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王氏没想到王刘氏会反击,想想之前,她都是闷不坑声的。原本就心情不好的沈王氏立刻被激怒了,涨红了脸,说道:“王刘氏,怎么和你小姑说话的。你的辈分和你的儿子是一样的。虽说我们年纪差不多,我还是你的长辈。”
“哈哈……”王刘氏捧腹笑了起来,“沈王氏,你现在姓沈,不姓王。你都是嫁出去了。还想在王家逞威风。要说辈份,我是你二嫂。”
“王刘氏!”沈王氏放开了沈旺,插腰大骂,“你这臭婆娘,少在这儿摆谱。你都分家了,以为村长还会为你撑腰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成天在村长边上打转,是想偷汉子的吧。你肚里的花花肠子,全天下都知道。”
王刘氏实在没想到沈王氏能说出那么难听的话来,很是气不过,指着天,大声吼道:“沈王氏你个臭不要脸的,老天爷看着呢,你说这种瞎话烂舌头。不知道谁都嫁出去那么多年了,还老往娘家跑。也不知道是真放不下王家,还是放不下那些个堂兄弟啊!”
沈王氏老脸都憋紫了,双目赤红,啐了王刘氏一口,“你个烂泥腿子。我有个好娘家,你有吗?哎哟,不说我都忘记了,你父亲是个连自己田都没有的佃户。天呐,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嫁到我王家来。”
王刘氏最讨厌别人拿她的娘家来说事,沈王氏居然直戳她的疼处,她感觉脑袋一晕,扶了扶额头。碰到沈王氏那样不要脸的女人,看来只能自认倒霉。
男人不应该插手女人间的斗嘴,不然会被人看不起。所以不论是王顺还是沈旺,他们都没有插嘴。
沈旺是个没心没肺的,简直和沈王氏一样自私自利。他只是站在一旁看笑话。
王顺是个孝顺的,他哪里还管丢不丢脸的事情,一把扶住母亲,冲着沈王氏大叫道:“老妇,你给我闭嘴。别以为你是我姑姑就可以这样侮辱我的母亲。”
“哈……”沈王氏不怒反笑,“哎哟,王刘氏,你果然养了好儿子,连女人之间的事情都在插手。养了这种天天狎.妓的儿子,真是好极了。老王家的脸呐,都被你的儿子丢尽了!”
王刘氏深吸口气,正想反驳。
村长家的院门,“咿呀”打开。村长王山持着烟杆,站在门口,怒目而视,“你们在干什么?嫌不够丢人吗?在自家门口吵吵嚷嚷,你们要闹给我走远点。”
沈王氏见村长动怒了,只能瞪王刘氏一眼,闭嘴不语。
王刘氏是个乖觉的,见状不好,就准备离开,她可不想站在这里听人训话,纵使那人是村长也不行。她还要拿篓子农具,去山上采仙灵草,赚大钱,不与沈王氏这贱妇一般见识。
到时候,有了钱,这帮人还敢瞧不起她吗,想必都会像哈巴狗似的对她摇尾巴。王刘氏对未来充满了希望,仿佛已经看到周边的人都对她恭恭敬敬,敬如神明。
王刘氏带着儿子王顺,怀揣着美好的愿望离开。
村长王山抽了口烟,很是不耐烦地斜了一眼妹妹沈王氏,“你来干什么?”
沈王氏陪笑道:“大哥,我们进屋说话。在这儿不方便。”
“什么事儿神神秘秘的。”王山嘟哝了一句,还是让他们进屋了。
草丛里的沈希可不想放过这场好戏,别人蹲她家的墙角,她难道就不能蹲别人家的墙角了么。她见四下无人,溜到后头,一蹬角就上了破败的围墙。
沈王村只有村长家有土坯围墙。想想沈希现在住的房子,甚至都比不上村长家的院墙,实在寒酸。
再看他家的房屋,都是结实的青砖,虽比不上镇里人用的红砖,却足够让村里其他人眼红。此外,村长的房屋,还学镇里的屋子,在墙外头涂上一层白垩,虽说已经有一些剥落,却也足够羡煞旁人。
只是青砖屋,本就别有情调,学了镇里的样子涂上白垩,倒显得不伦不类。
村长三人进了涂着白垩的主屋。
沈希就蹲在主屋侧方的窗户下。窗户是敞开的,能将里头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听到脚步声还有椅子挪动的声音,想必他们已经坐下了。
村长王山用烟杆敲了敲桌子,说道:“你怎么带着沈旺来了。莫不是他找不着活儿,想让我帮他寻活儿?小妹,我丑话说在前头,他姓沈我没有任何必要帮他。我自己的侄子顺儿的还没得去处。到时候,别人说起来不好听。”
沈王氏有些尴尬地干笑道:“村长哥哥,这是哪里话。我自然不会做让你为难的事儿。我只是想让你给沈旺号号脉。”
村长王山冷冷地说道:“我又不是大夫,沈旺要有病,那该送到杨大夫家去。”
“不不不!”沈王氏连说了三个不,大概因为王山语气不好,她只能尽快进入主题,“事情是这样的。村长哥哥,你听我说。
我家老大的女儿沈希在山上遇到了神仙。神仙送了她一黑一白的两颗仙丸,说只要吃了两颗仙丸就能修仙。白的仙丸她已经吃了,剩下一颗黑的仙丸。这事儿让我家旺儿知道了。旺儿就讨来了黑的仙丸,把它一口吞下肚。
这两天不见旺儿的身体有任何变化。心想,村长哥哥是沈王村的第一修仙者,我就带他来给哥哥看看。看他是不是能修仙。”
听完后,村长王山冷声道:“真是蠢货,他都已经吃了,让我号脉有什么用。就应该把仙丸拿过来,让我先辨辨真假。”
沈王氏一掌掴在沈旺的脸上,“你个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