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秋实看到自家主子这意味深长的表情,就知道有人要被算计了,可是被算计的人是摄政王那个心计很重的人,她们爷会成功吗?如果说以前她们是绝对相信主子有这个实力的,可是现在吗?怎么感觉有那么一点不确定?
七七盯着两人的脸色变来变去,阴测测的道:“你们不相信我?”
春水秋实猛地一激灵:“怎么会呢,爷。”说着一个上前捶背,一个端茶倒水,殷勤的很。
七七看着两人立马乖巧的脸,哼了一声,逮着两人粉嘟嘟的小脸庞蹂躏了番,以报自己能力被怀疑之仇。
心里爽快了些,才懒洋洋的吩咐两人:“伺候爷洗刷,一会去找西陵越。”
一会一个俊美少年出笼,眉目如画,蓝色的长袍配上慵懒的气质,自有一股浅浅的fēng_liú。
慢悠悠的度到皇宫,从袖兜里掏出那天从燕子墨处讨来的玉牌一亮,侍卫们立马放行,还派了一个侍卫要把她送到西陵越的千起阁,那侍卫看她身着不凡,一身贵气,又拿着皇上的玉牌,说要找摄政王好似在说要找邻居家的小伙伴玩,哪还敢怠慢,一路殷勤的在前面带路。
雷鸣闪电远远地看到朱七七优哉游哉的在侍卫的引领下走来,那侍卫对她的恭敬程度绝不亚于对自家主子,顿时面面相觑,刚才他们还去面奏主子事情的经过,并问了问要衙役司围封玉膳斋到什么时候?
主子只是面无表情的道:“等她们主子来了再说。”
他们心里还想着,主子定是在开玩笑,皇宫森严,就是一只苍蝇飞进来都很难,那个少年怎么进来?
可是这少年不但进来了,还大摇大摆的进来了,还有人在前面带路,用袖子揉揉眼睛,莫非这侍卫是主子派去门口接应朱琪的?所以她才来的那么快?
瞧那一脸喜气洋洋的样子,似乎查封的不是她的玉膳斋,瞧她还毫不在意的问:“摄政王是不是等急了,让你们在门口接待我?”
雷鸣闪电撇撇嘴,他家主子还真是尽快结束了朝议坐在千起阁里,话说主子真的把五万两银子放在眼里了吗?
七七也不等两人回话,一脚已经踏了进去,西陵越正在批阅奏章,骨节分明的大手正在挥舞,似乎知道是她进来,连眼皮也没抬,阳光透过纱幕有丝丝打在他的脸庞,正因为这点亮光,七七能清晰地看到他光滑的皮肤上细细的毛孔,长长的蝶翼投在上面印下一抹暗影,挺直的鼻梁,紧抿的唇线好像鲜艳欲滴的樱桃啊,七七摸着鼻子细细打量着,果真如春水秋实所说是个冰块面瘫脸,你说要是笑一个,那得迷倒多少美人啊!
西陵越深深的皱了皱眉,身体条件反射的释放出煞气,他本等着七七过来向他服软的,没想到她居然不急不躁的打量起他来,他顿时觉得自己成了一个评价待估的商品。
冰冷冷的瞪向她,七七很嗨的向他打个招呼:“好啊!”也不期待他能回应,自己很随意的搬了一张凳子坐在了西陵越的对面,翘着二郎腿得瑟的晃着,对门口低着头缩小存在感的秦总管招手:“麻烦倒杯茶。”
秦总管立马屁颠屁颠的去倒茶,递到七七手里的时候,感受到摄政王那杀人的目光,才觉出有些不对劲,是啊她又不是自己的主子,干吗要听她的吩咐?他真想扇自个一巴掌,好歹也在先皇身边呆了那么多年,早就见事不怕了,怎么碰到这两个主,就整天一副担惊受怕奴才嘴脸?
七七似笑非笑:“下去吧,摄政王不会吝啬到连一杯茶都不让喝的。”
秦总管看了看西陵越的脸色,那冷冰冰的如刀眼神得亏盯的不是自己,连忙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省的在两人的眼神对持下成为炮灰。
“朱公子不是来送银票的?”西陵越有一种预感,他似乎这回从她手里捞不到银子。
七七从袖兜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张纸样的东西,叹了口气,十分痛心又十分悲哀的道:“我这三个店最近正进行一笔新的投资,所有的投资都被套牢了,资金链打不开,因此一次拿不出这么多银子,为了表达我的诚意,特写上欠条一张。”
西陵越虽然听不懂她说的个别的词,不过想推辞不拿银子确是板上钉钉的。
七七双手把欠条奉上,西陵面无表情的接过来,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跃然纸上,极尽潇洒肆意,如人一般似凤翔九州,张扬中带着道不尽的fēng_liú。
欠条的内容很诚恳,写着朱琪欠摄政王五万银子等等之类,但是它再诚恳,也只不过是张纸不如银票来的实在。
七七心里在喊,收下吧,收下吧,以后朱琪就会欠你五万两银子了,不过可不是我朱七七哦!
西陵越看着她笑吟吟的目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具体的哪里他也说不上来,把手里的欠条往桌子上一放,冷冽的声音响起:“欠条收回去吧,我决定把五万两银子继续投在你的生意上,相信到年底的时候,朱公子会把五万两银子变成十万两的。”
七七狠狠地瞪着他,就知道这只老狐狸不会这么轻易地上当,到年底还有半年,就想让五万变成十万?难道她会拉银子不成?再说他不费一两银子就想拿这么多,真是够黑心的。
“摄政王想把银子投进来变成更多的银子,这想法不错,不过我想告诉摄政王的是这也是有风险的,也许我做生意失败,五万两银子就打水漂了。”
“我相信朱公子会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