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就是震天的惨叫声!
一个红色身影翻滚着从软榻边缘滚下,咕噜着在地上翻滚惨叫不止“啊,我的手,我的手......
全场,唰地惊住,喝酒的手抖,摸女人的手滑,吃菜的菜掉了一地。
唯有,软榻上,慕容濯眉目轻松含笑,摸了摸含着一截断手的棕眼猫,宠溺道“唉,孤的小灵吃醋了......”
吃醋了!吃醋了!吃醋了!
三个字在空气里回荡!
...
呆了片刻后,那吴忠也似是酒醒了一半,连忙怒喊道“还不快来人,把这个惊了殿下......爱物的疯女人拖下去。”
一时,赶紧又上来两个州府官员,两人合力一起按住那犹自在翻滚的女人,捂着嘴拖了下去。
而后,像是穴道被解一样,四周的人全都又活络了起来,酒继续喝,女人腰照摸。
而慕容濯则是坐直身体,随手把棕眼猫递还给宗池,再慢悠悠褪去了那手套,又将手在热水里浸干洗净,擦好后,懒懒道“孤倦了,回吧!”
厅中虽吵闹,但吴忠还是第一时间听见了这句话,他急急地凑上前去,谄笑道“驿馆早已收拾妥当,请殿下移驾!”
“嗯!”慕容濯鼻中哼了一声,起身。
越过苏颜,再不看一眼,走了!
...
不过这次苏颜没敢先回府,谁也猜不准这位爷还会出什么幺蛾子,所以苏颜一直乖乖地跟在队列后面,一直候到慕容濯进了驿馆,进了房间休息后,才敢随着吴忠一起走了。
一路上,吴忠一言不发,匆匆也进了府。
苏颜想了想,觉得吴忠今日惊吓受的也够狠,怕是也没心思理自己,干脆还是回了家。
府中依然是十五开的门,时机精准的让苏颜都怀疑他是不是一直蹲在墙头上还是装了个猫眼,时时刻刻眼也不眨地盯着门外一样。
不过,此刻心思极乱的她,也没啥心思去跟他探讨这个。
“公子让我告诉小姐,他临时又接到庄里讯息,所以方才赶回山庄了。”
“走了?谁送的?”
“权五。”
“权五?他不是被关在后山了吗?”苏颜惊讶着说完后,忽地明白了过来。
“又骗我!”她好笑地道。
十五不说话。
苏颜看看他,想着十五向来奉白玉楼的话为圣旨,只怕自己也是赶不走他的,再说十五是庄中剑门之主,武功也得自白剑亲传,有他在自己身边确实是多了一层帮手和保护,所以她便退了原先想让他回山的念头,只道“行了,那你在这吧,我去睡会,晚膳我不吃了,你和花音自己解决吧,别喊我了。”
“是!”
苏颜也不再说,只摆摆手,打着哈欠进了自己屋。
睡觉!啥也不想,先睡觉!
这也是她前世的习惯,每当脑子里极度混乱扯不清的时候,她从不强迫自己去硬扯!
睡饱了,灵感自来!
...
燕州驿馆!夜色沉黑!
宗池从柜中新取出一件青色外衣递给浴桶旁中穿着白色宽松丝滑内袍的慕容濯。
慕容濯披在身上,一粒一粒金扣慢慢直系到领口“人都守住了吗?”
“主子放心,霍凝亲自带人守在院外,不会有失的。”
“好个不会有失?”慕容濯凉凉道“那怎么去年孤回京奔丧后,你们就把人给我看丢了,还闹出那么大动静来,害的孤以为她早就化成灰了。”
宗池脸白了白,吃力道“那次是属下等心系主子安危,因此才松了对她和刘府的把守......”
“不用解释了!总之,此次谁再把人给孤弄丢了,他就仔细着身上的皮。”
“属下......明白!”宗池低声道。
“这次苏魏那个老家伙知道孤又来了燕州,可有什么反应吗?”
“千二一直盯着,暂时没有发现任何异动!”
“这个老狐狸......”慕容濯玩味一笑“当真不怕孤将他的老底都翻出来吗!”
宗池垂首“千三近日查探了颜夙在燕州这半年来做的所有事情,发现她一直在暗中查探当年刘府满门被杀的案子,似在寻找真凶为刘府报仇!”
慕容濯白眼看他“除了这些,你怎不说说她来燕州前半年在哪,又是怎么逃出的刘府?”
宗池低低道“那些...暂时还未查到!”
慕容濯鼻中轻哼了一声!
宗池刚恢复了些颜色的脸复又白了起来。
过了一会他道“主子,属下觉得不管是今日的颜夙也好,亦是那日棺中醒来的女子也好,似乎都极为......不正常!”
“醒来时脸上带着人皮面具,言谈行为举止怪异,不愿回刘府,刘府大火后又奇异消失,半年踪迹全无,如今又扮成男装混入这燕州城里,还进了府衙要给刘府满门报仇。”
“试问一个从不出府门的富家小姐,又怎会醒来不愿归家,扮起去男装如此顺畅,逛青楼如自己府邸,不惧尸首脏秽,且懂得诸多闻所未闻之断案之识。”
“更何况,她身上所怀之功力也绝非一朝一夕可成。”
“那岂不更加说明她特殊吗?”慕容濯懒懒道。
“可属下却觉得那传言中所描述的女子虽特殊,但却并不是此种特殊之法。”
宗池上前一步,跪地道“主子,属下斗胆重提去年之议,不若我们干脆将她抓来吧,只要将她困在我们手上,自然有时间可以去探那则传言,也不怕今后有人拿她作祟。”
慕容濯仰身半靠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