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呢,给我搜!”
“师父,有人闯进观里来了。”一个小徒儿三步并两步从台下跑上来,气喘吁吁地禀道。
杨戬和茹月师太离席,凭栏向下观瞧。
“头儿,他在那儿!”一个衙差对另一个看似捕头的中年黑脸汉献媚似的,指着这边道。
“不用你说,看到了。走!”
那捕头领着一班衙役朝观月台上赶,茹月师太见势,道:“掌教不必理会,让茹月打发他们走就是了。”
茹月师太剑步如飞,顺着楼梯口,不一会儿“蹬蹬蹬”便到了台下,身子挡在了楼梯处。甩了甩拂尘,口呼:“无量天尊,不知几位去而复返,所来为何?”
“抓违抗禁令者!”捕头道。
“贫道这里哪来的违抗禁令者?住的皆是些善男信女罢了。请大人不要惊扰了观中的客人。”
“你当我眼瞎吗?”衙役道。
“请师太不要让我们为难。”捕头道,“今日知府大人亲眼看见私带禁/书入城者就在这月观之中,难道师太还想抵赖不成?”
杨戬负手立于台上,眼睛虽然望着波光粼粼的瘦西湖,目光平静,但台下的对话也是听得清清楚楚。韦护也走过去,负手而立,与之同看着月色中的瘦西湖,道:“哎,这么美丽的景色,终是被这群腌臜泼皮破坏了雅兴。”
台下,茹月师太哪里拦得住他们,神仙不用法力,与凡人无异。这茹月师太早年师承云中子,年轻时只是在钟南山上与师父学习炼气打座,修养身心,武道修为稀疏得紧。炼气者,自身之气早与仙力融为一体,哪里能分开拆离?与敌对战,运气出手之间必然带了法力,所以,茹月师太下得山来,秉承着仙凡之间的律条,一向不与凡人发生争执。似今天这般,以她一介女子之身,武道修为又不行,若不辅以法力灌注,哪里能应付得了七八个血气方刚的大汉?那群人终是冲了上来,茹月也随后赶了上来,踱到杨戬旁边,一脸愧色,“掌教。”
“无妨。”杨戬依旧背对站着,月光洒下,给这遗立独立的人儿身上渡上一层淡淡的光辉,身后投下修长的剪影,却也更显得这人瘦削了些许。
“来人呢,绑起来!”那捕头一眼瞅见杨戬,眼中闪过一丝阴笑,对后吩咐道。
“咻!”寒光闪过,一柄长剑架在了捕头颈项之上。
“茹月师太,你可是出家人。难道师太要为了这个小白脸毁了一世清名,枉动杀念吗?”
“贫道说过,他是贫道的客人。”
“我们也是公事公办!”看来,这捕头就是吃准了茹月师太不会当真杀了他,所以越发地义正辞严。
“公事公办?那你想怎么样?”韦护抱着膀子哧笑道。
“带回府衙重打五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