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驾到了皇宫,拓跋珍的手臂上,由御医严明来给她敷药。
严明稍有不慎,药粉撒多了一点儿,拓跋珍感觉到疼痛,又是一个巴掌扇到了严明的脸上:“高提点的爱徒,高提点走了,你如今也就只是一般的太医院御医,还敢这样随随便便撒药粉,当我拓跋珍是死人?”
她本来就听了侍女的话,心头正是烦躁,想到了唯一一次见到赵凤麟,那种迎风而立,飘飘欲仙的样子,心头更是又烦又痒,将个白芷恨得要死。
因为烦躁,她更是看不起严明:“太医院都没人了嘛?听说你的师父高提点,还是她的手下败将,你就更别提了,怎么就派个这样的人来给我治伤。”
她说了几句,对严明更是厌烦,严明捏着拳头,忍着性子在听。
拓跋珍还没说完,他心里的火已经腾的一把烧了起来。
“你说完了没有?”
拓跋珍本来是对他没有什么观感的,只不过随口说几句,见到严明发火,心里觉得有趣,脸上突然笑了一下。
这笑容里,掺杂了几分狠辣,看的严明心惊肉跳,后悔起来,自己何必和这位贵人较劲。
师父的确已经挂冠而去,但是他也是为了保住自己,若是跟她作对,只怕苦心孤诣保住自己的举动,也就毫无意义了。
严明觉得,自己一直在师父的羽翼下成长,根本没有成长的机会,如今他痛定思痛,是时候开始成长了。
白芷的医术再怎么高明,教导他医术的,却并不是白芷,他怎么可能真的认贼为师?
心中有了这个想法之后,严明脸上再也没了表情,他冷冷地看着拓跋珍,斜睨着眼睛:“你不想我治,可以,我这就去让院首换人来。”
他侧脸的角度,再加上这个冷冷的表情,让拓跋珍忽然心里动了一下。
像,有点儿像。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拓跋珍命人拦下了他。
“本公主没有喊你走,你也敢走?”拓跋珍上下打量了一下严明,他的身材很高,眉目间一旦冷下去,倒也有几分像那个人,只不过,那人五官更加明朗俊挺,严明有些卑微之气。
严明站住了脚。
“还有什么事?公主殿下?”
拓跋珍眼珠转了一下:“你跟我好好说说,那天的情况。”
严明应了一声是,便坐了下来,一边回忆一边说。
拓跋珍听着,等听到最后,已经是妒火滔天。
赵凤麟,竟然这样护着那个白芷?为什么?
她有哪一点不如她?
拓跋珍眼带怨毒,端坐在椅子上,不由得,想起来第一次见到赵凤麟的情景。
她混在鲜卑商队里,本来是想跟着前往大梁去看看繁华世界的,哪里知道,走到半路却碰到了土匪。
对,就是土匪,边界处,常常有官军扮作土匪,打劫他们这样的商队,中饱私囊。
她本来只不过是潜伏的,却没想到土匪把主意打到了她的头上。
就是那么老套,那时候赵凤麟真好路过,随随便便,轻轻松松,就打倒了那些官军。
他迎风而立,衣袂飘飘,犹如神祗降临。那一刻,拓跋珍就觉得非他不嫁。
不过他对救人没什么兴趣,只不过是那些官军当了他的路,才出手的。
因此她上前去问他性命的时候,赵凤麟只给她一个背影,就当她是空气。
如果说开始还有一点儿动心,最后就是赵凤麟的态度激起了她的一股傲气,疯狂了一样,追到了大梁皇室。
她带来了精兵强将,说的清楚明白,就是嫁给赵凤麟之后,鲜卑才会帮着大梁抵抗大夏。
否则,免谈。
大梁的皇帝很是动心,这才把她留下来,住在后宫,就等着哪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贤王赵凤麟出现,跟他提出这件事情,可是她哪里知道,赵凤麟根本不出现在皇宫,她找不到他的人。
白芷——这样的钉子,自然是她除之而后快的。
眉头拧了一下,她凑到了严明的耳边:“我有一个法子,不过要你配合,怎么样?你想不想你的老师回来?”
严明看了一会拓跋珍,点了点头。
“好,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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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为毛收藏掉这么多,大家不想看感情戏么。心塞塞的。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