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但是她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却从来不议亲,这些年求亲的人几乎踏破了门槛,她也不曾给自己寻一门好亲事。听说……她以死相逼,说这辈子只守着青灯古佛,不愿意嫁人。老侯爷和老侯夫人视她为珍宝,就算是没法子也只能由着她……不过就因为她这样,老侯爷和老侯夫人对子玉就更加的刻薄了。”
秦惜了然,怪不得上一次在太子府的时候韩子霜对方雅那样的冰冷,恐怕看不上她的出身和教养只是其一,更多的是知道爹娘安排的方雅是要嫁给子玉的吧。
她刚要再和容恒说什么,却看到容恒闭上眼睛趴在浴桶上,呼吸均匀的睡着了,她立马噤声,目光落在容恒略微青黑的眼睑上,心中泛起淡淡的心疼。
她摸摸浴桶里的水,水已经有些凉了。
这样在水里睡觉指不定要着凉的,她咬着唇,轻轻推了推容恒的肩膀,“容恒?”
“嗯……”容恒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眼睛却没有睁开。
“累了就去床上歇着吧,这样睡容易着凉。”
“嗯!”
容恒答应的好好的,身子却还是一动不动。
秦惜无奈的笑笑,她可没有本事把容恒给抱到床上去啊。无奈之下,只好再去推他,“容恒,快起来去床上睡,容恒容恒!”
容恒终于睁开了眼睛,他陡然睁眼的时候目光中还有犀利的光芒,看到秦惜自然而然的目光又柔和了下来。
“快去床上睡。”
容恒听话的起身,他当着秦惜的面脱掉身上已经湿透的及膝亵裤,秦惜慌忙红着脸别过头去,等再次转过头来,容恒已经换上了干净的xiè_yī。
他出了耳房,犹如游魂似的直接倒在床上就闭上了眼睛。秦惜跟着他出来,瞧见他的睡姿,摇头失笑,轻轻的扯着被子搭在他的身上。正午的阳光太亮,她放下帷幔,挡住床上的光芒。
……
容恒睡的很沉,直接从中午睡到了下午,他在睡觉,秦惜就趁功夫把之前想给太后绣的百寿图给赶赶功夫,她绣这个已经绣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是用繁复的浮雕秀绣出来的,阵脚细密,特别费工夫。
青翎把秦惜要的消息给带回来的时候,容恒还在沉睡,秦惜刚好落下最后一线,拿剪刀减掉线头。
青翎事先得了秦惜的吩咐,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刚要说话,秦惜竖起一根手指挡在唇上,她放下手中绣好的百寿图,对青翎做个手势,青翎了然,两人蹑手蹑脚的一起退出了房间。
轻轻关上房门,秦惜和青翎走到院子中央,这才问青翎,“查到什么了吗?”
“查到了。”青翎面色凝重,“少夫人,我们的人跟着绿珠出了府,就看到她进了药铺!”
“药铺?她去药铺干什么?”
“去药铺自然是抓药。”青翎目光冰冷,“少夫人,你可知道绿珠抓的是什么药?”
“什么?”
“避孕的汤药!”
秦惜一惊,拉住青翎的胳膊走到院子里的一个凉亭里坐下,面色凝重的看着青翎,“你说详细一点!”
青翎点点头,“我们的人跟着绿珠进了药铺,她在药铺里足足待了小半个时辰,等她出来了之后手里却没有看到有带什么东西。我们的人进了药铺,问了药铺里的问诊大夫,大夫起先还不肯说,给了一百两银子才算是吐了口,说是绿珠抓了避孕的汤药,但是因为她要的少,所以就给藏在衣襟里了,还从药铺里抓了几种香料。”
“香料?都是什么香料?”
青翎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秦惜,秦惜大致看了两眼,奈何她对药理一窍不通,根本就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你有没有问大夫这几味香料组合起来是做什么用的?”
“我问过了,大夫说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秦惜皱眉,重新把纸张递给青翎,“等会儿你出府一趟,去舅舅家问问表哥,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需要这几种香料。”
“好!”青翎点头,“奴婢还有一件事儿要说。”
“嗯,说罢。”
“咱们的人在药铺里耗了太长时间,从药铺里出来了之后就跟丢了绿珠……”青翎有些难以启齿,跟丢了一个小丫鬟,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她咬牙道,“然后就想着她肯定要回府,所以就在回府的路上堵她,哪里知道她竟然到方才才回来。这中间的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恐怕还做了别的什么事情。”
秦惜指尖一顿,“没事,就单单避孕的汤药就足以让她万劫不复了。”秦惜冷笑,“确定那汤药是给温婉喝的吗?”
“已经确定下来了,温婉院子里有咱们的人,说绿珠亲自在世子妃的院子里支起了小厨房,给世子妃熬了汤药,说是补虚补气的药,世子妃已经服下了。”青翎从怀中掏出一个帕子包裹着的药渣子,“这个药渣子是绿珠埋在墙根的药渣子,咱们的人趁人不注意偷偷的挖出来了一点点,奴婢已经让大夫给看过了,正是避孕的汤药!”
“嗯,这段时间让人盯紧了她,她既然和容念初求和了,容念初这些日子肯定要歇在她那里。既然她不想怀容念初的孩子,就单单一次的避孕汤药肯定是不够用的,你让人继续盯着绿珠还有她院子里的事情也不要松懈,看她还要出什么幺蛾子。”秦惜把药渣子收起来,以容念初对温婉的感情,恐怕就光是这么点药渣子还不够彻底让他心灰意冷。秦惜不禁去想,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