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午时,阳光正好!
顾轻痕看着院里出现的不速之客,侧身看了顾成一眼。
顾成退下,帮两人掩上房门。
“不进屋吗?”顾轻痕率先走了两步,回头看那依旧站着不动的人。
“就在这吧!”南绛站在一地耀眼日光中,摊出双手感受着触手的温暖。
顾轻痕站在台阶上,也仰头看了一眼那刺目的光芒:“你的麻烦解决了吗?”
“麻烦?我可从来没有麻烦!”南绛掀起眼皮,寒笑了笑:“这不过是场游戏且才将启幕而已!”
顾轻痕皱眉,“什么意思?”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
顾轻痕一步步走下台阶,腰上流苏发出沉闷的碰撞之声:“你都做了些什么?那些人莫非当真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你心底的敌人到底是谁?”
“你一下子问这么多,让本尊可怎么回答呢?”
“那就一个,一个答!”
南绛微眯了眯双眼,霍然变了音色神情,笑意温暖氤氲道:“好!”
他广袖一甩,优雅地走到一株树下,手扶着树干慢慢绕圈道:“本尊视顾少主为友,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重溟门从来不做亏本买卖,既无人出银买命又要得罪朝廷的事,你觉得我会蠢的去做吗?自当不会!不仅我不会,那传言中的丞相苏魏买凶杀人更是无稽!”
“所以凶手真是圣旨上的人?”顾轻痕道。
“呵呵,顾少主,本尊对你坦陈你又何须在我面前藏拙呢?那圣旨下的真相是什么,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吗?”南绛鄙看了他一眼后,刹那间又冷意翩飞道:“不过在这件事上,也可以说你以为你了解的,也都不过是别人所掩上的无数层外衣上的一件而已!”
顾轻痕眼神凌绝看他。
“还不明白?难道你忘了,这件事后你所认识的人中最大的变化是什么?又有什么是顾少主你。最近失去的呢?”
顾轻痕脚步蹭的往前一步,然后生生又停了下来。
南绛挑起嘴角,邪邪笑起:“想起来了是吗?”
“走了一个女人,是吗?”
“尊主是眼神不好吗?走的那个他是男人!”顾轻痕动了动唇角,满脸冷然道。
“是男是女都无谓争辩,总之她走了,不是吗?”
南绛低低笑了几声,用手剥下一片松动的树皮捏在手上笑看道:“那不过是慕容濯导的一场戏而已!他杀了几个人,再扯上我,由我再配合地扯出其他人,那个其他人恰好再变成一年前雁南刘家放火杀人的凶手,哈哈哈哈。”
“自此,佳人离京,故事落幕,精彩至极!”
“你说,你配合?”顾轻痕沉静的眼里终于隐现出一丝波澜。
“是啊,他找上我,我给他凶手,他保我重溟满门!我们配合的天衣无缝,就如同那日在我在神魔岛助顾少主你,你又在众人面前洗脱了自己一样地合作无间!”
“为什么配合?”
“因为本尊想瞧瞧到底是哪门神佛把这一场无名火烧到我重溟门!”
“所以,你知道了?”
“嗯哼!”南绛得意一笑。
“你给他的凶手是假的?”
“不,是真的!”
“你怎么知道他杀人用的是谁?”
南绛笑若噙花,眨眼却是人间地狱道:“本尊说的是,在雁南刘家放火杀人的凶手是真的!”
顾轻痕一刹凝目似火,缓缓垂眸翻卷着袖首,不言。
南绛扯唇慢慢笑道:“别误会!也别想着替你的好颜弟杀我报仇!本尊与那件杀人放火的事没有任何关系,我只不过是恰好知道那一件旧事,又知道凶手是谁而已!所以既然慕容濯想要一个凶手,那我便给他呗!而且本尊还十分好心好意地给了他一个货真价实的真货!”
“恰好?”顾轻痕抬头,墨眸沉黑:“魔主你每次恰好知道的事情可还真不少!”
“赫赫赫赫……”南绛低首连笑。
墨色长发落在胸前,与莹白的脸,血色的唇,映出一种诡谲的阴冶。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又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这些和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后一个问题,本尊今日不想回答!”南绛幽幽笑道。
“不过慕容濯为了什么,依着你的聪智根本不用我说,而我今日来所要告诉你的便是,颜夙在绵山遇袭,差点死在绵山上,慕容濯不顾皇上相召,不顾今日苏府夜宴,不顾亲手操纵这一切送她走的是人也自己,急匆匆一日夜奔驰三百里去救了她!这份情意,实是深的令人惊叹啊!”
顾轻痕面色不动。
南绛斜瞧了一眼,“哎呀呀,这一般来说,荒山野岭生死相依的戏码可是格外会促进人与人间的感情,特别是惯来孤傲目中无人的北晋王殿下全然放下尊贵,百般讨好,这样的反差冲击下,想必就算是睿智心坚如我们的神捕颜夙颜大人也会忍不住,激动之下倾了心亦应了情吧!”
“顾少主,如果你也有意,那么可要抓紧喽!”
“人家慕容濯舍了一次,追出去便得了一次,如今她人即将再度回京,说不定还会恩爱现于你面前,你是,也要想再舍第二次吗?”南绛笑颜如花,一句句语声却如最锋利的刀般刺入顾轻痕
锋利的刀般刺入顾轻痕的心头。
“绵山杀她的人是你派去的?顾轻痕平静问,神色淡而遥远。
”是!不仅如此本尊还亲自去了,那一夜,火光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