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具血尸停了一会儿,就见黎叔儿再次念动那咒语,两具血尸抛下那些哭爹喊娘的绿营兵,拽开大步就朝那伊利亚巫师和卢永嘉等人跑去。
一见那两具血尸朝自己跑来,那伊利亚巫师面色大变,又是一连掐了几下怀里的黑猫,那黑猫随即发出一连串好似垂死悲鸣的凄厉叫声,怎奈那两具血尸竟似充耳不闻,只管朝他们飞扑了过去。
那伊利亚巫师见情势不对,也顾不得那满身肥肉吓得直颤的卢永嘉,带着剩下的两名罗刹女子是快速后退,而后拿出一个水晶球用力往地下一摔,水晶球瞬间即化为一道圆形盾牌,将他们罩了起来。
见状后,体态臃肿的卢永嘉拚命挤开那些幕僚,也进到了盾牌内。
这时,黎叔儿须发竖起,右手结成剑指一指那卢永嘉所在的方位,嘴里大声喝道:“天有天将,地有地祗,聪明正直,不偏不私,斩邪除恶,解困安危,如干神怒,粉骨扬灰,破!”
一声破字出口,就见那两具血尸身体猛然爆裂,化为一片障眼的血雾,那未能挤进盾牌内的幕僚和军官们被那些四溅的污血溅到身上,不消几秒,一个个就哀嚎着滚到在地,拼命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肌肤的地方均已是溃烂青紫,恶臭熏人。
一见那些幕僚军官的惨状,剩下的那些绿营兵们先是呆若木鸡,旋即发一声喊,一哄而散,人那卢永嘉又是喝骂又是许以重赏,均无济于事。
顷刻之间,那些绿营兵跑得是一干二净,地上先前还翻滚哀嚎的幕僚军官们此刻也已经是成为了一具具黑色的尸骨,冷风掠过,尸骨上残存的、被尸液染成黑色的褴褛衣衫随风舞动,看着就像是刚从坟墓里挖出来的腐尸一般,看着甚是骇人。
见那两具血尸消失了,那伊利亚巫师用一双冷酷的鹰眼观察了一下,在确定没有危险后,才从那盾牌后面走出来,其中一名罗刹女子在那盾牌中间用双手比划了几个动作,那盾牌倏忽消失,重新化为了一个晶莹的水晶球。
卢永嘉战战兢兢地跟在那伊利亚巫师的后面,看向那巫师的眼神里充满了恶毒、怨愤的神色,显见是方才对那巫师弃自己于不顾心存芥蒂。
伊利亚巫师走到距离黎叔儿约一箭之遥的地方,看向黎叔儿说道:“你很厉害,我很喜欢既然如此,用你们大清国的话说,咱们不如化干戈为玉帛,一起合作赚钱,怎么样?”
黎叔儿鄙夷地一笑道:“看你一口官话说得不错,想必在我大清也待了有年头了吧,岂不知我们还有一句话,叫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是正邪不两立,只有对立,没有合作,你还是死了心吧。”
“不不,这位老先生,你们大清国还有句话,叫千里来做官,为的吃和穿,要不然,卢将军也不会将我请到这里来为他搜刮钱财,是吗,卢?”那伊利亚巫师回头看向卢永嘉,那卢永嘉眼神闪烁地不愿与之相对,但眼角里的恶毒神情越发浓厚。
那伊利亚巫师对于卢永嘉的表情察而未觉,转身继续看向黎叔儿蛊惑道:“老先生,你看这些官员贵族们都是这样子,你一介平民,还要讲什么忠君爱民、修身自持吗,哈哈”
见那伊利亚巫师对中华文化居然很是熟稔,一些名言警句信手拈来,运用自如,黎叔儿也不禁有些惊讶,但随即义正词严地斥责道:“看你对我中华文化倒也略知一二,偏偏却不懂得什么叫客随主便。你的所作所为,,分明就是恶客欺主,荼毒生灵,我中华自古好客,但好的是那尊重我风俗礼仪、爱护我子民百姓的客人,却不是你这种心怀叵测,毒如蛇蝎的邪门左道之徒,今日让本真人碰上了,就要代我大清四万万子民,将尔除去,以免再害人!”
“哈哈,你觉得能轻而易举地将我除去吗?”那伊利亚巫师不以为然地看着黎叔儿,说道:“你们大清国的巫术我也见识过了一些,不过就是些装神弄鬼、算卦骗钱的伎俩,你虽然会一些法术,但也不过尔尔,既然你不肯可做,那么,你敢和我决斗吗?”
“呵呵,你他娘的还跟我装骑士呢,真是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啊!”黎叔儿看向那伊利亚巫师,耻笑道:“不过既然你提出来了,我若是说不行,反倒让你这不开化的化外番民小瞧了,好吧,本真人就屈尊和你玩玩,也让你知道知道我中华阴阳之术的博大精深。”
说罢,黎叔儿右脚一踢,将衣襟下摆踢起,然后用手抓起下摆往腰间一掖,很是潇洒,身后的魏二苟忍不住叫了一声:“好,叔儿太帅了。”
黎叔儿得意地冲魏二苟眨眨眼,这才看着那伊利亚巫师伸出右手,说了声:“请。”
“你不用武器?”见黎叔儿赤手空拳、气定神闲的样子,伊利亚巫师惊奇地问道。
“打你这样的还用刀?”黎叔儿哂笑着看向伊利亚巫巫师,说出的话老气人了。
“你这是找死!”那伊利亚巫师被黎叔儿轻蔑的态度激怒了,一扬手,将那黑猫抛向身后的罗刹女子,手里旋即多出了一柄剑尖宽、剑身窄的宝剑,宝剑锋刃发出乌光,一望可知是被毒液浸过的。
宝剑在手,那伊利亚巫师也不多言,左手护住心口,右手持剑,径直刺向黎叔儿的身体。
见那宝剑对着自己迅疾刺来,黎叔儿还是那副懒洋洋的表情,直到剑尖即将挨到自己衣服以后,突然身子一曲,步似矫龙地避开那剑尖,两手则交替呈圆弧形地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