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似乎有些明了了状况,莫非是西陵越进来,看到她在软榻上熟睡,而她的正下方有一摊红水,他以为是自己受了伤,流的血,所以慌乱之际过来查看自己的伤情,而被自己误认为是流氓,打了一拳。

“哈哈哈。”七七躺在软榻上笑起来,想不到西陵越也有认错情况闹乌龙的时候,也有脑子不清楚的时候啊?哈哈哈,笑死人了。

“啊,不对呀。”七七突然一个翻滚从软榻上起来:我受伤了,他干吗那么紧张?如果说基于联盟战友的关系,也有些反应过头了吧?怎么好像当初她娘亲受伤了,淌了好多血,快要死了,她爹就是那种快要奔溃的样子?

而且,他自己都心虚了不是吗?如果是正常的情况下,有人敢糊弄他,早就追究责任和杀人了,可是刚才明明是逃出去的。

难道?该不是他对她?

她受不了了,不能在往下想了,大喊一声:“春水秋实。”

喊了两声,都没有动静,还是一个宫女进来道:“好像两人刚刚出宫去了。”

七七才觉得这两个丫头有问题,为什么她的软榻下面有一摊红糖水,那么多,居然打扫宫殿的宫女都没有发现,分明是有人故意弄得,这样的胆子除了两个丫头还有谁?

两个人到了晚上才敢回来,低着头看着脚尖偷偷的进来,看见桌案前七七正翘着二郎腿阴沉着脸等着二人,立马讨好的上前一个捶背一个捶腿:“主子,我们错了。”

“说说哪里错了?”

春水目光诚恳,就差没有举起手发誓了:“我们不该欺骗摄政王说你受伤了。”

秋实嘿嘿陪着笑:“其实这也不怪我们,我们只是说你受伤了,是他自己偏要跑来,看见我不小心洒在地上的红糖水就紧张的不行了。”

“是啊是啊,主子你不觉得摄政王很奇怪吗?看他那样子一听说你受伤了,紧张的差点没崩溃。”

“是啊,连红糖水都没有看出来,那颜色能和血一样吗?”

“主子,你说摄政王为什么那么紧张你啊?”

“行了。”七七的脸不但没有转好,反而更加的阴沉了:“少给我转移话题,我们正在讨论你们俩的错,不要扯那么远?”

春水秋实捶起腿来更加的卖力了,果真主子不想被你糊弄的时候,你是怎么也糊弄不了的。

“我们错了,不该撒谎说你受伤了。”秋实道。

春水连忙补充:“不过,我们将功补过了,今天我们俩去如意轩去招待了一天的客人,赚了五千两银子。”说着急忙从口袋里掏出银票,双手举到七七面前:“主子给你。”

七七没有接银票,烦躁的摆了摆手:“出去吧,我要睡觉。”

春水秋实小心翼翼的出了门,然后同时往后看了一眼。

秋实不放心:“你说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主子好像不高兴?你说她是不高兴我们说谎呢?还是不高兴别的?”

春水头头是道的分析:“我觉得主子是不高兴摄政王的反应。”

“哦,怎么说?”

“你看东方魅对主子是不是也殷勤来着,也向主子示好来着?可是主子是不是毫不在意,完全不放在心上?”

秋实点点头:“主子不待见他呗。”

“这就对了,但是主子对摄政王呢,知道摄政王有可能喜欢她之后,心里很烦躁,这又说明什么?”

“说明主子还是挺在意摄政王的反应和表现的。”

“对呀,秋实你也变聪明了,和我在一起,情商果然有长进。”

“呸,大言不惭。”

“走走,去睡觉了。”

“主子都睡不着了,我们还睡?”

“当然睡了,主子睡不着,我们应该高兴啊,这说明我们主子这辈子有嫁出去的希望。”

“哎,不行不行。”

“什么不行?”

“你不知道,当年师娘收主子为徒弟的时候,曾经说过要让主子给她的儿子当媳妇的。”

“啊?还有这回事?主子师父的儿子不是失踪了吗?”

“是啊,所以定了个五年之约,从主子及笄开始算起,五年之内如果能找到师父的儿子,那主子就要嫁过去,如果找不到,就可以另嫁他人了。”

“这不公平啊,要是万一主子师父的儿子死了呢,或者娶了别人呢?”

“我反正从跟着师父起,就走南串北的哪里都走过了,都没找到,所以主子嫁过去的希望是很渺茫的,就因为这个主子也没有反驳,一直觉得主子师父在开玩笑。”

“那就是了,如果主子真喜欢上了别人,还能真嫁给她师兄啊?主子才不是委曲求全的人。”

“是啊,当初师父说让我跟着主子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就是觉得她与别人不一样,爱曾分明,十分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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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西陵越那边,他回去之后,便把自己关在了屋里,连燕子墨都没有见着他的面,往常的学习批阅奏章都取消了,一直到晚上都没有动一下。

只是有时问一下雷鸣有没有人过来。

但每次又很失望。

月上中天,月朦胧似水似纱。

“雷鸣,她有没有来?”

“回主子,没有。”最后两个字似蚊子哼哼,主子从早上南阁回来之后,这是第十八次问这句话了,他都不忍心答,让主子失望了。

西陵越何止是失望,还有一丝忐忑和失落,自己今天这种反常的行为,她难道没有看出来?如果看出来,以她的脾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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