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看着自己落空的手随即反应过来,她呵呵一笑道“不好意思,我以前在燕州府时习惯跟我几个弟兄这样了,还请宗统领见谅、见谅!”
宗池看她,脸上神色有些复杂“无妨!颜大人方才是有话要说吗?”
“哦,对!”苏颜低声道“是这样的,宗统领也知道殿下让我继续去查私盐案,可是我按照秦三所供的线索去了顾家染坊里搜了一圈都没什么发现,于是这几日我就有意无意地去江州城里的大小绸缎庄里转悠想看看能不能寻出些蛛丝马迹来。”
“可是,你也知道,这江州城里的绸缎庄只怕不下二百家,我若是独自一人慢慢查起来没个半月一月的也查不清,所以我想着......”
“你想让我跟主子说借人给你差使?”宗池问。
“不是!”苏颜诡谑一笑,凑近道“嘿嘿,宗统领,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知道殿下除我之外一定还会安排其他人也在追查这件事,而这三日里他们一定也已将这江州城里摸了个遍,既然有些事兄弟们都做过的那又何必再浪费时间人力再来一遍呢,你说是?
宗池静看了苏颜一会,莫名笑道“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想知道他们搜遍江州城的大小染坊缎庄后有无发现私盐的痕迹?”苏颜脱口问的干脆。
“没有!”宗池答的也很爽快。
“额......那好!”苏颜有些丧气。
“颜大人还有别的事要问吗?”
“没有了,多谢宗统领直言相告!”苏颜笑着侧过身体让出路来。
宗池嘴角微动,越过苏颜而去。
...
苏颜回院时发现自己屋里亮着等,她刚一打开门就见花音飞奔着扑了过来,一把搂住自己大哭道“大人,你可回来了!”
苏颜莫名其妙“怎么了,好端端哭成这样作什么?”
花音探头往她身后看看,见没人跟着才微微松开她,小声道“大人你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苏颜推开她,又绕了个圈道“你看,胳膊腿脑袋都在,好得很啊!”
花音站在原地垂泪道“那个殿下没有找你麻烦吗?”
“他能找我什么麻烦?”苏颜笑叹一声,走到花音面前用手替她抹着泪道“好了好了,别哭了,你以为你那小眼睛哭肿了就能大的漂亮些啊。”
“小......大人你好坏!”花音被她逗的一口泣声变成了笑。
“我就坏了!怎么,要不要对你再坏点?”苏颜故作邪恶一笑地俯身道。
“不要啦,我不理你了!”花音笑嗔着一把推开她转身就跑,还没跑两步,嘎然停步。
而后,屋里的苏颜就听见花音颤颤一声“殿......殿下?”
苏颜脸色倏的黯下--如今这地方能让人喊殿下的除了那只阴魂不散的妖孽还能有谁!
她捂着耳朵想当听不见,可耳中却清晰地听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一个碧色身影入了眼。
苏颜瞬间换上惊奇面孔,上前两步堵住门口,将慕容濯拦在门外道“殿下您怎么来了,您要是有事找下官直接让千三大人来传就行了?”
慕容濯凤眸含笑地看看苏颜,又看看花音道“孤本来是用完膳后闲的没事四处走走,正好听见有人说着坏不坏的还以为府里进了cǎi_huā贼,所以就进来看看,没曾想却是扰了颜大人的兴致!哎呀。。。看来孤这来的可真是不巧啊?”
cǎi_huā贼苏颜脸瞬间黑透,如果现在愤怒的眼神可以变成一把绣花针射出的话,那她一定先缝了那妖孽的嘴!
花音则是脸色绷的通红,也不管姿势标不标准地匆匆行了个礼拎着裙子跑了。
慕容濯在院子里四处望了望后,悠然转身问宗池“上次让你在南汾给颜大人送的那两个人呢,怎么没看见?”
宗池笑回道“颜大人将她们留在了南汾,没有带来!”
“那就再挑两个送来!”
“哦,也别挑了!”慕容濯忽地一拍脑袋,眸色晶亮道“孤记得昨日夜里跟江州府的人吃饭时不是带回两个美人吗,孤昨夜喝多了还没用上呢,赶紧让人先给颜大人送来。”
“是!”宗池应声。
苏颜嘴角一阵抽搐,尼玛!好个还没来得及用上!
“颜大人等会好好看看,孤瞧着那两人都是国色天香之人,比你现在房里那个好多了!”
“多谢殿下!”苏颜忍着眉心隐隐跳簇的暗火,向近在眼前的某人看去。
“不谢!”慕容濯敛起笑意,泽唇凉凉道“只要颜大人在温柔乡也别忘了孤交待的事就行了。”
“下官不敢!”
“果真不敢吗?”慕容濯忽地悠悠从袖中掏出一枚银针,斜着凤眸迎着月色笑看了看道“亦或是对着孤不敢,却将气撒在了他人身上呢?”
苏颜看了一眼,从容自若道“从未有气,又何谈去撒呢?”
“不气孤,也不恨孤?”
“殿下对下官做了何事,所以下官要恨殿下吗?”
彼时,庭院深深,幽泽月光映在苏颜迷惑不解的脸上,愈发显得她的眸光澄澈净明不已。
她的身侧,一枝风雪中的寒梅,静静吐露清芬。
慕容濯缓缓勾唇一笑,将银针收入掌中随意一捏再松开道“说笑而已,孤如此欣赏颜大人怎舍得对大人做什么呢,方才所言只不过是今日孤发现有人捉了孤的爱宠,并对它做了一番孤所不能忍之事,随后他也带孤去了那人对它行凶之地并帮着孤寻出了这枚银针,而孤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