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于是很不满的道:“五皇子太不够义气了吧?居然穿的这么凑合。我可是为了参加你的喜宴,特意换掉了最爱的蓝袍。”她前世参加人家的婚礼都是要穿喜庆的红色,虽然这世还没有参加过人家的婚宴,但是以为差不多的。
燕北谦温润的笑:“多谢朱公子的捧场。”明知道这场没有人看上眼的婚宴,是个幌子,是用来吱声阴谋的,没想到还会有人这么的在意,比他自己都要在乎,心里涌起一股暖意,眉眼之间更是温和。
“我刚才还在后悔呢,穿了一件红袍在这萧索的婚宴现场太突兀了,没想到还有人作伴呀。”
七七和燕北谦看到东方白绝对是一身更加妖艳的红,嘴角不由的抽了抽,觉得这婚宴咋越来越诡异了呢,新郎的府邸什么都没有准备就算了,连衣服都不肯换成红的,反倒是他们这些外人……
“东方兄来的好早。”
七七好多天没有见到东方白了,感觉这次见到他,更加的风骚了,那火红的衣摆照旧铺在地上,上面绣满了各种姿态的海棠,栩栩如生,跟真的洒落在上面一样,金色的腰带镶了一颗拳头大的玉石,当初云裳阁按他的要求做一件红色衣服的时候,告诉他在这中间镶嵌什么都行,没想到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处处显摆,弄那么大一块玉。
七七对着燕北谦道:“东方兄对你的婚礼更加的重视。”
“不错。”东方白一掀衣摆,就像整个天空布满了朝霞,翩翩落座之后,又道:“我这身衣服可是花了五万两银子做的。”
燕北谦只是笑:“我以为东方兄会和皇上摄政王一起来的。”
“我这不是怕你忙不过来,早过来帮忙的吗?”
七七撇嘴,就他穿成这样,还帮忙?分明就是来偷闲顺便来显摆他的姿容的。
婚宴出乎意料的开始的很早,因为皇上和摄政王一下朝也都来了,两个大人物一出现,重臣们谁还敢不来?
燕子墨一身黄丝龙袍,显得威严高贵,旁边的西陵越照旧一身黑袍,很意外的可能也知道这是人家的婚宴,仔细看上面戳满了暗底花纹。
天生的一种君临天下的王者之姿,霸气天成,更像古希腊的战神,不管何时何地,都给人一种压迫感。
一张俊颜还是冷冰冰的,面瘫的没有任何变化,周身一股凌寒低气压,五皇子府的下人都不敢喘气,等他过去了十米,才发觉紧张的再不吸气就憋死了。
七七很快发现一个问题,几天不见,燕子墨居然变了不少,摆着一张和西陵越一模一样的面瘫脸。不禁扶额:皇上,你还这么小,学什么不好,偏偏学他一张面瘫脸。
燕子墨看见她就露出小孩的本质,准备高兴地扑过去,还没有扑完第一步,就被西陵越一个提手给拎回了原地,眸色沉沉:“皇上注意仪表。”
燕子墨又变回了刚才的木然。
七七差点笑喷,跟着西陵越两天,一个天真的孩子就被带成了这样,可以想象一下,将来这家伙有了孩子,还不知道会被弄成什么德行呢。
“小皇帝,我还是觉得你笑起来比较好看,什么年龄就应该有什么年龄的乐趣。”
燕子墨还是崩个脸,掐着腰老气横秋的道:“你不觉得朕这样很酷吗?”
“呃……”
燕北谦是今天的主角,但是由于腿疾行动不便,于是简单的见礼后,便把招待工作交给了管家北化,就是那天跟着去明月山庄的北震的爹。
西陵越在左首正襟危坐和东方白隔了一个位置,燕子墨正好坐在中间,左边空着。
东方白自从两人摆着一模一样的脸进来后,就很不爽,抓起桌子上的小碟子拼命的扇着风,其实他今天来早的最重要的原因,是最近燕子墨自从那天西陵越不在,和他一块上完朝之后就非常崇拜西陵越,完全忽视了这个和他朝夕相处的人,本来还以为经过自己的不懈努力,他会和自己一样妖孽,一派fēng_liú,没想到居然喜欢西陵越的冷酷,太让人伤心了,也不想想是谁陪他度过了突然失去父母亲最难过的时候了。
燕子墨坐下之后,东方白装作不理两人,索性两人也根本没有正眼瞧他,西陵越余光扫到七七懒懒的歪坐在凳子上,一身暗红色的衣袍妖艳魅惑,青丝铺泄,眼底波光流转,又十分嫌弃的转过头,切,她又不是新郎,穿的这么风骚干什么?一身暗红怎么看怎么刺眼。
不过,更刺眼的是,她正和燕北深坐在一起品茶交谈,刚才的燕北深和他打招呼时,还是一派官方微笑,这会笑的温和如春,眼睛眉毛都翘起来了,谈什么至于这么高兴吗?
摄政王心里一边嫌弃,一边不爽,一边心里又十分不舒服。
他犹记起,前天她去千起阁找他商量今天的对策时,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半点寒暄都没有,还有以前,分分钟都是算计,哪像现在和一个陌生人坐在那里,谈笑风生,肆意张扬。
她和燕北谦才认识几天?三天吧,可不是陌生人?
一股低气压渐渐的弥漫开来,周身暗沉的气息越来越冷,要冰冻整个大地,瞳眸深处点燃簇簇火光,又似要燃烧整个天空,底下的大臣们本来在高声交谈,感受到这冰火两重天的压迫,顿时全场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在说话,生怕惹恼了这个煞神。
七七也感觉到了,看向西陵越那煞人的目光,莫名其妙的朝燕北谦耸耸肩,摊摊手,这人太奇怪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