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那钱兴猛地吃痛,登时疼的大叫起来,可他双手被人绑着无法动弹,只得浑身在地上不停地蹭着翻滚着。
“颜夙……今日你灭了我神漕帮,就算我做鬼我也不会放不过你的……”钱兴半跪着身子,兀自咒骂着。
苏颜默然看着他脸上两行血泪滚滚淌下,对于慕容濯出手的狠厉幽幽一叹过后,却又不觉一恼。
你丫的又不是姐一人坑了你,也不是姐弄瞎了你的眼睛,你怎么总逮着姐骂个不停。
正想开口也骂回两句,只见慕容濯眼角一动,出口不耐道“堵上!”
旁边两个墨衣侍卫登时一手捏住他下巴,一手探勾入喉,再一拽……
苏颜微微侧头,只觉刚被压制下去的毒血瞬间又翻涌了出来。
那边,钱兴没了舌头嘴间不停地有血水又涌了出来,只不过这次他没有再喊,却是已经直直痛晕了过去。
“怎么,颜大人断案无数竟然连这么一点伤也见不得了吗?”慕容濯冷笑道。
苏颜将那口血气顺下道“下官只是觉得如今这帮中只有他一个活口,当留着问话才是?”
“不用问了!”慕容濯眸色渐渐沉敛,走下椅子一脚踢开钱兴,露出一张早已黑透的脸。
“他事先服了毒?”苏颜惊问。
“所以方才他其实一直是在拖延时间,只是为了在等毒药发作?”
慕容濯冷笑看她“算你还不傻!”
苏颜嗖地一记眼神冷箭暗地射出,而后钉在妖孽脚下。
随后像是想起什么,她快速跑到那老五、老六身边,一个个用手拨弄开,发现他们同样的都是面色紫黑,七窍有血溢出。
“他们全都服了毒?”
慕容濯不答,只负手立在厅门前“折腾一夜,孤倦了,回吧!”
“是!”宗池对着身边人低低吩咐了两句,自己随着慕容濯的步子往外走去。
路过苏颜身边是,他对着身形不动的苏颜道“这里有霍凝,颜大人辛苦一夜也请回吧。”
苏颜看了看一殿死绝的人,点点头。
……
原本苏颜以为慕容濯一定是坐着大船来的,没曾想岸边停着的却是数十艘小舟,想来他也依旧是暗中行动,没有打算把这事搁到明面上来。
慕容濯径直上了一艘,苏颜故意避开上了另一艘。
一路无话,两人就这样在天边泛白时回到了府里。
苏颜入房时发现花音合衣坐在门槛上,于是停下步子拍了拍她肩膀“喂,起来进屋睡吧,这样也不怕着了凉。”
花音惊醒,揉揉眼睛喜道“大人你回来了。”
苏颜嗯一声进了屋“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坐着等,就给我滚回燕州去。”
“知道了,不敢了呢。”花音吐吐舌头,笑着道。
“有热水吗?给我弄点来我要洗个澡!”
“有有有!”花音忙不迭地应了走到屏风后,拿起几个暖瓶就倒起来“奴婢昨夜睡到一半见大人还没回来,心中担心所以在这等着,后来又想着大人最近每次夜里回来都是又冷又累的,所以就把热水搬过来了。”
苏颜搭在湿冷腰带上的手一顿,这才想起,好像自从和慕容濯见面后这一月里,她的日子竟然已经糟糕到如此地步了吗?
熬夜不算,还次次大冬天掉水里,被冰水泡,被大雪浇的。
“大人,要不我再给您弄点吃的来吧?”花音切声道。
“不用了!”苏颜将全部浸入热桶中,又报了几个药名道“你等会出去帮我按这几味药抓了煎来。”
花音一一拿笔记完,忽地抬头道“大人您中毒了吗?”
“我没事!”
“大人……”花音一手揪着帘子,看着那热水氤氲中隐约闭目的苍白容颜,终是忍下口中的话,低声道“那您沐浴完先上榻睡会吧,奴婢去抓药,煎好了再来唤您。”
“记得加糖!”半晌后,苏颜追了一句。
“奴婢记得,庄主临走前特意交待过奴婢的。”花音说着松了帘子,退了下去。
苏颜缓缓睁眼,用手轻轻一掬,水面上漂浮的一丝暗黑血迹消弭不见。
……
这边厢,慕容濯回了府也是一觉睡到午时方醒。
宗池端了一碗汤羹递到他面前道“霍凝已在回城途中,他传信回来说在那岛上除了商船外还发生了一处隐秘的洞穴,那穴中有二十担粗盐,还有一些没来得及运走的布匹,花色样式与南汾兴隆布庄中搜出的一样。”
“他还说,在那些布上发现了一些还没来得及扯下的顾家布庄的签号。”
慕容濯喝汤的手顿了顿,唇边浮起一抹笑意道“让他将那些布都挪回来,孤下午要拿着去会一会那顾轻痕。”
“是!”宗池着手又给他碗里添了些。
“把那个野猫也叫着,她不是和顾轻痕关系甚好,迟迟不愿和他摊牌吗?此次便叫她瞧瞧,她那一直卿卿我我花前月下的男人,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宗池握勺的手狠狠地抖了抖,眼见那里面的汤汁差点就要泼在慕容濯袖口,他赶紧挪开复又放入汤盅中,喉结滚动半天“晨间她房里的花音来找属下,说她夜入江水风寒复发,今日恐是起不了身了。”
“什么风寒?”慕容濯一怔,随后冷笑道“她那是喝了人家不干净的东西,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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