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他和你说这些做什么?”幔后声音平淡,听不出起伏。
“儿子不知!”顾轻痕想了想,答。
“他和北晋王有仇?”
“无仇,但许是有怨!”顾轻痕道:“这个问题儿子也曾问过他,他回答说是那日慕容濯多事救了他一桩贵重买卖中的货物,事后为了平息此交易他付出不少因此想要从慕容濯身上讨教回来。”
“哦?你信吗?”
“儿子不知!不过重溟门先前在江州时就曾受人所托与慕容濯行过敌对之事,加上此次便是第二次,姑且不论他是真心与他有私仇还是贪图重利下的手,总之他既有那个胆量与北晋王为敌,那么……便多少也能为您所用?”
幔后人身影一动不动,片刻后笑声低低响起:“有几分道理!”
顾轻痕低头,目光停在月光映照下的食指上那一环幽蓝翠光,道:“有关那个松林镇的消息,您要派人去查吗?听重溟门说那里至少可容纳九千人马,如果那些人都是慕容濯的,那么私自在京都附近埋下重兵,岂不是大罪一条?”
“那个为父自有主张!”幔后之人不假思索说完之后,又温缓了声音笑道:“今日为父来本不是为的这个,咱们多日不见,你就在这用了晚膳再走!”
说着一挥手,就有人从两边同时收升起厚幕来。
“不了!”顾轻痕弯腰横抱起你个长盒,冲着那没有幕帘遮挡的下半身之人,道:“今夜儿子府中尚有夜宴,此时想必他们都还在府中等着儿子回去开席呢!”
语声乍顿,左右两边升起的动作同时停了下来。
那人声音温和,“既如此,那你就先回,改日为父再来看你!”
“儿子告辞!”顾轻痕双手捧着长盒施了个长揖,倒退着出了房门。
屋外,风凉,树影起伏。
顾轻痕深吸一口凉雪气,看着那似无数隐在暗处的幢幢鬼影,头也不回地走入那清冷风中。
……
苏颜一直住到正月十五才下了山。
其实上山之前她并没打算在这里长住,可是最近她心绪有些乱,忽然不想下山去面对慕容濯,所以干脆就借口说风雪太大,入城也无事地赖在了山上。
她不走,白玉楼当然更不会主动赶她离开。
只是,两人都极为默契地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没有提到任何有关慕容濯亦或是朝堂复仇之类的事,苏颜整日里吃吃喝喝睡睡,睡醒了就逮着同样来见白玉楼的娇翠不给走,再寻来几人会牌九的,几个人拢几个炭炉子,各色小吃摆一屋地昏天黑地地推了几天。
人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苏颜虽然死鸭子嘴硬觉得情场这两个字跟自己是隔着十万百千里的关系,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几天的自己手气实在实在是太好了!
好的连赌场常胜将军的娇翠都快要一张白脸变黑脸,捂着瘪瘪的钱包趁着风雪夜逃奔下了山。
苏颜正在兴头上哪里肯撒手,于是娇翠不在就强拉着十五来顶上。
十五不肯,她就一手鞭子一手蜜糖地欺压他,十五还是死活不依。
直到那一日白玉楼忽然从屋里出来,慢慢摞起袖子坐上了牌桌,这才看愣了苏颜,吓呆了十五。
牌桌轰轰烈烈又起,只是苏颜的好运却像是用了个尽,一输输了个精光。
于是,她也学起了娇翠,在正月十五日凌晨天蒙蒙亮众人最熟睡的时候,一张破毯子裹起梦话中还在骗小母狐狸的千灵,连滚带爬下了山。
只是,刚近到城门前,她就被墙上的一张布告给看的惊了心。
------题外话------
你我父子,哈哈?
顾轻痕道:老子的老子早就死了,你哪来的葱?
颜苏苏道:他娘的,不会那个时候帮姐当暖宝宝的是那个色鬼妖孽的手?那姐的清白,姐不是被人看光光了?
啊啊啊啊,不行,姐也要摸回来才够本哪?
星星眼!就是不知道妖孽色鬼的小肚子上有没有几大块呢?嗬嗬,嗬嗬…
妖孽濯:没良心的女人,孤的心好痛~被撞的好痛~
ps:明天进入妖孽和苏苏关系转折的关键事件啦…。最近好想写亲亲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