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她就确定,顾培楼怀里的,正是她魂牵梦萦的玲珑,眼尾的红痣,都一模一样。
“玲珑?是玲珑吗?你生病了吗?”情急之下,她上前去试图触摸女娃娃的额头,女孩儿却吓得尖叫一声,把脸深深埋进了顾培楼的外袍下,她声音颤抖,直喊着爹爹我怕。
顾培楼似乎很宝贝这个女儿,轻声细语地哄着,但是脸上却显露出对白芷的忍无可忍。
一返身看向白芷时,手里多了一把宝剑。
男人握剑的姿势很好看,脊背挺直,手臂绷紧,肌肉蕴藏在薄薄的袍衫下,可惜白芷无能欣赏,因为这把剑对准的,是她。
顾培楼开了口,他如星的眼眸里,带了嗜血的狠辣:“白芷,本王警告你,你再敢碰顾氏玲珑,小心你的狗命。”
剑尖微微刺进她雪白的脖颈,和她脖子侧方的大动脉相隔不远,伤口处鲜血汨汨地流了出来。
她就那么冷冷地看着他,根本不惧那点血迹,电光火石间,脑子里已经晃过好几种想法。
如果这里的玲珑和她的玲珑一模一样,那么到了八岁上,她就会得那可怕的病,最后一病不起,再也救不回来。
她不能让这事发生。
三年,她还有三年。
她必须要变强,只有强大起来,才有底气从端王手里抢夺女儿,至少,给她医治她的权利。
从头到尾,她都不在意他,和他手里的剑。
他一脸厌恶,仿佛剑尖碰到她,都难以忍受,收回宝剑,他薄唇轻掀。
“给本王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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