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春暖花开,五个星转轮回,青莲和李遥在这无名幽谷中已生活了五个年头!
李遥每天都和那些猴子跳涧越溪,攀岩附滕。他长高了,头发曲卷,眼睛漆黑,他的身上,好似永远都有一股过剩的精力被抑制着。
这天午后,青莲在湖边修习了一会武功,便向那和一群小猴吊在树滕上荡着秋千玩儿的李遥喊道:“遥弟,遥弟,你过来,莲姐有话和你说。”
李遥听见莲姐的呼声,便跃下树藤,几个腾跃就来到了青莲的身边,微笑着问道:“莲姐是要对我说什么?”
青莲问道:“《太阳心经》最后一层遥弟可修习完啦?”
“已经修习完了,这一个月来又将心经第十层修习了二十多遍啦。”李遥仰着头对莲姐说道。
李遥很有天赋,打坐练功,武功心法一教便会,那本《道禅》三岁时他就能倒背如流。为此,青莲又让李遥开始背诵太阳心经,李遥初时不太明白,青莲就教他打坐练功的法子,李遥结合打坐练功,融会贯通,很快领会了太阳心经的修练打坐精要,不到两年,便将那太阳心经第十层修习完毕。青莲对李遥修练速度十分诧异,每晚李遥修练完太阳心经,他鼓荡的内息都如满月一般充盈,那强劲的内息就连她都自叹不如,可到第二日早上,李遥的内息又不见了踪影。他教李遥练了五年内功心法,就连太阳心经李遥都是修练近百遍,但至今李遥在武功修为上连人道初级都没突破,青莲对此又奇怪又疑惑。
这五年来,青莲每日都按太阳心经的打坐心法修练,但至今还在第二层徘徊不进,虽说早已突破武道高级八级,却再也不能突破半点。
青莲又问道:“遥弟,莲姐在第二层上还有不少疑惑,‘禅与五蕴,空与五蕴,照见与五蕴’这几处莲姐想不明白。”
李遥低头想了想对青莲说道:“莲姐,这心经第二层的修习精要在‘自在无碍,苦厄度尽;不尽生死,不住涅??’,修习在清明,清明自然来。”接着又说道:“生死为此岸,涅??为彼岸。莲姐修习未能突破的是这些么?”
青莲点了点头,说道:“遥弟说的这些太高深了,莲姐一时无法弄懂,我看这第二层不能突破也就罢了。反正莲姐在这里也出不去,修练再高也无所用处。”
接着青莲又对李遥讲解道:“遥弟,在我们这片天地间武功修练分为人道,武道,法道,圣道,仙道,佛道,天道。每一层次又分为底、中、高sān_jí。若修练之人到达人道初级,就将进入武系,机缘若是好,便能突破人道十级,进入武道初级。至于法道,圣道,仙道,佛道,天道,或许这是人们的传说,就连我的太师父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奇人。”
李遥不明白这些武功的层次,他仰起头来好奇地问道:“莲姐现在达到了什么层次?”青莲笑笑说道:“莲姐现在应该已经达到武道高级八级,这都是得于修练了太阳心经的缘故。”
李遥若有所思地说道:“莲姐要是修练完太阳心经第十层,会不会冲破法道呢?”青莲听了李遥的话,吓了一跳,说道:“莲姐的师父五谷道人修练武功八十余年,都才达到武道高级六级,莲姐已经是武道高级八级了,心里已经好满足了!”
李遥好似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本质即心,一切万有,不离于心,求出涅磐,才是真道。”李遥接着又说道:“莲姐,太阳心经第十层精义是:‘若布施无般若,唯得一世荣,后受余殃债;若持戒无般若,暂生上欲界,还堕泥犁中;若忍辱无般若,报得端正形,不证寂灭忍;若精进无般若,徒兴生灭功,不趣真常海;若禅定无般若,但行色界禅,不入金刚定;若万行无般若,空成有漏因,不契无为果’。”说完,他又跳跃着向溪谷边奔去,他的后面,一团火一样的东西紧紧跟随着,却原来是那只小火狐此时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如影随形地跟在了李遥的身后。
青莲听了李遥临去时这几句话,一时呆在当地,怎么也想不明白,李遥这么小的年龄,会将那太阳心经领悟得这么深透,说出的这些令她听不懂、猜不透的修习精义,使她大惑不解。
又是近五个年头过去。李遥已经从当年的婴儿长成了一个小少年。他的头发略微有些长而曲卷,墨色的头发随着微风轻轻扬起;他的眼尾有些弯曲,孤傲而微微上扬的眉角下那双瞳孔是澄明的漆黑;他的鼻子略微有些翘起,英气中带着些许少年的桀骜;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好似随时都在对着别人温柔的微笑;他的脸颊有些釉黑,穿一身用麻丝缝合的锦缎,周身散发着柔和的气息。
这一日傍晚,青莲正在湖边打坐修习,突然,李遥有些惊慌失措地跑到她的身边,身后还跟了几只猴子和那只小火狐,那几只猴子好像很是不安,在青莲和李遥的身边咧着嘴、呲着牙来回跳跃,嘴里吱吱地叫着。李遥说道:“莲姐,这深涧底下有一个怪物,好像很凶猛,狐儿的妈妈和好几只猴子都被那怪物吃了。”
“遥弟是怎么知道的?”青莲问道。
李遥指了指火狐说道:“是狐儿告诉我的。”
“遥弟能听懂它们的语言?”青莲惊奇地问道。
“它们和我天天在一起玩耍,说的话我自然能听懂啊。”李遥见莲姐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感到有些不解,便又说道:“莲姐,是遥弟有哪里不对吗?莲姐你听不懂它们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