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如山岳一般,携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方云当头砸来!
方云在千钧一发之际,头颅微微偏离到一旁,也就是这一点的距离,导致左护法拳头落空,带动的劲风似乎把空气都挤压的噼啪作响,方云的头皮也被这股劲风刮得生疼。
“居然躲过去了?”左护法冷哼一声,拳头横扫而来。
方云矮身避过,左护法右脚踢出,“忽”的一声踢在方云的胸口!
方云整个人都被这一脚踢的飞了起来,左护法右脚一瞪地面,一下弹到半空中方云被踢飞的身体旁,又是一拳击在他心窝,把他的身体打飞向更远处。
“纵然你身体坚硬如钢铁,今天也必定被我打爆,小子,能把我逼到这种地步,你足以自傲了!”左护法信步而来,速度快若闪电。
方云只觉得胸口好像被重锤狠狠击打了一般,险些一口鲜血吐出来,强忍着心口的不适,缓缓站了起来。
左护法前一刻刚刚迈动脚步,下一刻已经到了方云面前,依旧是重拳,击打的部位是方云的眼睛。
方云好像吓傻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用一双冷眸盯视着逐渐靠近的左护法。
“老子打爆你的眼睛!”左护法一声大喝,拳如蛟龙出海,已即将打在方云的眼睛上。
方云眼睛瞬间圆瞪,运起震心咒,咽喉廉泉穴中的内气,输送到嘴巴里,蓦然暴喝道:“给我站住!”
这一声大喝,如同雷神暴怒,降下雷罚,声音震耳欲聋,直接传入左护法的耳朵里,使他的心神皆受震荡。
被震心咒干扰,左护法的拳头蓦然一顿,脑海一阵轰鸣。
方云趁此良机,从黑包中掏出一把小巧的桃木剑,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在上面,然后直接朝着左护法的眉心刺去!
“噗嗤!”
桃木剑直接洞穿左护法的头颅,剑尖从后脑勺里露了出来。方云甚至能看到,被桃木剑刺出的洞孔中,有数只蜈蚣爬进爬出。
方云再从黑包中拿出一张黄纸,在上面画出左护法的模样,然后在下方画着熊熊烈火。
左护法这时候终于回过神来,双手扶着眉心中的桃木剑,身体往后倒退,嘴里发出尖锐的悲呼声。
方云乘胜追击,抢上两步,把刚刚画好的符箓贴在左护法的胸口,嘴里大喝道:“燃尸符,焚尽邪魅!”
“蓬!”
左护法胸口上的黄纸蓬地一下燃烧了起来,火势瞬间蔓延到他整个身体,灼烧着他每一寸肌肤,他身体里的蜈蚣感受到了死亡威胁,想要爬出体外,可是刚一露头,就被大火蔓延,灼烧成灰。
左护法整个变成了一个火人,“啊啊啊”地大叫着跑向远处,不一会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被火焰噼里啪啦地燃烧着。
又过了少许,火焰熄灭,原地只剩下一堆灰,左护法已经被烧得骨头都不剩。
方云见状,长长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如释重负。
这变异后的左护法,着实难以对付,但也因为变异,给了方云可乘之机。
要知道方云的符箓不是用灵力绘制的,所以只对邪物有作用,对人类没有丝毫效果,左护法变异之后,就成了邪物,方云的符箓也就有了用武之地,而且在他变为邪物之后,震心咒对他的影响也比之前大的多,所以才会被方云一声大喝,吼得心神失守。
方云歇了一会儿,然后走了过去,坐在左护法的一堆“骨灰”旁,喃喃自语道:“我的本意其实并不是杀了你,我和震虎的想法一样,把你带回华夏审问,看看能不能揪出你的幕后主使,看看到底是谁让你去做这种伤天害理的贩毒勾当。其实你我心知肚明,贩毒的主意绝对不是你想出来的,肯定是黎楚生让你这么做的,不过你他么不承认,现在又直接死翘翘了,老子可怎么用法律的手段制裁黎楚生啊。”
“黎楚生早晚会露出马脚,我们也早晚会把他逮捕,现在需要考虑的是,逮捕了他之后,怎么才能把他永远留在监狱里。”马振虎走了过来,一脚把左护法的“骨灰”踢散,仍旧不解气,又踩了几下,恨恨说道:“你个牲口杀了我那么多兄弟,我真的很想把你挫骨扬灰,现在你已经骨头都不剩了,老子也就挫不了你的骨了,但我一定要杨你的灰!”
方云比较注意的是马振虎之前说的话,“把他永远留在监狱里还不容易?只要罪名够大不就行了?还是说黎楚生上面的人已经强大到可以扭曲法律的地步了?”
“只要黎楚生犯得罪够大,我和赵市长以及夏局长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他留在监狱里的,不过我比较担心的是,我们三个合力,到底能不能起到作用。”马振虎有些自嘲地说道。
方云眉头一皱,他从马振虎话中听出了对黎楚生后台那种深深的忌惮,盯着马振虎问道:“黎楚生的后台到底是谁?让你们一个个这么忌惮。”
马振虎苦笑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只知道……他后台很厉害就是了。”
这时士兵们都围拢了过来,双眼血红的盯着左护法的“骨灰”。
马振虎轻轻一叹,忍着心中的悲痛道:“你们快点去把兄弟们的尸体找到,然后集中到一起。”
士兵们开始行动,很快就把死去的三十几位士兵的尸体找到,并排摆放着。
所有士兵,包括马振虎在内,都是面色悲壮,看着昨日还是鲜活的生命,今日就化作尸体躺在自己眼前的兄弟们,鼻子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