,大伯当着人这么护着媳妇,咬了咬牙,“不用让长盛再过来,我这就回去。免费
谢长珩脸色一沉,冷冷道:“长嫂如母,不论什么时候都要记在心上。”
盛二奶奶神色僵了僵,想要侧身走人。
谢长珩站在门口不挪步,看着她,不依不饶问道:“记住没有?”
他是在朝堂上周旋行走的人,沉下脸来,自有一种迫人心神的威仪,震得盛二奶奶后退了两步,眼里涌起一层朦胧雾气。
自己嫁到谢家的六、七年,先前一直都是做当家主母,呼风唤雨、日子舒心,从来没有受过这种责问,特别还是当着一屋子丫头的面。
可是看大伯的架势,今天自己要是不开口,只怕出不了这个门,半晌憋红了脸,委委屈屈道:“记住了。”
谢长珩这才先一步进了门,看也不看她,走到妻子面前坐下,“累了一天,你去泡个热水脚吧。”
被无视了的盛二奶奶又臊又恼,偏生丫头们吓得不轻,没人敢上去打帘子,只得自己掀了门帘,灰头灰脸的匆匆离去。
“嗯。”初盈应了一句,想必雨桐的事丈夫也听见了,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只得依言先去泡脚。
等回来的时候,丈夫居然早早的钻进了被窝,----很明显,并不想说什么雨桐,生生的被一个姨娘打了脸,想必心里正没好气。
初盈不想自讨没趣,反正这件事轮不到自己插嘴,让他去处置好了。
再说明儿还得上早朝,新年新气象,年初第一次早朝更得打起精神,还是老老实实的睡个安稳觉,等他气消了再说吧。
早上起来,凝珠一面服侍初盈梳头,一面低声笑道:“奶奶昨儿是没看见,二奶奶的脸都成了熟透的虾子。”
初盈闻言失笑,嗔道:“行了,自己心里头笑笑便是。”
“我知道,不敢外头说的。”凝珠一面说,又在脖子间比划了一下,“不过大爷那样子真够吓人的,我都没敢抬头。【.xiamiwenxue.]”
“你又没犯错,怕什么?”初盈不以为然,“他又是不是乱发脾气的人。”
“知道,知道。”凝珠偷偷一笑,挤眉弄眼的,“奶奶的心早就长偏了。”
初盈瞪了她一眼,打扮好,用了点粥菜,去上房给婆婆请安。
到了才知道,盛二奶奶“病”了。
正巧晏氏也没过来,男人们又都早早出门,只剩下谢姝在一旁作陪,不过她一向都是沉默寡言的,只是微笑打了招呼。
“我与你大嫂说件事。[看毙环蛉苏伊私杩谌弥杜先回屋,然后摒退了丫头,只留了苏妈妈,说的就是谢姝本人,“你四妹今年十六了,再不把亲事给定下来,免不得惹人议论,只是……?
只是谢姝有腿疾,而且父母双亡,高不成低不就的,所以才一直拖到现在。
初盈明白婆婆的为难,----把侄女养在身边,亲事说不好倒显得自己刻薄,这么些年的功夫的白费了。
“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