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需要制作针尖。不过不是金针的针尖,而是输液打针的针尖,要求中空,还要细细的一根。
好在这京城卧虎藏龙,她来到了最大的兵器铺子,这里专打匕首刀剑,铁器方面,她见过挂在外面的匕首,吹毛则断,剑上的花纹也精致非常。
也只有这种铺子,才有能力做出她要的针尖。
打铁的匠人犯了难:“这位小姐,这样细小的东西,我怕……”
她拿出一沓银票:“这是三百两,事成之后,还有奖赏,我要这种针尖,越多越好,越细越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她话音未落,身后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老五,这不是你的下堂王妃么?白家都落魄了,怎么还拿出这么一叠子的银票来?”
她回过头,见到玄衣的顾培楼,短短几日不见,他似乎清减了一点,不过神色仍然是一般的冷然倨傲。他身边的这个男人,却是石青色长袍,看起来颇有几分儒雅,可惜吐出来的话,更加无情。
“我说老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下堂就下堂,给个傻子这么多钱,瞧瞧,买胭脂水粉都买到这里来了?脑子这么不好,你当初就不该娶!”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当初若不是因为他无端端把人家黄花闺女的清白毁了,那黄花闺女的爹还拼死去大闹一场,弄得人尽皆知的,也不会让老五的声明有损,和皇位失之交臂。
他虽然帮着顾培楼说了这么一番话,实际上有些落井下石的窃喜的。
顾培楼冷冷地瞥了一眼康王顾玉楼,他就不敢再多言。
明明这个老五还比他小些,怎么就这么可怕?像极了父王严厉起来的时候。
康王腹诽着,却还是热情地拉着他四处地看。
白芷叫住了顾培楼:“王爷,我想知道,女儿的病,如何了?”
顾培楼脚步顿了一顿,回过头来,眼睛里含着嘲讽:“收了我的钱,也还在用着。从今往后,你再不可喊玲珑女儿。否则——”
白芷满心只想知道女儿的近况,打断了他的话语:“好,那我问你,顾玲珑,她如何了?”
这个草包女人,生了女儿之后,只管想尽办法邀他的宠,从没怎么管过玲珑,如今这是怎么了?
她真的不傻了,竟然学会从他关心的玲珑身上下手,假装关爱她了之后,博得自己的注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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