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是太子,你们听到没有?韩立,给本宫杀了他们!还要杀了他!戚继光!”
太子满脸狰狞,躁狂无比。早也没了刚刚进军营时候的激动兴奋,身上沉重的铠甲,重重的压在身上,累的自己像只死狗。
“太子请恕罪,皇上来的时候,告诫微臣,一切全听上原县令的安排!”
韩立,东方竖,葛润三人,不约而同的回答,语气不卑不亢。
“你,你们这是要造反了?”太子大怒。气的浑身发抖,有种上当的挫败。
“太子息怒,若是太子不能跟着正常训练,微臣只能另外想办法,来人,给太子再加重二十斤!”
戚继光无所畏惧的瞪了太子一眼,不跑?可以啊!给你身上再多加二十斤负重,若是再不听,就再加二十斤负重,就不信,整不死你!
果不其然,太子为了跟戚继光对抗,还真被戚继光硬是加重到六十斤负重,活活将太子累趴在地上,可若是不肯爬起来的话,戚继光依旧会面无表情的个给他加重。
太子怕了,真的怕了戚继光这个不怕死的混蛋。
太子从第一天跟戚继光对抗发怒,到第十天,太子终于看到了曙光,原来,每个月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可以不用穿铠甲,玩命的操练,那半个月的时间,是太子跟随赵子诚读书的时间。
为了全力掰正太子,亚楠指定了掰正策略。
半个月操练体力毅力,由戚继光亲自带着,半个月学习经义,自然是由赵子诚亲自教导。
上原的政务,由赵子诚的两个学生协助处理,还有主簿大人,赵子诚全部的重心,都在太子身上。
亚楠之所以让戚继光往死里操练太子体力毅力,不仅仅是为了太子的爱好,更是为了托出另外半个月读书的轻松。
若是太子在另外半个月读书的时间里,不能有效读书,该背的不会背,该写的不会写,那么,对不起了,这半个月的轻松读书时间,全部改为跟戚继光的操练时间。
太子跟那十个少年,还有韩立,葛润,东方竖这些人,全部被赵子诚安排住进了县衙里面原本属于县令住的地方。
亚楠对太子的掰正,完全用封闭式,小群体,军事化的管理。
这几个月,在太子被戚继光,赵子诚操练的欲仙欲死的时候,那边李秀钰终于联合了陈学文,发动了所谓的读书人清除败类的运动。
所谓读书人,也不过是李秀钰的靠山,睿王安排的读书人前往宝庆县痛斥陈学慎。更有京城省城的读书人在给李秀钰相呼应。
“这就是我的亲弟弟,我爹娘生养了他这么大,未料却是养出了一头白眼狼,如此不忠不孝之人,竟然还是我们宝庆县令?我身为他大哥,也感到不齿!真正是丢尽我们读书人的脸!更是给孔圣人抹黑!呸!如此败类,不配为读书人,更不配为宝庆父母!”
陈学文恨极了这个弟弟,在他心里,这个弟弟今天的一切,当属于他这个大哥。谁家不是将最好的给嫡长子?可偏偏爹娘将最好的给了这个弟弟,自己错失了做郡王家长子的机会,更错失了做状元郎的机会!
本以为这个弟弟回到宝庆之后,自己可以跟着他获得功名,获得富贵,没有想到,这个弟弟,无情无义,六亲不认,既然如此,自己还需要当他是弟弟么?
李秀钰教谕跟自己也说过,只要撵走了他,李秀钰身为教谕,就一定能帮着自己考出秀才功名,李秀钰甚至还透露给自己,他背后依靠的是睿王,如此,自己还有什么好想的,跟着李秀钰教谕,就是跟着睿王,总有自己飞黄腾达的一天。
陈学慎冷冷的看着自己的血脉至亲,自己的亲人,全部都在啊!为的就是在这么多学生面前,痛斥自己这个不忠不孝之子。
“来人,将这几个污蔑本县尊的不齿之徒,抓起来!本县有爹有娘,有弟弟,这些人何以冒充本县爹娘大哥?是何险恶用心,给本县抓起来,查出幕后主使,查出真实目的!
还有你们!本县是皇上钦点状元,更是皇上亲自任命的宝庆县令,身为读书人,第一件事要谨记的就是效忠皇上,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的话,本县也不必为难了,见一个抓一个,本县对于不忠不孝皇上的无耻之徒,绝不手软!
若是本县再听到有人对皇上不敬的,本县不介意,将牢笼抓满!对于企图造反之人,本县概不容情!陈六,从今天起,但凡有对皇上不敬的,全部抓了!但凡用文字明朝暗讽皇上昏庸的,甚至用词险恶的,全部抓了!”
不错,陈学慎这是开始了宝庆的文字狱,扛的是效忠皇上的大旗。对于自己的亲爹亲娘,亲大哥,陈学慎知道,自己没有必要手软了,他们既然能跟李秀钰合伙谋害自己,自己还能束手就毙?
更何况,宝庆这边是一个炸药桶,稍有不慎,就能炸死自己,还能连累亚楠。
李秀钰跟自己亲大哥,这几个月来,不断蹦跶,今天更是嚣张到了要替皇上撵走自己的地步,这么多的读书人,能在今天到达宝庆,李秀钰功不可没,自己的亲大哥,也不容小觑。还有那不曾出面的睿王,自己怎么可能手软?
陈学慎心里明白的很,现如今,大明的读书人对首辅的推崇远远超越了皇上,那么这些人将来即使走上仕途,也只能为首辅所用。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