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人也是被那个不孝子逼的没得办法了,小人养他这么大,不说指望他能给小人养老,只要他能本分下地干活,养活他自己,小人也不至于如此狠心要了他的命啊!
这些年来,他从来不知道孝道,更是祸害相邻,小人一直羞愧不已,恨不能没有生下这个儿子。
如今他更是变本加厉的祸害相邻,他还欠下那么多的赌债,如此孽子,小人实在是忍无可忍才不得不如此狠心,亲手要了他的命,大人,儿子是我杀的,我给他偿命,但愿被他祸害的相邻,看在他死了的份上,别恨着他了!呜呜呜!”
赖三的爹表情极其痛苦,但说的话,又叫人如此为难。
“大人,小人有话要说,但凡读书人都知道一句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我大哥作孽多端,我爹忍无可忍,才要他死,这是大义,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大义,小人恳求大人看在我爹已经年迈的份上,又是为民除害的份上,请大人饶了我爹一命。
若是大人为难,小人愿意替我爹领罪!小人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爹在痛失我大哥的时候,还要遭受如此罪责,小人愿意替我爹领罪!爹,儿子不孝,儿子不能为你送终了!呜呜呜!”
赖三的读书人兄弟,在这个时候,护到了赖三爹的前面,愿意为孝道顶了爹的杀人之罪。
顿时县衙大堂外面,哭声连连,围观的百姓,被如此一对父子感动至极,一个为了相邻,为了全家人,情愿亲手杀了自己的不孝子,情愿给他这个儿子赔命。
而这个老人读书的小儿子,更是不舍自己亲爹赴死,为爹求情之余,也情愿给爹顶罪,哪怕是杀头的罪名。
“大人,赖小哥实在是至孝之人,恳求大老爷饶了他爹吧!”群众有人哭着跟着求情了。
“是啊,大人,赖三本就是祸害,死了便死了,他爹这是为民除害啊!”另一个老者眼眶红红的也要求情饶了赖三爹。
陆陆续续,很多围观的百姓,自动给赖三爹求情。
秦大人冷冷的看着宋县令如何收场,人命关天,杀人偿命,这是大明铁一般的律例,如此案例,别说一个小小的农户,就是京城里的官员,若是证据确凿的杀人者,也得偿命,除非你年过七旬。可饶你不死,改为居家圈禁,但今天的这个老者,即使年纪大了,也远不到七旬,他是死罪难逃。
宋县令他不是喜欢收买人心的吗?如今所有围观的人,机会全部跪下来,替赖三爹求饶,我本府倒是看看,他还怎么获得人心?
也让上原的百姓看看,他宋县令是一个铁石心肠,罔顾百姓愿意,也要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去死,为的不过是他的政绩,一个命案若是没有破,县令失职,若是命案破了,杀人者却无罪释放,哼,县令就不是失职这么简单了,而是撤职查办了。
“诸位,大明律法说的很清楚,杀人者死罪,不论你处于何种原因,你只要杀人,就准备好偿命,这是对人命关天的敬重。若不然,谁想杀人,只要胡乱说他怎么怎么祸害他人,不就可以随随便便杀人了么?那样的话,那不是国不成国,家不成家了么?”
县令见到秦大人的阴冷目光,便不想再深究了,他过来的目的很明显,是找自己茬的,若是赖三一案不能顺利破了,他便能给自己按上失职罪名。
哪怕自己今天看出赖三爹有问题,但他既然在没有动刑的情况下,一口咬定是他自己杀的儿子,自己就成全了他的意愿。
从上次勘察现场来看,必定有高手才能吊起赖三那个体型彪悍的男人,不然哪怕是赖三亲爹跟他读书的儿子一起合作,也一定不能吊起来那个赖三。还是在赖三没有死的情况下,一般人是根本做不到的。
如此,这个案子实在是很难找到凶手了,但自己能肯定的是这个赖三的爹必定知情,也许他是被人恐吓,也许他是得了不能说出来的好处,毕竟他家里还有一个需要银子读书的小儿子。这是他的软肋。
而自己又不能当众刑审一个老人,既然如此,自己不如随赖三爹的愿,有人主动认下杀人的罪,还言之凿凿的,谁还能拦的住?
“大人,赖三可是我们上原公认的祸害啊!他死了本是罪有应得,如何还能让赖三亲爹偿命啊!”
有义愤填膺的群众,听了县令的话,忍不住的站起来,发出感慨。
有一就有二,不少的百姓也跟着站起来,痛斥赖三种种恶行,表示赖三罪该万死,赖三爹是为民除害,不该有罪。
秦大人看着这么多激动的百姓,心里很是得意,宋县令啊宋县令,本府倒是要看看,你如何收场?
你若是顺利民意,本府就能用大明律例撤了你的职,你若是顾着大明律例,这些百姓一定怨恨你心狠手辣,为了一个上原祸害,竟然杀了一个淳朴老农,为的仅仅是你头上的乌纱帽!
“学生多谢乡亲们!你们不要为难大人了,大人也有大人的难处,虽然说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但大明律法,杀人偿命。
要是大人为了顾全情义,放过我年迈的爹,大人就会被牵连了。学生只是恳求大人,能让学生替了我爹,如此,大人不必为难,学生也不要眼睁睁的看着我爹赴死,大人,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