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孙太后在上面罩着,一旦孙婕妤怀孕或者生子,位分肯定要升的,想来用不了两、三年功夫,就会压在蒋昭仪上面去。
要知道,如今四妃之位还全部空着呢。
谢长珩依旧还是一派从容,云淡风轻道:“外头的事,你不用担心。”
初盈看着他,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不要瞎操心。
没错,不论是朝堂还是后宫的事,自己都插手不上,而且依照丈夫的个性,也不会让自己搅和这些,他自然会去尽力筹划的。
毕竟孙婕妤得了势,傅家式微,谢家也会跟着一损俱损。
况且还有祖父、父亲,就连姐姐也不会没个盘算,自己除了瞎担心,说实话还真帮不上什么忙。
论聪明才智,这些亲人没有一个不比自己强。
倒是谢家的后宅琐事,这才是自己的责任、义务,不容也不许推卸偷懒,更不能依赖他人,只有凭自己的能力去解决。
----做为嫡长媳就得担起这个担子,作为妻子就得安稳内宅。
用晚饭,谢长珩自己随手倒了热茶,坐下喝了两口,暖了暖胃,微笑看着妻子,“你的月饼案审得如何了?”
初盈挑眉笑道:“自然是秉公执法、绝不徇私。”
谢长珩听了,不由嘴角微翘,“原来还是个傅青天呢。”
初盈佯作严肃,瞪他,“大胆刁民!”
谢长珩看着她闪闪发亮的双眼,微微嘟起的唇,忍不住柔声道:“天凉坐着冷,早点到床上去捂着罢。”
结果捂着捂着,两个人反倒热得把衣服都脱了。[看
上次闹了半个月的别扭,谢长珩像是为了把少了的补回来似的,周公之礼不免行的多了些,----初盈到底年纪不大,有些吃不消了。
原本想推辞几句,可是一想到丈夫的那张脸,会不会恼羞成怒,以为自己嫌弃他欲求过多?再者说了,多那个啥……,应该会早一点怀上吧。
“在想什么?”谢长珩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快,----自己在努力耕耘,身下的妻子却在走神,任凭哪个男人,自尊心上都会有点受不了。
“没、没什么。”初盈赶忙抱紧了他,避开视线。
看吧,自己猜对了吧。
打个马虎眼儿他都受不了,更别说提出什么来。
“嗯……”初盈一声闷哼,受到了来自丈夫不满的惩罚,身体快要被撞散架了。
----哎,怎么同样一个人,白天和晚上却不一样。
谢长珩不知道妻子一直在腹诽,----事实上对于他来说,**的愉悦,远远次于了子嗣后代的重要性,自己需要一个嫡出的儿子。
当然了,如果能让自己甘之如饴……
初盈脸色潮红潮红的,柔软的手紧紧抓住丈夫的后背,整个人不自觉的绷紧弓了起来,片刻过后,发出了一声悠长娇软的吟哦。
谢长珩也舒了一口气,身上的热度和兴奋还没有完全退却。
初盈软绵绵的推他,“重!”
对于妻子的“过河拆桥”,谢长珩没有表示异议,他从来不在小事上纠缠,----除了刚才那种伤及男人自尊的,笑了笑便滑了下去。
初盈正在想于婆子的事,耳边传来一声询问,“是不是底下的人不好处置?你要是觉得为难的话,明儿我帮你发落了。”
有这样的好事?
初盈只高兴了一瞬,继而从房事过后的迷糊中警醒过来,回头看向丈夫,那又长又大的漂亮凤眼里,有晦暗的光芒在微微闪烁。
----他不是要帮忙,而是正在考验自己。
诚然,只要他出面这件事就极好解决,但是那也正好说明了,自己没有主持中馈的能力,不足以承担谢家嫡长媳的重任。
尽管不至于为了这个休了自己,或是冷淡不理,然而自己在他的心里,便会成为一个懦弱无能的妻子。
只能在他的庇护下讨好他、听命于他,而不是并肩承担风风雨雨。
“不用。”初盈裹紧了被子,用一种带有抱怨的目光看向丈夫,“你在外头忙一天还不嫌累?管理后宅可是我份内的事,你不许越权!”
谢长珩的目光满意了几分,笑道:“好,早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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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盈送走了丈夫,去婆婆处请安回来,独自坐在窗边思量整件事,----只要于婆子老老实实的认错,不满嘴乱咬人,事情就好办了。
于婆子最希望的,当然还是回来做点心婆子,----但是不论盛二奶奶如何不公,于婆子做坏了月饼,且是故意的,这样的人都不能再用了。
不然下人稍有不满,岂不都要挟到主子头上来了?
但是,于婆子也的确有些委屈。
本来该她继续担任的差事丢了,心中有气,如何平息这股子怨气,就成了处理这件事的关键之处。
月饼的事情不宜拖太久,婆婆和丈夫还在等着结果。
初盈让人细细的打听了,有关于婆子的所有事情,很快有了决定,吩咐道:“去把茶水上的甘草叫过来。”
甘草才得十二岁,做不了大事,一直在茶水上帮着烧水、倒水,----似这样杂事上的小丫头,平时别说进奶奶的屋子,就是进院子都没啥机会。
因此一脸怯怯之色,跪下请安,“大奶奶。”
“起来吧。”初盈端坐在正中的椅子里,慢悠悠的喝着茶,等到甘草浑身都不自在了,方才轻飘飘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