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贺旌容在电视上看到哪个地方的旅游节目,第二天就带着她出发前往了。
“后来慢慢习惯了就觉得,我确实是个很幸运的人,父母对我和哥哥都是一视同仁,贺家的每一个人都将我当成真正的贺家后辈一样宠着爱着。”
顾临桁过了好久才说:“你会难过吗,没有亲生父母。”
“不会。”舒绿说的斩钉截铁,“他们对于我来说就是给了我生命而已,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影响,假如他们现在站在我的面前,我也会尊敬的称呼他们,但也仅仅如此了。”
真正养育她,给了她关心爱护的人,才是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人。
舒绿在这一个问题上看的很理智,不管当初亲生父母是为了什么原因抛弃她,她都不会有所恨意,只不过更多的是相当于陌生人的情绪罢了。
这次和顾临桁说这些话,也是舒绿很久以来的第一次倾诉,因为她不希望和父母谈到过去的那些事情,没有必要。
“没关系。”顾临桁将舒绿紧紧的抱在怀里,“有我在。”
是不是亲生的又有什么关系,他会让舒绿以后过得更幸福,只要他在。
舒绿埋在顾临桁的胸口咧嘴笑着:“好,我相信你。”
而且她现在就已经足够幸福了,父母健在,好友三四,还有个不错的爱人。
温存一会儿之后,舒绿问顾临桁:“你家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那些叔伯的动作,对你会不会有影响?”
她并不希望顾临桁因为那些人而生气,可能她不太懂得喜欢一个人到底该怎么做,可是潜意识里就觉得,情侣之间是可以彼此分担快乐或者麻烦的。
舒绿料到那些家族的内斗会是对于顾临桁来说最麻烦的事情,只希望自己也可以有帮到他的地方。
只不过舒绿这时候不知道,她和顾临桁结婚,其实就是对他最大的福祉了。
第二天舒绿和顾临桁一起去看望了程俞嘉,她躺在病床上还一点儿都消停,挤眉弄眼的:“夫妻双双把病看啊这是。”
“我们这是一起来看你的病……”舒绿吐槽她,“是看望你。”
白含章不在,程俞嘉就得意了:“我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啊,不就是点儿小伤嘛。”
得意的下场就是再次牵动了伤口,要是白含章在这里估计又会黑脸了,他现在根本不能瞧见程俞嘉一点儿痛苦的样子,冷着一张脸的时候,连给程俞嘉换药的护士都要吓一跳。
所以程俞嘉这两天在换药的时候,不管伤口有多么的痛,都尽量装成什么感觉都没有一样,咬着牙关不做出任何的反应,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皱一皱眉头,白含章都会比她还难受,然后那种压抑着不发的火气绝对是方圆十里无人敢接近。
“含章局里面事情特别多吧?”
程俞嘉叹口气:“他才当上大队长没有多久,肯定很多事情都需要他自己一手处理,这两天完全都休假了,估计耽误了很多事情。”
舒绿安慰她:“你这时候让他放下你去做别的事情,他也肯定做不到,满脑子想的都是你,对于他的工作来说也不是什么好的,万一有些什么失误呢?”
“我当然知道啦,可是我不太希望他一直为我担心,虽然他不说,但是我都知道他在自责。”
舒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本来这种事情发生的就太过于意外,而且白含章那么在乎程俞嘉,为她担心也是无可厚非的。
一直靠在沙发上的顾临桁终于懒洋洋的开口了:“他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不用为他担心。”
同是男人,顾临桁差不多能够猜到白含章的心思,也觉得这不过是一段时间的过度而已,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舒绿剜了顾临桁一眼,顾临桁无辜的摊手,他可说的是实话。
“他现在最想看到的事情就是你的伤快点儿好起来,所以你好好养伤就行了,其他的东西,他自己都会安排好的。”这话顾临桁是对程俞嘉说的,他也遇到过这种情况,舒绿上次不过是手臂有那么一丁点的擦伤,他都已经勃然大怒了,更何况这次程俞嘉遇到的危险明显更致命,一只手都差一点儿废掉,不管是谁,都不会轻松。
程俞嘉听顾临桁这样说,仔细一想,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便放松了心情:“嗯,谢谢你啦。”
舒绿不满的说:“我还安慰了你半天呢你不感谢我!”
程俞嘉偷笑:“我谢他不就是谢你了?你们俩不是一体的嘛?嗯?”
“哼。”舒绿算是满意了程俞嘉的说辞。
他们呆在医院的时候,霍亦来过一次病房,他现在是程俞嘉的负责医生,对她以后的恢复情况都会极力的关注,于是每天的查房都成了不可避免的规矩。
“今天还挺热闹。”霍亦的眼睛在病房里转了一圈,目光不经意的流转过舒绿的身上,然后移过面目慵懒的顾临桁的时候,稍微停顿一下,就只是这一秒的短暂停顿,竟然就被人察觉了。
顾临桁本来垂着的眼皮抬起,精厉的眼神与霍亦的互相对视,最后慢慢勾唇,
那个笑容里的含义太多,一般人根本无法看清楚,但是偏偏霍亦除了是医生,还是个心理学的研究生,顿时就明白了刚才顾临桁那一眼的意思。
他仿佛从来没有接受过那一眼一样,自顾自的翻开了病历本,进行着例行的问查。
舒绿出于礼貌和霍亦打了声招呼:“霍医生。”
霍亦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