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慕容泽还是宣慕容濯进了宫,然后慕容濯就亲自去了驿馆。
说是礼尚往来,我天历还有数位适龄公主未嫁,听说北胤太子英明神武fēng_liú倜傥,要不我们也嫁个公主给你们太子。
对方使臣当即表示要考虑考虑。
这一考虑,此事就再也没了下文。
三日后,宫里下了明旨,叱责了太子慕容丰羽言行不慎,罚禁东宫三月,皇后也以教子不严之过在祠堂跪抄佛经百卷。
七日后,北胤使臣离京,此事闹得轰轰烈烈,但却终是无声息地落了幕。
……
日子平静而过,一晃三月春光明媚。
来京四月,唯有这半月才是最悠闲的。
朝中平静,苏魏告病,苏隐也去了边疆,只有苏绍,因为苏魏夫人近日身体不适所以留在了京中,延迟一月归边。
而慕容濯也一直闭府不出,只偶有太医进入且满院飘着药香气--开的都是些治花柳的方子。
这一日,桐阁深绿,苏颜在半山宅院和白玉楼晒了半日太阳,才懒懒下了山。此时距无极门大选不过五日,睿京中满街都多了许多背着刀剑的江湖人士。沿途路过一铺,抬头一眼之下觉得熟悉,再看时才想起这是顾轻痕说过这是自己在京中落脚的地方。
左右无事,她便上了台阶进了门。
“这位公子,请问您找谁?”店里的伙计人人成了精,一眼就看出苏颜志不在掏银子买东西。
“顾兄在吗?”
伙计立即反应过来,“你是找我们家少主吗?”
“嗯!”苏颜点头。
“少主不在铺里,他进宫了!”
“进宫?”苏颜一时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于是又问了一遍:“你说他去哪了?”
此时,伙计忽然回头喊了一声:“成管家!”
苏颜循声看去,只见顾成从屋里出来。
看见苏颜,他快走两步过来,躬身行了一礼笑道:“颜大人,您来了!”
“是啊,我路过这里所以进来看看,怎么,顾兄不在吗?”
顾成笑道:“少主进宫了!”
这次苏颜总算是听清楚了。
“去皇宫了,皇上找他?”她问。
顾成看出她的惊讶,笑着解释道:“京中刚进行了今年了皇商比选,三日前出的结果,所以今日少主是进宫谢恩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苏颜明白过来,笑道:“那替我恭喜顾兄了,有了这皇商的名头,相信顾兄的生意会越做越好的!”
“承您吉言,老奴一定转告!”
“嗯!”苏颜微一点头,又看了看四周忙碌的人影道:“既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改日等顾兄有空时再聚!”
顾成道好后送她出门口。
苏颜迈出门槛后,忽扭身问:“对了,我记得顾兄曾说过留在京中就是为的皇商比选之事,如今此事完结,你们是要回江州了吗?”
顾成表情稍顿,后笑道:“少主未曾提起,所以老奴也不敢妄言!”
“好!”苏颜道:“如果定好何日走的话提前让人给我送个消息,我怎么也得来送送的!”
“您即便不说,少主也会告知您的!”顾成道。
苏颜笑笑,回身走了。
……
五日后,无极门大选轰动睿京城。
一并轰动的,自然还是原燕州总捕颜夙。
慕容濯因着花柳一事必须在府中养病,因此大选之事慕容泽降旨交给了银卫统领安兴。
虽然主考官换了,没的徇私舞弊的渠道,但是苏颜还是在二百余名闻声而来的江湖高手、九州断案神捕中脱颖而出,短短三日内连破安兴设下的九桩疑案,且桩桩件件都断的干脆利落,剑尖直指真凶。
及此,颜夙此大名终于盛扬在睿京城中。
一时间,话馆茶楼酒肆里无不是那几日青衣少年身姿挺拔顾长,优雅从容抱剑穿街越檐而过的的盛世光华。
便是青楼里也尽是流传着他曾在燕州时留下的潇洒不羁的传奇名声以及……与北晋王慕容濯之间的那一丝似有若无的暧昧。
这一夜,夜风涤荡。
慕容府里,苏颜正背着月光懒懒弯下腰背,掌心点地地拉伸着身体,这几日一直没有好好休息,她只觉浑身酸胀的疼。
一只手臂从旁斜了过来,干脆利落且熟练地将她往旁边一拽。
苏颜挥肘就撞,却被人钳制的更为厉害,紧接着耳朵又被人轻咬了一口。
挣扎数次无果后,苏颜干脆地屈膝朝某人小二处踹去。
一只手迅速下移捏挡住她的膝盖,声音惫懒:“下手这么狠,不怕后半生没了幸福?”
“怕什么,没了的人是殿下你,与我何干?”
“女人啊,可真是狠心……”慕容濯唇瓣浅笑悠然。
“嫌女人狠心,那你就去找个男人,我不介意!”
“依孤看,怕是颜颜你想换人了?”慕容濯说着将她反搂过来,手搭上她的下颌,拇指无意地揉搓着。
“我倒是想!”苏颜言笑晏晏:“只可惜,我想睡的男人被别的男人睡完了!”
“什么?”慕容濯一怔,随后带笑的眉目瞬间变得古怪。
“你都想睡谁?”他问的幽凉。
苏颜昂着头,笑的娇俏:“想睡的人太多了,比如什么万年以琛,什么盛世绝伦啦,统统都想睡的,只可惜……唉……”
她叹的幽幽,眼冒星光,嘴角还带着许多遗憾。
慕容濯脸色倏的黯下,突然道:“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