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他回府后却发现苏颜不在府里。
“颜大人接到信说白庄主回来了,所以就出去了!”茜草怯怯道。
慕容濯看着空空的房间,问:“什么时候走的?”
“大概走了一个多时辰了!”
慕容濯不说话,宗池看着陡沉的空气使着眼色让茜草先走,茜草感激涕零地奔退了下去。
“跑那么快是这屋里有鬼吗?”慕容濯凉凉的声音传来,茜草吓得立马顿住脚,僵僵转身,“奴婢不敢!”
然后,夹着双腿一步步慢慢挪着往外走。
慕容濯冷哼一声。
宗池也瞄了眼,往门口退。
“你干什么去?”
“属下去替主子传午膳!”
“孤没胃口!”
宗池“……”
“那……属下去门口看看颜大人可回来了”宗池以着极其扭曲的姿势弯着腰艰难道。
慕容濯又冷哼了一声,含糊地嗯了一声。
宗池立马如逢大赦般狂奔了出去。
……
这边厢,有人吃干醋冻坏一府人,有人翘腿优哉游哉地在扒拉着面条。
“吃慢点!又没人和你抢?”某人无奈道。
苏颜扯过水杯猛灌一口,支肘撑着下巴喜笑道:“师兄你不生我气啦,都愿意和我说话那就是不生气了呗!”
白玉楼微叹:“我当真是不想搭理你!”
“嘿嘿。好啦,好师兄,好白白,别生气了,生气皱纹多容易老,以后找媳妇就不方便了啊,乖……”
“别拿你糊弄花音那套来对付我!”白玉楼没好气道。
“不糊弄不糊弄,我哪敢啊……”苏颜笑着弯腰站起,探身把桌上一盆超香的辣酱朝白玉楼推了过去,“来,田叔的新手艺,可好吃了,你也尝尝!”
“我这几日不在,你可是把田叔又哄好了,我这脚下石头还没站热呢,他就给你通风报信了!”
“都说是石头了,哪那么容易就能站热的,所以田叔已经通知的很慢很慢了!”
“依我说,你就是那块怎么都捂不热的大石头!”白玉楼恼说着,可是筷子还是不由自主地伸去了那盘辣酱。
苏颜又是笑的讨好,直把那盘子端起来往他碗里又凑了凑。
白玉楼筷子一拍她的手,她才嘿嘿笑着放了下来,回首喊道:“田叔,快,再来一碗面!”
“好咧!”屋外有人应了,白玉楼皱眉道:“你是昨夜也没吃饭吗,怎么吃这么多?”
“看你回来了心情好胃口就开了!”
白玉楼无力地看她一眼,埋头不说话了,旁边闻讯赶来的娇翠听了也直朝苏颜拧眼睛,再悄悄竖起拇指表示--干得漂亮!
“那是当然!”苏颜也在桌下悄悄做了个手势回应。
只是回应完她忽然张目往四周屋顶树丛里看了看,直到确认那里没有慕容濯的影子以后才宽下来心来。
他娘的这要是被那个万年醋筒看见她这么哄人,只怕她回去就得被逼着真喝一缸真醋了。
白玉楼喝汤的间隙抬头瞥见苏颜的动作,眉间一滞,转瞬恢复平常。
苏颜坐回原位,等面的间隙趴在桌上,身体前倾地笑道:“对了,师兄,你这些日子都去哪了?”
“杀人!”
“呃……”苏颜呆了呆:“杀谁?”
白玉楼拿起手巾擦了擦微沾汤渍的唇边,暗红辣汤浸在雪白的软巾上显得格外耀眼。
“重溟!”
“什么?重溟?你去杀重溟……南绛?”苏颜撑桌的双臂紧绷,惊喊出声。
白玉楼蓦地看她,眼神凌厉,“你知道……南绛?”
“师兄你也知道他!”
“你是如何知道的?”白玉楼问。
苏颜松了双肩道:“我只是听说过,不确定是不是这样!”
“听慕容濯说的!”
苏颜想了想慕容濯如今处处藏拙的心思,摇了摇头道:“不是,是从别处听来的!”
白玉楼没有再追问,只是俊脸微凝道:“你听的不错,我这次出京寻人查回的结果也是这样,不仅如此,我还截杀过几个在云州、江州出现的几位所谓的重溟尊主,结果发现他们都不过是那南绛刻意设在人前的替身而已,真正的重溟魔主应该就只有一位,也就是你说的南绛!”
“师兄你亲自动手?”苏颜微愣,而后在接到白玉楼递来的“你说呢?”的表情后收了口。
“师兄……”她抿唇低喊:“谢谢你!”
白玉楼无奈看她一眼,暖叹道:“我真希望当日拦着不让你下山就好!反正就算你不下山,那个害你满门之人也会犯案落网,所以冥冥之中你全府之仇也可得报!”
“可是那样我会心中难安一辈子!”苏颜苦笑。
白玉楼不说话,只得又是一叹,挥手让人进来收拾桌面,自己拨动着轮椅往室内而去。
苏颜起身随后,也低头跟了进去。
内室薰了暖炉,白玉楼抓了一把檀香扔到炉中望着那袅袅青烟道:“这次出门我一共处理了他重溟十八门中的五门,那个南绛虽然没有寻到踪迹但按说他们短期内不会异动了!”
“他在京城!”
“你知道?”
苏颜点头:“昨夜我见过他,还和他交了手!”
“你跟他交手,是他找得你还是你找的他?”白玉楼脸微微变色。
苏颜突然一时竟有些不知道回答这个问题,说是南绛先抛的钩,但却是自己主动咬了上去的。
白玉楼见她不语,面色也暗了下来,安静的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