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德被宣召进宫时,心中便已猜测出来了皇上的用意,待到了勤政殿之后便确定了心中所想。
殿内很安静,所有人皆被遣了下去,就连那两个副使也是被带上来了一会,但让叶新德看了一眼之后接着就又被押了下去。“老臣自知有罪!当初不该举荐这两位…”叶心德也早就想好了对策,连忙跪在地上尽是悔恨之意。
宫彻淡笑了一下凝声道:“爱卿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呢,你可知道若是论起罪责来,他们两个必死无疑而你叶府上下也是要受到牵连的!”
“臣,,,知罪,也甘愿受罚!只是他们二人充其量也只是副使而已,真正的主事另有其人呐…”他意有所指。
“你倒是还算明白,朕一向敬重你的智慧想必有些话即使不用明白你也清楚吧?在这里朕只问你一句,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宫彻淡淡抛出了个问题。
经过一番密探之后,宫彻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便就得到了他所想要的。不过,,,这叶心德终究是只老狐狸自然也提出了相应的条件。便就是,,,等待除去粟家之后需要册立叶贵嫔为后!结果是成交!
而当这边达成交易之时,粟家的人却依旧浑然不知…
……
眼看着粟泽和十四公主的婚期就要到了…
其实若按照常理来说,皇后刚殁如此的婚宴是断然不允许出现的。但,,,太后发话了,国丧天灾刚过急切需一场大喜事来冲冲戾气,唯有如此才能国泰民安。但其实呢,,,不过只是狗急跳墙罢了…
其实此事在之前早就提过一次,理由也是这个,不过当时皇后尚在众人也就没说什么。而放在如今便是极为荒诞之事,但皇上和诸位大臣们却什么也没说竟都默认了…
他们自然有他们默认的缘由,但,,,后宫之人便就不知了私下里难免议论纷纷起来,觉得这与礼制着实太不合了、不过,,既然是太后和皇上定下的任谁也都不好再说些什么。
而有关粟充的案子却被搁浅了下来,虽然人依旧押在天牢内,但皇上却像是将他们忘了似得,再也不去提了。甚至连后宫内也出奇的平静,大家平安无事的相处看起来极为和睦…
林语兮这段日子开始了孕吐,整个人明显的瘦了一圈,却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忍受着。问过杨逸凡,他说这是正常现象并依据个人不同情况也相异,只能是开了些舒缓的药暂时压一压罢了。
因而对于公主和粟泽的大婚她估计是去不成了,其实也并不想去。本就与公主恶交,与粟泽又是…故而还是不去的好、
经过那天的劝慰后,粟泽的情绪果然好了不少。而令人奇怪的是对于与公主的婚事,他竟然也不像是之前那般强烈的反对,反倒是淡淡道:“随缘吧…”这样的反应顿时令林语兮大惑,看来他是真的经历过这次失去皇后的伤痛之后去许多事情都失去了兴致吧。
“唔…唔……”
“呀,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最近老是吐个不停莫非是吃错了什么东西?”
“我,,,我没事…”林语兮连连摆手。
“要不找杨大夫或者御医来看看吧?”
林语兮再次摇头,便示意子竹去拿端漱口水来。而站在一侧墨云的眸子却是暗了几分…
忽的宫女来报,锦贵妃来了!这令含薇宫内的人顿感惊讶,要知道这段时间贵妃忙于宫中之事那可是有许久没来过了。
她自然是勉强起身梳妆去迎接的,好在这锦贵妃并没什么事,之事说了些无关紧要不痛不痒的话。听起来更是令人觉得莫名其妙,但她也不好制止只得是强打起精神听着。
“妹妹似乎精神不佳的样子,是身子不爽吗?”锦贵妃担忧的问道。
林语兮摇头轻声道:“是最近吃坏了肚子,不碍事的。嘶…着实抱歉我得去趟如厕,姐姐要不要等一会?”
“哦,是这样呐,反正也没什么重要之事本宫就先告退吧。不过这盒新鲜的糕点你定然要收下才是,毕竟是本宫的一番心意。”锦贵妃的话意味深长,修长的手指了指那锦盒。
“多谢姐姐!”林语兮顿时就明白了,连忙恭敬道。待锦贵妃走后,她来不及查看,便飞奔到内室的痰盂内狂吐了起来!而一众的宫人们则亦是连忙尾随而至,尽显担忧。
不过,,,墨云却并没有过去,而是见所有人都离开后便环视了四周一眼,确定无碍后才缓缓走向桌边那放置的礼盒,悄然打开了盖子便开始细细的寻找起来。
都是些吃物,并没有什么异常。她不禁疑惑,开始怀疑莫非刚才自己看错锦贵妃的示意了?不,应该不会的!当寻到最后一层时,果然在一盘坚果盘下发现了一个小纸条。
她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待看到上面写得内容后却皱起了眉头满是不解。
“墨云,你在做什么!”却的身后传来了一道冷冷的声音,吓得她的身体一抖而手中的那纸条却哗然而落…
…
粟泽走进勤政殿内,恭敬的行完礼之后便从袖中掏出了一封密封的信来。
待看完那信后,宫彻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将之放在蜡烛前缓缓燃烧殆尽…这才开口:“好做的不错!既然是他们耐不住性子了,那么这场斗争提前几月又有何妨?军队那边可都安排妥当?”
“皇上放心!”粟泽沉沉答道,面色尽是凝重…经过一番洗礼后他宛如成长了几岁,整个人是越发的稳重起来了,更带着一种莫名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