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大军一到,辽军现在是远距离作战,等于深入了大叶朝的腹地,辽军只怕会不战而退。
士兵们本来以为是必死之战,现在一听还有活的希望,忍不住差点欢呼起来。人人脸上都洋溢着欢喜的笑容,士兵也是人呐,没有谁去愿意送死。
这时,远处传来地动山摇般的马蹄声,一条火龙眨眼间就到了城墙下。
此时,天色正是黎明前的黑暗,城墙下却亮如白昼。每个士兵都高举着一只火把,虎视眈眈的看着城墙上的他们。那样子好像在看着一盘味美的大餐,要应该如何下嘴才吃到嘴里。
耶律洪真骑在溜光水滑的黑色骏马上,铁青着脸抬头看着城楼只说了一个字:“杀!”
这声音一落,辽兵就嗷嗷叫着向着城门冲了过来,攻城车带着万钧之力撞击着城门,大有一鼓作气攻下这小小的城门的意思。
与此同时,投石车也到了射程范围,斗大的石块轰上了城楼,发出震天的响声。
士兵们尽管躲在了城墙下面,还是被不同程度的波及到了,许多士兵都受了伤。
借着投石车的掩护,辽军呼啸着架着云梯扑上了城墙,嗷嗷叫着往上攀登。
任逍航靠在一堵墙垛后面,低声嘱咐道:“不要着急,等他们上来再打。”
等辽军气势汹汹的登上城墙的一霎间,守在城垛口的士兵们纷纷亮出长短刀,像切菜一样,辽军的脑袋就搬了家。
可是,辽军就像是疯了一样,这茬割下去下茬又冒出来,无穷无尽。时间一长,士兵们的胳膊都快要抬不起来了。
而且不可避免的,士兵们都受了伤,战斗力也下降了很多。
见攻城受阻。耶律洪真急了眼,急忙高喝一声:“弓箭手准备!给我马上不间断地射箭,我看他们还能坚持多久。”
城墙上任逍航急忙也大喊一声:“隐蔽!”
随着一拨拨箭雨射进了城垛口,又有不少士兵受了伤。
任逍航知道不能就这么干挺着了。在箭雨稍微稀疏的间隙,任逍航掏出两颗手雷,拉开保险顺着城墙扔了下去。
只听下面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天际,连天上的星星都颤抖了。
随着爆炸声,下面的辽军哭爹喊娘的乱成一团。垛口的辽军暂时没有再攻上来。
趁这个间隙,任逍航看了看时辰,对张参将说:“带着你的手下马上转移,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反正咱们已经尽了力了,石岩镇凭你们是守不住的。”
“可是,这样行吗?”张连喜骨子里是传统的忠君思想,对任逍航的提议有些犹豫。他不是怕别的,他怕有一天上峰追查下来秋后算账,怕被获罪整个家族就完了。
“好啦!不要犹豫了,机会稍纵即逝。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带着人走。如果城里是满城的百姓,你以为我会让你走吗?不仅你走不了,就是我也不会走的。现在石岩镇就是座空城,我们保存实力,是为了有一天把城池夺回来。现在,执行命令!”
“是!”
任逍航瞄了一眼下面的辽军,看样子又在组织新一lún_gōng城了。他示意步二带着人先下去,自己等在了墙垛后面静静地等待着最佳投掷时机。
正在这时,身边突然多出了一人,仔细一看。竟是傅云章。
任逍航着急地问:“你怎么这个时候来啦?你不是添乱吗?”
傅云章闲闲的看了他一眼,说:“只许你过瘾?我也来过过瘾!刚才的爆炸声我可听见了,可真带劲儿!要是咱们军中也配备上这个家伙,辽军就只有等死的份!特码的。真是憋屈死我了!当他娘的文官,干啥都受限制。”
“行了,你知足吧。县衙里的人们都转移了吗?没事吧?”
“没事,都跟着进山了。那地方可是我亲自踩得点儿,进可攻退可守。”
“嘘......注意点,辽军上来啦。”
傅云章就地一滚。与任逍航拉开了距离,两人做了手势,掏出手雷,按照李紫玉的嘱咐拉开保险,几乎和任逍航同时扔了出去。
伴随着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城墙上都在微微颤抖着。一股股浓烟升腾到了半空,四周弥漫着呛鼻的硝烟的味道。
任逍航和傅云章一前一后的跃下了城墙,会同了等在城墙下的步二、傅凯等人,迅速撤离了北城门,骑着快马急速向城南飞驰而去。
到了城南,任逍航把剩余的两颗手雷交给了傅云章,傅云章和任逍航互道了声珍重分道扬镳。
傅云章和傅凯等三十几名傅家暗卫,拐进了深山。虽然知道妻子儿女都在李家,可他不能在这时候丢下全城的百姓和县衙同僚,不论生死他都要和百姓在一起。他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妻子儿女能够保平安,有朝一日能够全家团聚。
任逍航则带着手下拐向了羊草沟子村,也不管手下诧异的眼神。
他现在只要想到手雷的威力,心里就激动不已。想到手雷,就想到了制作手雷的李紫玉,心里既震惊又敬佩,还有那么一丝丝自豪。
他打算和李紫玉好好商谈一下,看是不是把手雷的制作方法给买下来。
再说,上次步九说的那个地下山谷,他也起了兴趣。万一那个山谷真是够隐蔽,他就想办法把大伯他们接过来。
任逍航内心里不愿意承认他其实惦记着李紫玉的境况,在心里不停的找着借口。
还有就是,辽军一旦在石岩镇找不到人,那他很可能进犯李紫玉家所在的村子。自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