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愤恨的目光死死的瞪着那太监,一双眼睛如同淬了毒似得。手更是紧紧握成拳,恨不得要将自己的给捏碎了似得。
“粟,粟国舅在赶来的路上被人给围攻了,然后,然后全军覆没了,而他,他本人也被俘虏了…”
小太监自然知道这消息的爆炸性,待说完后,利索一闪竟从那些钢铁般的侍卫腿底下的缝隙中钻出去了…
“噗…”太后急火攻心,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来,将其眼前的汉白玉地板染成了血红。
“不,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绝望地叫嚣着,根本不相信这话,因为知道粟伯山这次那可是亲自带了两万人马!皇帝就在这里,这天下还能有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灭了他。
“只要母后相信,整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这时一道悠然的声音自外圈传来,带着几分的意味深长。
原本还虚弱的太后,在看到宫彻后,整个人立刻弹跳起来硬着靠着毅力支撑下来了。
“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搞得鬼是不是?”太后的眼底泛着猩红,恨恨瞪着他问道。
但这话却并不是疑问句,而是浓浓的肯定!
宫彻的脸上依旧挂着最为和熙的笑意,微微低头笑道:“说起来还是要感谢母后这么多年来教导,不然朕是万万做不到的。”
他说得极为谦卑,就像是在一个被老师夸赞了的学生,并未半点骄傲之色。但,越是这样的他,就越令太后生气!
现在她只恨自己当初竟是瞎了眼,竟从那么多的皇子中挑选出了这么个白眼狼。不,他是中山狼!还是杀人不眨眼的那种。
直到此刻粟太后才算是真正的看清了宫彻的所有伪装,虽之前早就对其有了解,知道他并非表面上所看到的这样。但当看到他最为真实的面目后,还是被生生吓到了。
“好,你很好!”
粟太后全身颤抖着,那荼毒般的目光定定的望着宫彻,仿佛在看着她的灭门仇人似得。但接着却又突然大笑了起来,令众人一时摸不着头脑。
“哈哈哈…你以为这么简单就把哀家给打败了么?呵!没错,那两万兵马的确是折了,但皇上似乎忘了,哀家手里还有四万呢!”
没错,当初仅王将军那边就有五万,除去隐藏在皇宫内的这些亲兵外,粟家本身就掌握了一万人。再减掉那些死掉的,还剩下足足四万人呢!
宫彻微微蹙眉,神色不明。
但看在粟太后眼里,她以为是自己的话震摄到了他,眼底随即燃起一道浓浓的得意之色。
却只见宫彻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说起来的确是这么回事。”
“哈哈,你怕了吧!待会那些人就会包围整个皇宫,到时候就算是你插翅也难逃了!”
粟太后越想越觉得得意,觉得心口处也没刚才那么疼了,毕竟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最终的赢家是谁!
但宫彻却冷笑了起来,悠悠道:“是么?那么朕倒是拭目以待呢。”
“哼!等着吧!”
粟太后望着他的那双似笑非笑的目光,却不知为何心底虚虚的,像是所有的思绪全都给被他那双眼睛给看得一清二楚。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但旋即一想,怎么可能,这下自己赢定了!
很快的皇宫门口就传来了一道极为沉重的声音,犹如千军万马临境般的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听罢,粟太后面上的那抹得意之色更浓了几分,冷哼道:“看在你我母子多年的情分上,哀家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放手还来得及。”
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确了,是打算给他一条生路。但至于是不是真的这就不好说了。
“多谢母后的宽容大度,儿臣还是不需要了吧。”
“你!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啊,那就在这里等着皇城被踩踏吧。”粟太后恨恨瞪了他一眼,眼底是浓浓的嘲讽之色。
果然,一盏茶的功夫不到,外面就传来了激烈的战斗声。即使在这离得老远,也能清晰的听到那些令人生寒的声音。
粟太后之所以这般有恃无恐,也并非完全没道理的。
她深知皇宫内的守卫能力的确不弱,但那只是针对于普通的贼寇,若是与装备齐全的正规军抗争,便无异于以卵击石。
果然,宫彻的眉头皱的愈发紧了。
就在粟太后讽刺他没辙赶快投降的时候,却见他忽得笑道:“既是如此,反正朕就再让母后见一人吧。”
说话间只见被人五花大绑一身狼狈的十四公主被押了出来,随着她的出现,霎时令不少人倒抽了口气。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菡儿?你,你怎会在这里!”
饶是方才还淡然的粟太后,这会子也实在是嚣张不起来了,她简直不可置信的望着十四公主,那模样就像是见到了鬼似得。
“母,母后快救我啊…呜呜…”
打小娇生惯养被众人捧在手心里的十四公主哪里受到过这种待遇,故而在看到粟太后时,眼睛霎时一亮,整个人都仿佛重新活了起来。
说实话,十四公主的那一双泪眼朦胧可怜兮兮的大眼睛,的确是招的不少男人心疼。可惜,眼下不是平时,而是最为关键的时刻,就算有人于心不忍,却也不会真的做什么。
太后的心仿佛被人给放在炉火上煎熬着,痛苦难耐。
“哀家之前说得什么,要你乖乖躲在粟府内,哪里都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