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小山走了过来,担心的问:“姐,咋回来的这么晚?出了什么事?车上的是谁?”
小文也走到近前,担忧的看着李紫玉。
从看到牛车,小山和小文就发现了异常。想不发现都难,因为小欧被小武的大嗓门给吵醒了,再牛车上坐了起来,正愣愣的看着他们。
李紫玉对两个弟弟说:“一言难尽,等回到家再说。咱们先卸车吧,鲁师傅还得回去呢。”
小山和小文答应一声,就走到牛车前。
李紫玉看着小欧说:“小欧姐,这是我的几个弟妹,等回到家再互相认识吧。你自己能下来吗?要不我搀你一下?”
“不......不用,我自己可以。”小欧说着,就从牛车上慢慢地蹭下来。小欧睡了一路,精神有了很大的恢复,再加上额头也没有再出血,所以很是精神。
但李萝却没有女儿的好运气,依旧昏睡不醒。现场这么噪杂也没能让她醒过来,这让李紫玉心里很是担忧。
“小山你先别卸车了,快去找傅伯伯,就说病人是内伤,让他给看看。”
“好!”
小山答应着快速向村里跑去,小小的少年最近长了些个子,已经初具美少年的风姿。
李紫玉吩咐完小山,让小武带着小虎和小兰避到一边,就开始着手卸车。
她首先连褥子带被抱起李萝,急匆匆向院子里走去。小欧拎着凉在旁边紧跟着。
小武带着小虎和小兰像一串小尾巴也紧跟在后面,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打破了小院的宁静。
小文从车上拎下装各种肉食的竹筐背在背上,有把两袋子黄豆和红小豆拎在了手里。刚想走,就听车夫鲁忠佩服的说:“小家伙儿,年纪不大,力气可不小。你们这是家族遗传吗?你姐力气那真是没说的。”
小文望着鲁忠说:“伯伯,那里是什么遗传,这都是生活逼出来的。伯伯,你还得等一会儿,我先把这些送回去,回来再拿其它的。”
说完,小文极其淡定的转过身,向山坡上的家里走去。
李紫玉把李萝暂时放在了西屋炕上,让小欧在一边先看着,就急匆匆的向外面走去。
她得赶紧把牛车卸了,鲁忠今天注定要赶夜路了,让她很不好意思。整整一大天,鲁忠都没有丝毫怨言,这让她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李紫玉和小文把大米、白面和七匹细棉布料、棉花都一一安置妥当,李紫玉出门给鲁忠结算一天的工钱。
“鲁伯伯,给你,这是五百文,你拿着。”李紫玉说着,从怀里掏出了荷包,数出五百文递给了鲁忠。
鲁忠吓了一跳,这可是他拉一个月都不准正到的钱,慌得连连摆手说:“使不得使不得,那能这么多?你给五十文就成。”
李紫玉郑重的说:“鲁伯伯,我耽误了你一天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你就当让我心安就行了。还有,我腊月二十一还想要租你的牛车,我想要去外县一趟,也是去一天,你看能腾出空来吗?”
说完,就强行把五百文塞到了鲁忠怀里。
鲁忠不好意思的接过钱,低头想了想说:“行,二十一那天我一早就过来。”
李紫玉看着鲁忠的牛车慢慢地走远,刚想回家,就看见小山伴着村里的大夫傅保良走了过来。
李紫玉赶紧迎了上去:“傅伯伯,又得麻烦你了。”
“说的啥话,啥麻烦不麻烦的,走吧,这次是谁呀?”
“是一个长辈,被人打伤了。”
...
三人说着就进了院子,西屋里已经点上了蜡烛,透过窗户纸反射着昏黄的亮光。
西屋炕上,令李紫玉意外的是李萝已经苏醒过来,正虚弱地躺在炕上。
傅保良坐到炕沿上,为李萝静静地把脉。
小欧紧张的守在母亲一边,看着傅保良。
屋子里就只有李紫玉,小山带着几个弟妹避到了东屋里。
李紫玉并没有多紧张,她相信任逍航给她的药一定是有效果的。而且在镇里已经请了大夫为其诊治了,之所以请傅保良再看看,只是做到心里有数。
果不其然,傅保良把完脉,说:“没啥大问题了,就按照你在镇上医馆里开的药按时吃就行了。只是病人应该多日未进食,今天晚饭吃些流食,慢慢的调养就行了。记住,熬的药要在饭后吃,病人的胃里没什么东西,空腹不能吃药。”
李紫玉一一答应着,把傅保良送了出去。
回到西屋里,李紫玉看着李萝说:“李萝姨,你先在炕上歇着,我去做饭,等吃了饭我再详细的和你介绍我的家人。”
“好!蛮烦你了。”
“我帮你!”小欧说着就要下炕。
李紫玉摆摆手说:“不用你,你看着你娘就行了。再说,你现在还带着伤,等身体完全好了有你干活的时候。”
说完,李紫玉就出了西屋到堂屋准备做晚饭。
小欧看着娘亲,李萝轻轻的说:“就依她吧,等身体好了再好好报答吧。”
“嗯!”
“你头上的伤还疼吗?”李萝已经听说了当时的情景。
自己本来在自家炕上躺得好好的,虽然仍旧昏迷但意识还在。孟义昌愣是叫人把她从炕上拽了出去,扔在了大街上。就那么一扔,使自己的内伤重上加重,也彻底的晕了过去。
所以,之后小欧的撞墙自己完全不知晓,她还是在桂花婶帮着收拾东西时,从她嘴里知道了真相。
她心里自是恨极,如果自己不被休弃,小欧就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