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莲夏也没有隐瞒,太后虽然不是知道的很清楚,但是也不是全然的都不知道。莲夏只是稍稍的解释了一番,大概的将云稀之间眼睛看得见的时候的事情,简单的带过了一下。
只要让太后知道,曾经的何析,就是现在的云稀就可以了。
毕竟当年在京城中,何析的名气也是不小的。
太后到底是经历很多的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惊讶,从前怎样,都是从前的事情,但是现在,太后关心的就只是云稀。
“就算是要找凶手,也不能不用膳,更何况,这身上还带着伤,怎么能这么的胡来?”太后埋怨道。
这子策也是,太不懂事,也不知道让小稀停一停,就算是要画画,也不晚在这一时。
“让哀家进去。”
“是。”莲夏将门打开,只是稍稍的看了一眼,屋内的场景,完全的不出她所料。
果然还是娘娘的风格。
满地的纸张,铺落的到处都是,画好的,没有画好的,散落一地。
娘娘什么都好,就是这画画的时候,完全的不知道收拾。
每次娘娘画画的时候,除了要有人在外面候着,不能有人进来打扰以外,还需要的,就是一间很大很宽敞的屋子。方便于娘娘的随时折腾。
尤其是这画画用的炭笔,纸张,一定是会被丢的到处都是的。
“小稀。”太后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这云稀画画的时候,注意力都是十分的集中,居然都没有看到太后进来。
云稀在画着画上的最后一笔,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一张画好了的画纸,才终于的被云稀丢到地上。
太后微微的扫了一眼,这些用炭笔画的画,确实十分的相像,地上画好的画中,都是一模一样的一个侧面,只是可惜,没有面容,脸上是用轻纱挡着的。
若是这面容画了出来,她相信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谁了。
云稀微微的活动了一下脖子和手指,敲了敲发酸的胳膊,一转眼之间,才注意到自己旁边坐着的,是太后。
该死,母后进来,她居然的都没有发现。
云稀有一些不好意思,“母后,您来了多久?”转头,对着莲夏,小声的道,“怎么也没有提醒我?”
把长辈晾在这里,似乎是不太好的行为。
“你也不要怪莲夏,是你自己太专注了,方才叫你,你都没有什么反应。”
“刚才母后叫我了?”云稀发誓,以她这么好的听力,她这一次,是真的没有听见。
莲夏微微的笑了,这样没有心理压力的娘娘,她好久都没有见到过了,“是的。太后娘娘方才叫了您好几遍呢。不过看着您太专注了,太后也就没有继续打扰您了。”
云稀有些微微的尴尬,扫了一眼这屋子里面的一片狼藉,挪了挪身子,坐到了太后的身边,“母后,有什么事么?”
然后冲着莲夏使着颜色。
莲夏心领神会,当着众人的面,将地上的东西都一张一张的捡了起来,然后放好。
太后将做好的晚膳推到了云稀的面前,“怎么,哀家有事才能过了么?”
“当然不是。”云稀虽然对楚子策很多的防备和介意,但是对于太后,除了刚刚醒过来的那几日,因着楚子策的原因,对太后也有很多的芥蒂。
可是,身为太后,她都没有责怪自己,而是真的对自己很好,很包容自己。
就像她从前的感觉一样,太后就像是她第二个母亲一般。
尤其是在娘亲死了
以后,太后对她的好简直就是与日俱增。就连子音有时候都说,太后太过于心疼她了。
“哀家给你送一些午膳过来,昨夜受了一夜的冻,今日早晨回来就开始忙活,这午膳也顾不上吃,你这身子才刚刚的好一点,要是继续弄坏了可怎么好?”
云稀就是太不会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好,我现在就吃饭。”云稀笑嘻嘻道,不想让太后继续的为自己担心。
她自己的身体,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就算是好了一些,可是她的眼睛。
算了,暂时的不要想这些事情了,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云稀又累又冻,早饭忘了吃,现在一点点的食物落了肚子里,那股很饥饿的感觉,一下子的就席卷而来。她是真的很饿了。
太后带过来的饭菜,没有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被云稀一扫而空,半点都不剩下。
看着云稀吃的这么香,太后是又生气又好笑,这都饿成什么样了,居然还不知道吃饭?
“母后,您刚才说,现在已经午时了?”云稀放下碗筷,突然的想起了什么。
“已经午时一刻了。”
午时,午时?
“母后,楚子策有没有派人过来?”
她记得楚子策说过的,午时会把调查年以荷身边女眷的消息,告诉她的,还有关于年以荷有没有情人的事情,也会一并的告诉她的。
这么多天以来,这是云稀第一次的问道楚子策。
太后心里,难免的多了几分欣慰,不过这皇帝却是还没有派人过来,“暂时还没有。”
还没有?
云稀的眉头微微的皱起来,看着桌子上一摞的画纸,心里有些着急。
算了,她还是继续等等好了。
画像出来的时候,她就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