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一笑轻飘挂在唇角道“殿下所言也并非不无可能,下官先前也有些疑虑,那日下官让燕州府衙役守在兴隆布庄门外,后那些人被幕后主使之人着人救走要去无踪,按照一般人正常思维而言,下官以为这些人当被杀人灭口才是,可这秦三昨日却好端端出现在了这私盐起源之地的江州城里,倒真是让下官费解不已!”
“说的在理!”慕容濯看着苏颜笑道“不知此言所日你有无问过那秦三?”
“问过,他答说是他早知私盐案恐有一日会被人发现,所以早早地在那兴隆布庄里挖了个狗洞,而后那夜趁乱从狗洞中钻逃了出去,至于他此次回江州也是因为有家不敢回地在外逃窜数日后,身无分文饥寒交迫,后又听说南汾家里养的女子卷了所有细软逃跑了,这才存着侥幸之心偷回江州寻亲戚借钱远走他乡的。”
“只是没曾想刚一入城,就被千三兄撞上,抓了来......”
“狗洞吗?”慕容濯闻声低低笑起,又懒懒瞥了霍凝一眼。
“看来天意如此,那人逃过狗洞却终是没逃过孤的掌心。既然如此,那颜大人就再去问问吧,不过孤估计你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因为孤今日白间闲的无聊,所以去找他聊天解闷,结果那人不经折腾,估计如今是出气多进气少了。”苏颜“......”
她垂下双眸,装作再度寻思的模样实则内心唾骂了妖孽千万遍后,抬头缓笑。
“那也没关系!方才殿下也说了天意如此,下官祖上也曾传过一句话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意思是这世上的人只要做了坏事,总会露出蛛丝马迹并为之付出代价的,所以虽然如今染坊里明暗都查不出什么,但下官相信假以时日定会柳暗花明的。”
“好一个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慕容濯慢条斯理地说笑道“颜大人祖上懂得可真多,下次若再有这样新鲜的词,记得和孤多说说,孤就喜欢这些个新玩意!”
“是!”苏颜也不客气,直接应下,然后迅速在心中想着下次拿个什么骂人的词去唬弄骗他才好。
“行了,该说的都说了,夜也深了,颜大人昨夜一夜未眠,今日就早些回去歇着吧,反正孤还要再江州待一阵,这案子你慢慢查吧!”慕容濯道。
苏颜站起道“下官领命!下官告退!”说着就后退着出了房门。
...
“那些染坊你们先前探过的情况如何?”慕容濯低头轻转着盏盖问。
屋内新隐出一个陌生墨衣男子,男子面容冷峻,声音也冷道“没有地道、没有隔间暗室。。也没有盐的踪迹!”
“探了几日?”
“二日!”
“一日夜对二日!”慕容濯转首看他“千二,你慢了!”
千二瞬时跪下“属下甘受主子责罚!”
“爷罚你作甚?”慕容濯淡声道“不是你弱,是她太强!”
说着他抬眼望向烛火处,冷嗤一声道“便是换了孤,也不见得能比她快上多少!”
千二瞬间抬头,顷刻后复又落下。
“起来吧!跪孤的人不缺你一个!”
千二起身站到霍凝和宗池身侧。
“染坊没有痕迹,兴隆布庄里的邓掌柜又直到死都咬定布是从江州运出,那就去把江州所有的绸缎庄、染坊都翻个遍吧。慕容濯眯起幽深似潭的眸道。
“属下即办!”千三冷声说完后,悄然又隐了下去。
霍凝和宗池见状,又见慕容濯闭目不语,也就都出声告退了下去。
门外掩上门,霍凝小声道“哎,你说那女人当真有那么厉害吗,主子居然说自己也不一定比她快诶......”
“若是你需几日?”宗池淡声反问。
半响后,听见一声不情不愿“只一人的话,约莫至少要二日多!”
宗池不再说话。
霍凝也没了声音。
又过了半晌后,只听宗池又道“那个狗洞的主意是你手下哪个蠢货想出来的。。。”
于是,某个名叫霍凝的蠢货当场拉黑了脸!
...
苏颜很听话回屋洗洗就睡了,一觉到天明,睡得极香极甜就连醒来都是带着笑的。
只因她梦见自己如那夜一样,一脚踩在妖孽的肩上,狞笑着跺了又跺,直跺的慕容濯的脸比秦三的还要扭曲,还要“好看”!
如此爽过后,画面一转,她又梦见自己站在当年西京警校的讲台上,手执教鞭指向黑板上硕大的“傻哔”二字,然后笑对妖孽道“此二字在下关家乡念帅哥,意思就是夸人长的很帅很帅,超级无敌帅的那种。”
慕容濯坐在台下,两眼透亮“这个词好,爷喜欢!”
苏颜听了微笑着道“喜欢就好,来,慕容同学,跟老师念一遍--我是傻哔!”
“我是傻哔!”慕容濯随口道。
哈哈哈哈,梦到这里,苏颜直接笑翻了在榻上打滚着醒了过来,虽然睁开眼发现只是一场梦,但她还是心情极好地穿衣下了地。
只不过,在冰凉的洗脸水扑到脸上时,她忽然掬水的动作停了停,又想了想,然后整张脸赫然绿了!
尼玛,姐居然说-姐是傻哔!
苏颜呆了五秒过后,霍地一下把整张脸埋进了铜盆里!
妈呀,淹死算了,没脸活了!
...
后来据传,此笑声经由门口监视的墨衣侍卫原封不动地学了回去,笑给慕容濯听。
而后,慕容濯等人细思半响了数月之久都没能搞明白,为什么苏颜会失常至此,直到许久之后某一年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