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县令急忙扶起最前面的亚楠爷爷奶奶,满脸的热忱,看的爷爷奶奶心里云里雾里,县令不是找自家麻烦来的?
“不敢当不敢当,大人能来,老汉脸面都红光了,哪里可能惊到老汉?大人,外面凉,还请里面上座,只是里面有些简陋,还望大人莫怪。”
亚楠爷爷很是卑微的客气着。刚刚真是被惊到了,也不可能说出来的。
“不怪不怪,梅花香自苦寒来嘛!若不是这样,老爷子也培养不出一个进士,是不是?对了,这个就是子琛吧?
身体好些了吧?也怪本官没有多下村子,竟然没人告诉我,子琛为了全村百姓平安,进山打狼,却受了重伤,这可是本官失职啊!
今天本官就是来看看子琛,感谢子琛为了百姓,不顾个人安危!本官很是惭愧,到今天才过来看望,还请子琛谅解本官的不知情?”
县令既然想到要到亚楠家来。自然能找到许多个堂堂正正的借口,这不,连伤重了两个多月的子琛,都被县令拿来做借口了。
真正说起来,亚楠六叔进山打狼,可以说是私事,村里时常也会有合伙进山打猎挣钱的,那次不就是村里一起进山打猎,挣了不少么?
但这件事也能套上公事,毕竟孽畜伤害到县令治下的村民,自然能算是公事,但这件事,村里多少年来,最多做一个村的事,谁敢劳驾县令大人?
但县令大人自己主动把这件事定性为公事,谁也不能说不是公事!
“大人抬举小人了,小人这点小事,怎么敢让大人费心?小人如今好多了,请大人宽心。”
六叔二叔扶着站在一边,给县令回话。
“哈哈哈,好样的,本官治下有你们这样的百姓,本官很是有脸面呢!这是本官送你的些许药材,还望你能养好身体,再为本县做出贡献。
这是县里奖赏你的一百两银子,可莫要推辞,原本本官也打算如此奖赏董小六的,听说他也因此受伤了,不过本官又听说了,这个董小六一家,着实不像话,既然如此,本官也不必再见他了。”
县令将自己带着的药材,跟一百两银票,拿出来,放在子琛手上,态度坚定,不容子琛推辞。
县令前面铺垫这么多情分之后,才亲自将包裹好了的二十斤精盐,私底下交给了亚楠爷爷一人。特意说了这是那个贵人赏赐给亚楠吃的。
县令也清楚,二十斤精盐是公公心疼亚楠那娇贵的嘴,自然愿意这些精盐,赵家最好能用于饭桌上。
县令更清楚,精盐实在是奢侈的不能再奢侈的物品,连自己都用不起,这二十斤精盐,其实就是两千两银子。
两千两银子,在村人眼里,自然是滔天的巨款。如此巨款,还是隐秘为好,低调为好,免得七里八乡的人知道了眼红出事。
等县令走后,爷爷奶奶一脸惊骇的看着两人屋里的二十斤精盐,无法想象,这其实就是两千两银子啊!
不,不仅仅两千两银子的事,精盐可不是一般富贵之家能用的,但人家贵人点明是赏赐给亚楠吃的,恐怕这孩子的娇贵,连那个贵人都知道。也许是那个县令跟贵人说的。
本不敢收下如此礼物,但县令的意思,贵人是要脸面的,人家赏赐的,就高高兴兴的接下,免的贵人没面子。
两老的互相对视一眼之后,爷爷叹口气。
“从今天起,让老二家的顿顿用精盐做菜吧,原本这就是那个贵人赏赐给亚楠吃的,等这么多精盐吃完了也就没那么多担心受怕了。”
坐在钱山上的感觉,对爷爷来说,并非很爽,反而叫人感到心提的高高的,一点也不踏实。
“这样最好,这些精盐就收在我们屋里,老二媳妇用完一斤,我再给她一斤,免得忽然被人见到这么多精盐,心花了去。
只是这么多精盐,会是什么样的贵人赏赐的呢?县令大人不肯说,我想着兴许是京城里面的贵人,要不然哪个能舍得用这么多精盐打赏?连县令说他自己都拿不出来这么多精盐来呢。”
奶奶自然赞成爷爷的决定,只是心里的疑惑还是很重的,问题是县令还不肯说出来,只说贵人信佛,极为尊贵,这才一高兴,赏赐了亚楠这么多精盐。可一般人谁吃的起精盐?更何况能用这么多精盐打赏的?
“应该是很大很大的大官吧,这么多精盐,对于一般人来说,自然是贵重无比,但对于这些大官来说,可能不碍事。要不然谁舍得这么多精盐?”爷爷也努力猜测着。
“我们家亚楠竟然能得什么大官的眼?”奶奶忽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慌张起来。
“别想多了,没听县令说,那个贵人不愿让人知道,自然不想我们家攀附他,因为他信佛,看到亚楠的那个什么立地成佛,高兴之下,顺手就赏赐了这些精盐,要知道那些贵人不出手赏赐则罢,一出手都是这么贵重的,不然也不合他们的身份。
贵人赏赐亚楠的这件事暂时谁也不能个告诉,等老大回来,再跟他说声,让他心里有数。家里的大人,一一嘱咐好,不准对外传家里有精盐的事,家里的精盐,就说是县令送给子琛的,免得人心花了去。”
爷爷抹了一头汗,就是深感不安也没有办法,自己现在最盼望的是大儿子能尽快回来,毕竟大儿子是见过世面的,至少比自己懂多了。
“估计亚楠那孩子应该全都知道的,县令回来的时候,可是牵着亚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