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经过十来分钟的疾驶,停在了永福堂门口。
趁着步九停靠马车的间隙,李紫玉悄悄地向这男子嘴里滴了一滴药液。因为知道药液的珍贵,李紫玉救了杨大虎母亲之后,就把药瓶放在了箱子里。
虽然瓶子里的药液还有不少,但李紫玉不想再动用药液了。能够用普通草药治愈的,尽量还是用普通草药,这么神奇的药液她不想再浪费了。好钢要用在刀刃上,除非遇到非救治不可的病人,才能使用一滴。因为一滴就已经足够维持生命的迹象了,其余身子的调理可以用普通草药。
步九抱着这男子刚走上台阶,钱币从医馆里就匆匆跑了出来。
“李小姐,师傅没在家,让师兄看看吧。”钱币一边把门打开,一边说道。
“你师父去了哪里?”李紫玉抱着棉被紧跟着步九走在后面,急忙问道。
钱币回道:“今天孙小姐离府出嫁,师傅去贺喜去了。”
“孙艳君?”李紫玉愣了愣问道。
“嗯,好像是叫孙艳君。”钱币皱着小眉头说。
“嫁去哪里?知道吗?”李紫玉边走边问。
“好像是京城......”钱币正冥思苦想的时候,就听钱开承的声音在后面响了起来。
“孙家小姐嫁给了二皇子,是二皇子侧妃。”
李紫玉一听钱开承的声音,立马把孙艳君给抛到了脑后,转头对后面的钱开承说:“钱伯伯,快看看,我带来个危急病人,再不救治就来不及了。”
钱开承一听,也停住话头,赶紧走进屋里。
此时,步九已经把带来的男子放到了大堂东侧的床铺上,小钱元已经坐在凳子上正在把脉。
见师傅已经回来。钱元站起身来,把位置让给了师傅。
钱开承坐在凳子上,仔细地把脉后沉着脸对钱币说:“把我那套针拿来,快点!”
钱币急忙转身就往后院跑。他从没有看见过师傅如此难看的脸色,知道这个病人恐怕不好救治。所以,小脸上也呈现了凝重的神色。
等他小脸通红拿着针包回来时,来回也就用了不到两分钟。
钱开承接过针包,摊开皮套包。里面是一套大小不等的银针。只见他拿出最长的银针,手起针落,动作利落干净,霎时间病人身上就插满了银针。
空气此时空前的紧张起来,每个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钱开承的双手。大堂里悄悄地,现场鸦雀无声,每个人的呼吸都下意识的放轻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李紫玉的双手紧紧握了起来,心情前所未有的紧张。
这个男子关系着河北岸山洞的隐秘,也极有可能和任逍航查探的某些隐秘有关。自己冒着风险把他带回来。可不能一无所获就呜呼哀哉了。
钱开承不停地在每个穴位上捻转提插,随着时间的渐渐流逝,钱开承的脸上冒出了丝丝热气,可见他耗费的心力有多大。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钱开承才停下了动作。
钱币恭敬地地上一条干净布巾,钱开承接过来擦了擦,喘了一口气。
“钱伯伯,这位病人怎么样?还有救吗?”李紫玉看着钱开承劳累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算这小子命大,本来我以为没救了。可是奇怪的是他体内有一股生命力推动着气血的运行。我刚才施针就是把这股力加以引导,使其温和的注入身体的各处,起到修复、再生的作用。”钱开承闭着眼睛回答说。
“也就是说,这位病人能救活?对不对?”李紫玉有些惊喜的问。
步九也紧张的看着钱开承。等待着他给出的答案。
“当然,若是救不活,我这针不白施了吗?放心,过一会儿我把针起出来好好将养就成了。”钱开承说着站了起来,坐到了桌子旁。
李紫玉和步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欣喜。
因为病人身上还有针不能盖被子。李紫玉就把棉被放在一边,仔细观察了一下病人的脸色。
发现病人通过这么一番紧急施救,脸色已经不那么死人白了,多少有了好转。
见步九站在床前细心守护着病人,李紫玉就打算把草药都交给钱开承。
而那边桌子上钱币早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笔墨纸砚样样齐全。
钱开承边琢磨着边开方子,嘴里却对李紫玉说:“丫头啊,你说我过几天就要把方子献上去了,就是还缺一味药材啊。若是皇上问起来,我可怎么回答啊?”
李紫玉回答前看了看四周,见大堂里都是自己人,才把身边的竹筐和布袋子拎到了钱开承面前。
钱开承注意力都放在了药方上,没有理会脚下的竹筐。
他把开好的药方交给了钱元,并嘱咐说让他按药方把药抓好后,就地熬好了,给病人喝下去。
钱元接过药方赶紧去那边抓药去了,钱币也颠颠的跟在了后面去帮忙。
刚才师傅的一手针灸绝艺从心里震撼了他,没想到小小的银针也能救人性命,这让他对医学有了一丝想要弄懂的冲动。
他知道师傅有一套神针,但却从来没见师傅使用过。这套神针每天就搁在师傅房间的壁橱里,他经常看见师父失神的抚摸着针包,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
今天亲眼见证了这套神针的神奇,也极大地勾起了他对医学的兴趣。所以,他跟在师兄钱元身边,殷勤的帮着熬药。
从心里说,他是佩服钱元的。从年龄上钱元也比他大不了几岁,可是自己一事无成,师兄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