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身体僵了僵,痛骂自己太过无耻贪色后,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下官是站在屋外听到殿下出声传唤才进来的,并非有意,应当算不得冒犯吧……”
“是孤令你进来的没错!可是孤可不记得有让你这样一眨不眨地无礼盯着孤看。”慕容濯嘴角带起一抹浅淡的讥讽笑。
“孤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花痴的口水都落地三尺了,真是可笑!”
“有吗?”苏颜一惊,赶紧用手摸了摸唇边,触手一阵干燥后,她心知完了,又做了一件蠢事。
她怎么能真的抬手去摸呢!那不是不打自招吗?
果然,慕容濯见了再度嗤笑道“瞧你那蠢样,看见一个男人就痴成这样,真不知道你那断案如神、fēng_liú不羁的名声是怎么传出去的!依孤看,根本就是一个虚有其名的好色之徒!”
“吱吱”啊啊啊,苏颜心里直恨得磨牙霍霍向狼去!
你才蠢,你全家都蠢!
说姐好色,姐是女人,女人见到你这种美色是正常生理反应好不好!真要论起色来,谁色的过你,早也做,晚也做,还有脸说别人!
……
慕容濯见苏颜一直低着头不说话,鼻中冷哼一声,转身在琉璃美人靠上坐下,自顾抱过一边白色一团轻轻抚着。
苏颜见他又摆出这副鬼样子,心中火气又莫名地蹿腾而起!
拽什么拽,姐现在不是一年前了,就算真打起来,姐也不怕你……
额,不过……
她暗中掰着指头算了算,自己再加上十五只有二个人,而对方好像有玄衣铁卫近百,还有那些个墨衣侍卫几十……
额,还是算了吧,她可不想变成豹子头林冲,风雪夜四处逃命!
所以,一盆雪水浇灭心中的火,正值慕容濯又懒懒抬起头“怎么,不说话是默认了吗?”
苏颜咬了咬牙,走过去低头认错道“殿下风采无双,因此方才下官确有一瞬失神,一切都是下官的错,愿受殿下责罚。只不过南汾明日即到,还请殿下暂且将此事搁下,待下官助殿下将此间事了后再行处置可否?”
“你有信心能破得了那案?”慕容濯转眼看她。
“下官尽力一试吧!”
“只是尽力怎么行?”慕容濯唇角微扬道“要不这样吧,三日内你若破了命案那么今晚之事就一笔勾销,倘若不然……晚一个时辰,孤就剜你一目,晚一日的话,孤就……”
说着他状似无意地瞧了瞧苏颜下腹部,凉凉道“晚一日,那就随孤回京吧,孤会让内侍府给你安排个好去处的!”
内侍府!太监!
哐!苏颜心抽了抽!
尼玛!算你狠!又威胁老娘!
“怎么,你有意见?还是你不敢?”慕容濯微微倾身,身上寒意陡然如冰水倾泻“若是你不敢的话,那就现在滚出去找宗池领个亵渎孤王之罪,然后受死去吧!”
苏颜强行抑着心中翻涌的各sè_qíng绪,平静道“下官领命!三日后子时前,定当侦破此案!”
慕容濯不说话,犹自低头一下一下温柔地抚弄着那个非猫非狸的东西。
不说话就当他默许了,不过苏颜也早已没了什么要跟他在介绍南汾案的情况的心情,只朝他弯腰行礼“若是殿下没别的吩咐,那么下官就告退了!”
略停了停,才听慕容濯低低“嗯”了一声。
苏颜深吸口气,倒着退到门边,转身,与站在门口的宗池招呼都没打,大步往院外奔去。
……
苏颜走后,宗池望了望她的背影,入门走到闭目懒寐的慕容濯身边低声道“爷,人走了!”
“嗯!”慕容濯缓缓睁眼,打着哈欠道“这些人对于这些花样可真是乐此不疲啊,孤都烦了他们也不嫌累得慌!是吧,千五?”
“谁说不是呢,爷!”屏风后嬉笑着绕出一个同样身穿青碧长袍的男子,只见他勾手将宗池脖颈一揽,幽怨道“爷,属下强烈抗议,下次再有这活让宗池上吧,属下是实在耳朵鼻子受不了了,天天听着那声、闻着那味,都快吐了!”
宗池肩膀一斜迅速抖开千五的手,断然道“不要!”
千五探手拽了拽,见够不着他了,一跺脚嘟嘴道“那要不就让千二、千三,霍凝他们来轮班吧……爷……”
慕容濯恍若未闻,低头手指微弹,在怀中千灵乖巧地自己跳跑下地后,自己也起身懒懒往木榻上走去。
“爷……”千五见撒娇不成,又幽幽怨怨地喊了一声。
慕容濯转身停下,薄唇含笑“这活当初是你自己非要抢着接的,如今你想换人,也行!不过替死的自己去找,别指望爷帮你!”
“……”千五呆了呆,他看向宗池的方向,怎知宗池早已跑没了影!
一张笑脸变苦脸。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哭丧着脸道“谁说是人家要抢的,明明是那帮没有良心的人欺负我武功最差,轮虐人家屈打成招的好不好……”
“爷……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想我千五为了爷被多少庸脂俗粉占了便宜去啊,爷……”说着他悲泣着往木榻边爬去。
“啪!”一团卷卷的白帕哗啦砸上的他的脸。
“滚!哭脏了爷的地,明个就再给你加点戏……”
“额……爷再见,爷晚安!”千五说着快速倒退,一阵风般没了影。
……
苏颜憋着一口怨气一路狂奔回屋,然后一夜辗转难眠,翻来覆去揪破了一床褥子以后终于天亮了。
她揉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