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都不敢在说话,生怕惹了摄政王,一个不耐,就成了掌下之魂。
燕北深还想站出来,被太后一个眼神止住了,就算七七险险躲过了这次牢狱之灾,那么她不是还没有洗去嫌疑吗?只要她还有疑点,就不能轻易脱身。
七七转过头去,冷冷的盯着浇汤官的眼睛道:“说,到底是谁安排了这一切,让你这么做的?”
那人一看事情败露,有些惊慌,挣扎道:“就是你,就是你让我这么做的。”
七七狠狠地踢了他一脚,道:“本侯爷正好跟我师父刚学了一种催眠术,可以乘人熟睡之际,套取他的心里话,等祭天大典之后,晚上定要他说出幕后主使人,看看是谁要陷害我和小皇帝,诅咒大夏朝,找出此人后,一定要五马分尸挫骨扬灰千刀万剐毁尸灭迹魂飞湮灭。”
她狠狠地每说一个成语,下面还跪着的大臣就一阵哆嗦。
最后她满意的看着佯作镇定的太后和惊慌着急的燕北深,道:“把他拉下去好好看管。”
西陵越吩咐燕北谦带着雷鸣闪电去给外围在等待的百姓做出解释,一切公开来说,这样才能获得百姓的信任,避免让事情更加复杂。
之后才示意礼仪官继续,旁边的秦总管已经着人备好了新的猪羊,众人心思各异,怀着惴惴不安之心才把繁琐的仪式进行完毕。
回到宫中之后,该有的宫宴照常举行,宫里家眷还都不知道祭天时发生的事情,看到一个个神色凝重,有些担忧,但是人员太多,也不好问清楚怎么回事。
索性这样的阴谋,七七经历了两世,早已经处之泰然,并不放在心上,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依此按身份顺序坐好,歌舞礼乐照常,体态轻盈的宫女们捧着大碟子小碟子鱼贯而入。
东方魅西门雨佳七七三人身份差不多,位置在一起,东方魅为了能和七七坐在一起,抢先坐在了中间,把本来要落座的西门雨佳挤到了另一边,西门雨晴跟个受气包似得坐在了她略后一点,她的脸色苍白极了,一夜之间,好似本来就瘦削的脸庞更加的憔悴了,估计回去之后受了不少的气,只是依西门雨佳的嚣张,居然没有打的她下不了床也是不可思议。
感觉到七七投过来的目光,她也偷偷的抬头看去,正好看见了七七执杯的玉手,那无名指上赫然带着的是她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戒指,那戒指虽说改变了颜色,可是它的式样是那样的独特,她永远也忘不了。
她本来就苍白的脸更加的白了,藏在袖子里的手帕握的更加的紧了,她身姿颤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也许那戒指只是巧合,她努力的说服自己,可是分明又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
“七七,尝尝这玛瑙酒,甚为甘甜醇厚,是我东筑特有的,在深海里要埋上千年才有这样的滋味。”
七七作为一个现代人,虽然比较开放,但是也受不了一个男的对她这样殷勤,喊她七七?他们只不过见了两次面,什么时候这么亲热了?更可况她现在也是一个男人呀。
浑身的鸡皮疙瘩哗哗的往下掉不说,光是西陵越刷刷刷射过来的冰刀也受不了,艾玛,现在的男人不是疯子,就是变态了的,一个个的莫名其妙。
“七七”这个名字又让颤抖着的西门雨晴的娇躯差点倒下,她是南荒的小侯爷,那么自然姓朱,朱七七,这个名字再次出现在她的耳朵里,微弱的心不知是紧张的还是刺激的,总之是喘不过气来。
西门雨佳看见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呼呼的头顶冒着虚汗,嫌弃的道:“你这是怎么了?没见过大场面就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她本来来到这里,就以为所有的男人都该围着她转的,没想到东方魅先是看上一个什么愚蠢公主,现在又搭讪一个男人,确是连看她一眼都无,还有西陵越呀,包括坐轮椅瘸着腿的燕北谦都吝啬给她一眼,她无意识的搅着手帕,一万个不甘心。
七七和东方魅不由得看向西门雨晴,她急忙捂住自己的脸:“我是有些不舒服,我下去洗把脸。”
扭头逃跑似得走了,七七的右眼皮不由的跳了跳,那种熟悉感又发生了,但是绝不是好感。
西门雨佳翻了翻眼皮:“切,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坐在七七稍后点的朱丽影此刻还不知道七七的真实能力,听了西门雨佳的话,终于找到了知己,讨好的道:“是啊,有些人就是上不了台面,女侯何必跟这些人一般见识,那不是掉了自己的身价吗?”
西门雨佳给了朱丽影一个赞许的高傲的眼神,要是平常朱丽影这样的南荒人可入不了她的眼,不过现在不是被人忽略久了吗?
这一个赏赐的眼神可把朱丽影高兴坏了,终于被上等人看了一眼,艾玛那个兴奋呀,再接再厉道:“女侯这样的气质身份就应该众星捧月,至于那些土包子被人搭讪了,也不过是被人利用的份。”
那意思就是说别看东方魅对她如此热情,只不过是想把南荒据为己有。
旁边的朱文奇自从知道了七七的身份之后,重新以一种审视的眼光掂了掂她的分量,幸亏自己没有往死里得罪她,想想大哥的死,先前就有些怀疑跟她有关,现在看来估计真是她干的,大哥想直接杀了她,以她的能力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大哥,太有可能了。
再看她今天的表现,几句话就让人露出了破绽,让自己化险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