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武功好才是真厉害呢,以后,我的朋友也就是你的朋友。”张驰抓着慕流云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眼神里满满地流淌着幸福,“真像做梦一样,该不会我突然醒过来,发现这一切都是在做梦吧?流云你快亲我一下,让我看看这是不是真的。”
“笨蛋。”慕流云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疼啊!轻点!”张驰发出了夸张的哀哀叫声,慕流云就松了手,带着一点犹豫地,探头在他脸上蜻蜓点水般地碰了一下。
“这可不算,至少也得这么亲。”张驰一下搂住了慕流云,就是一个热情洋溢的深吻。
慕流云依然僵硬着,甚至可以说是在忍耐着,没有推开他。
张驰可以感觉到他态度里的抗拒和忍耐,也不想太过火引起慕流云的反感,亲了一会儿就放开了他,慕流云用手背擦了擦嘴说:“快去洗把脸吧,等会儿该吃早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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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驰依言去洗漱,走路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像是在梦游一般飘飘然的。
铤而走险的强势告白不仅没有得来一顿好打和再不相见的结果,反倒应了那句张驰不知道从哪部兵法里听来的老话--置之死地而后生。慕流云接纳了他的感情,虽然看起来有些勉为其难,却没有拒绝他的亲昵。
张驰知道慕流云现在对他也就比“朋友”之情稍微复杂那么一点儿,虽然与他欢好时看起来也是享受的,但更多的时候只是别扭地忍耐着他的亲昵行为。
目前来说,能有这种程度的关系,张驰已经很知足了,慕流云性子淡漠,但对他并不是毫无感觉,张驰相信皇天不负有心人,只要他诚心相待,终有一天流云也会喜欢他的,就像他喜欢流云那样的喜欢。
红莲教的阴谋被上清宫挫败了以后,慕流云终于可以过几天平静的生活,正好张驰因为余毒未清还需要在清风阁中疗养一阵,他暗自心想,这不正是他们培养感情的大好时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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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驰生性喜欢到处乱跑,见识不一样的人和事,慕流云却更喜欢简单规律的生活,张驰本来还以为他是睡不着才起这么早,问起来才知道,慕流云居然每天都和今天一样,天不亮就起来打坐修炼。
等到太阳升起时,就有上清宫的弟子运起轻功攀爬数千级的台阶送早饭上来,送到的时候饭都还是热的,这也是上清宫考验和锻炼门下弟子的一种方式。
张驰在躺着不能动的日子里也留意过,每一天来送饭的都是不同的弟子,据他们说,八百多个第三代弟子每人都要轮上一遭,轮到头了再重新轮,也就难怪慕流云在上清宫呆了这么多年,除了师父以外跟谁都亲近不起来,对于不是那么擅长认人的慕流云来说,大概每一天看到的都是从没见过的新面孔吧。
今天来的也是个生面孔,他们吃饭的时候,那个弟子就在院子里生起小火炉给张驰煎药,然后又去收拾房间,收拾完房间出来以后就一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张驰。
“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吗?”张驰边皱眉喝着奇苦无比的草药边问,他已经提前动过了手脚,应该不至于会被人看出些什么不太雅观的痕迹来。
“太师叔昨晚没睡在房里吗?”那个弟子疑惑地问,“他的床铺好像没动过。”
张驰猛地被药呛了一口,咳得差点没背过气去,这么明显的纰漏他居然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脑子一定是被毒傻了。
他担心的看向了慕流云的方向,吃过早饭后慕流云又在那块面向群山的石台上打坐练功了,没有理会他们背后说些什么。
一直打坐了半个多时辰,那个小弟子也收拾完毕,抱着慕流云昨天换下的衣服下山去洗了,慕流云就开始在清风阁门口那块不大的平地上舞剑,只要天气不是特别糟,他都会花整个上午的时间练剑。
张驰见过很多次慕流云打架的样子,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练剑的身姿,在旁看得蠢蠢欲动,很想过去一起练。
这些天他多数时候都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能动的时候也只能在清风阁旁边走来走去,已经闲得他骨头都要生锈了,没办法,下山的路实在太陡峭了,他身体没好的时候可不敢乱爬。
可是慕流云谨记着医生的嘱咐,坚持不让他做剧烈运动,张驰只好百无聊赖地在旁闲着。
前些日子因为不能走动,又加上心情的焦虑和抑郁,张驰一直没有那个心思去留意周围的环境,现在他才终于可以好好看一看慕流云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
如果带着一种轻松的心情去欣赏,这里当真是如同仙境一般,上清宫的位置已经在华山的半山腰上了,清风阁更是夸张,修建在了高耸入云的山尖附近,也不知道当初将这些建筑材料运到这山顶上来究竟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
天气晴好的时候,从清风阁可以俯览上清宫恢弘的大殿和亭台楼阁,看上去只有蚂蚁大小的弟子们列成整齐的方阵,在空地上习武练剑。而像今天这样半阴不雨的天气,从这里还能看到云海奇观,可以好好体验一把住在云端之上的感觉,有时候,大片大片的云雾就像流水一般,顺着陡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