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下,她看见了七七从窗口漏出来的半张脸,想也没想,就从后面钻进了马车。
那些人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人,着急的找起来,当然大路正中间的马车成了重点怀疑对象。
“下来,我们要搜查。”
“你知道这是谁的车吗?你就要搜,真是胆大包天。”车夫不肯让。
“就是天王老子的马车,也给我拆了。”
其实光看马车的外表,真的不太高大上,怎么也不会联想到是哪家的王公大臣。
所以那些人完全有恃无恐。
“来人,给我把车拆了。”
“等等。”春水掀开了帘子,跳下了马车。
“吆喝,我说这位大爷,就是王爷的马车你也敢拆?”
“哼,就是皇帝的车子,我也照拆不误。”
抱剑男子一脸的狂妄,一道疤痕从眼角一直到嘴角,倨傲的神情,让他整张脸显得特别的阴毒。
春水缓缓的拿出手里的牌子往他的跟前一举,冷冷的道:“好啊,那你去拆吧。”
那男人愣住了,没想到她还真有皇家的东西,这玉牌还是当初七七进出皇宫方便从燕子墨那里拿来的,上面刻了他的名讳,男子一看就明白了,这是皇上的东西。
“这是真的假的?”男子伸手要去拿她手中的玉牌,被春水呵斥了一声:“大胆狗奴才,皇帝的东西也是你能摸得。”
路边的摊贩都围了过来,准备看热闹,一听她提及皇帝,在看她手里的东西都跪了下来。
“这马车里真有皇帝?”
那男子还是不信?皇帝会来这里,吓唬人的吧。
“怎么还需要皇帝给你报告一声吗?”春水的声音要多冷有多冷。
“卑职不敢,不过我们正在抓一个叛徒,似乎看见她跑进去了,我们需要找一找,还请行个方便。”他说起来挺客气,但是一直没忘了把脚往马车边靠近,不搜一遍,怎么能甘心呢,这可是主子下了死命令要带回的人。
他的手还没有碰到门帘,里面传来一声稚气未脱的呵斥,但是却充满了威严和不容置疑的口吻:“有完没完?出来玩一次还这么令人扫兴,县官是谁,让他来见朕。”
男子要掀帘子的手立马顿住,他虽然不知道皇帝长什么样子,但是却知道他是一个小孩子,听着声音绝对是没错,小皇帝贪玩,所以随便找了一辆马车出来。
跪着的百姓一听他自称朕,便觉得真的是皇帝来了,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们都起来吧。”春水清脆的声音响起。
光天化日之下,没有人敢冒充皇帝吧,因此男子终于打消了要查看马车的念头,退了两步:“卑职多有冒犯皇上,请恕罪。”
春水高傲的抬高音调:“罪就免了,这些摊贩都是你弄的吧,把他们的损失都给补上就行了。”
男子吃了哑巴亏,但是又不好反驳皇帝的命令,只好命令手下去给银子。
春水在前头一喊:“走了。”
车夫赶着马车跟在春水的后面离开了。
刚走了几步,又碰到刚才在面摊上碰见的那个抱剑男子,他使劲的往这边瞟了两眼,春水暗叫一声:好险,要是他在刚才的队伍里,估计就会被拆穿了。
她低声吩咐车夫赶快驾车离去,自己也跳进马车,看见主子正在给那姑娘上药,香肩之上是触目惊心的伤口,见春水进来,本来脸就通红一片,现在更是红的异常。
噗嗤一声笑了,她想起当年自己被主子救时,也是一脸的羞涩,你想在你最绝望的时候,有人救了你,即使那人在普通,在你心里也是如天神一样完美,更别说绝美的爷了。
正处在花一样的年纪,芳心相许英雄救美的公子,那情况在顺其自然不过了,直到非要跟着她做牛做马,为奴为仆,怎么都赶不走时,爷才发觉她的表现很不寻常,她不得不表明自己的身份。
后来在遇到沉静如冬雪,开朗似如如,都不可避免的芳心沉陷,这样的闹剧经久不衰,不知道脆了多少女子的心,她们都哀怨,为什么爷偏偏是个女儿身?
再看这姑娘的样子,怕是和她们当初一样了。
哎,爷都是名花有主的人了,还这么祸害人,从明天开始,她一定监督她换上女装。
回去就问问冬雪把衣服做好了没有?
七七低低斥了一声:“还愣着干什么?赶快过来帮忙。”
春水帮忙给她换了一件新的衣服,当然还是七七的衣服。
“爷,我们现在怎么办?”马车快速的奔驰起来,这会已经使进了南荒的地界。
七七看了看她:“你怎么惹上了雄狮堂?”
她猛然一惊:“你知道雄狮堂?”
七七点了点头。
被她坦荡的目光看的有些慌乱,她急急的争辩:“我不是叛徒,真的。”
“我知道你不是,但是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来,你总得给我一个救你的理由吧。”
“我,我。”她急的掉了泪来,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好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七七不想再问了,每个人都有一段往事,一些秘密,她不想说,她也没有打探别人秘密的癖好。
“我,我想去燕城。”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