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苏颜和娇翠又打闹了一会后,显然也想起了自己身边“隔墙有耳”的事情,而且娇翠出来的时间也已经够她拉上七八头十趟厕所了。
再不走,只怕那乌草茜草两颗草的就要去茅坑里找人了。
于是两人比出手势宣布停战,再笑着扶站起来,脱下衣服、面具一一互换过来。
趁着穿衣这会功夫,苏颜低着嗓音大概说了下自己这次空手而归的事情,而娇翠听了,眼睛眨巴眨巴后笑问,“你怎么不问我这几天在府里都做了什么呀?顺不顺利呀”
苏颜掏出怀中小镜检查着脸上面具的服帖程度,含糊道:“你人都好端端在这了,还问那些做什么?”
“当真不问啦?那有一件有趣的事......我可不说喽!”
“爱说不说!”
“当真不想听吗?”
“不想!”苏颜一把扔下手中镜子,扭头就走!
“喂......”
“不听!”苏颜继续走。
娇翠一见之下急急拦住她,再嘻嘻一笑,“不行,你不听我就偏要说!”
“哦,那你说吧!”苏颜倚门,闲闲地掏着耳朵。
而后,娇翠就俯身过来,低低低低地道:“昨夜啊,你屋里来了个男人,一棍子敲晕花音,又点了我的睡穴,然后就站在床边看着我,看的我心里直发毛,他还在那看着......”
“是谁?”苏颜背脊一僵!
“我不知道!我虽然瞬间移开穴位避过了他那一指,但没敢睁眼,所以没看见长相!
“那然后呢?他还做什么了?”
“没了!看了一会......就走了!”
“哎......”娇翠手臂搭在苏颜肩上,勾着她的软发,媚眼如丝问:“老实交代,最近是不是惹了桃花债了......”
“狗屁的桃花债!”苏颜蹭开的的手,“爷现在是个男的,要惹也是惹个女人好不好!”
“那他是谁?我瞧着可不像是来杀你的......”
“我还想知道呢!”苏颜拨开她,拉开门缝见廊道上没人就走了出去。
将身后娇翠咕哝的一句“小没良心!”给抛在了身后。
...
真苏颜回到花音的房间里时,里面的乌瑶正好拉门出来,看见苏颜,一喜,随后又微忧道:“大人怎么这么久才回,是腹中不适吗?您这大病初愈着实不该如此暴食的,要不我们现在回府吧?”
花音也赶紧扑过来,屁股一摆挤撞开乌瑶,激动着道:“是啊,大人,你去了这么久,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啊,快让奴婢看看!”
苏颜原本是因着娇翠方才的话神游天际的,可那游走的神瞬间被这演技夸张的心肝小花花给拽回了地面上。
咚咚,两个爆栗在乌瑶和花音头上开花。
“让开,动不动就这么惊乍,传出去表说是爷的人,丢脸!”
“是!”片刻后,乌瑶低应一声,退开一旁。
花音揉完脑袋揉眼睛,泪悬欲滴,扁着嘴,原地不动。
“大人......”
苏颜两眼一闭,迈出的腿无奈停住,转身叹气道:“我怎么觉得你是大爷,我是你跟班呢?”
“奴婢不敢!”
“你哪里是不敢啊,你是很敢很敢好不好!”
“快。。给你三秒,眼泪不收,爷就走了!”
“一、二......”
“我收我收,我不哭了!”花音忙声道,而且果真,话停泪止。
苏颜瞅着她那果然消失不见的泪花,忍不住扑哧一笑出了声。
哎呀呀......她的小花音啊......那个脸变得真是比苏迪罗台风还要快啊!
瞟了眼桌上一片狼藉的菜式,苏颜也没了在这继续用膳的心思,再看一眼窗外灯火闪烁的热闹街道,眼前一亮,“走,我们出去逛夜市去!来睿京这么久,我还没好好逛过呢!”
说着,领头就往门外走去。
花音一听有街逛,眉眼弯弯地紧随着跟了上去。
茜草看看乌瑶,乌瑶沉静地点点头,两人也跟了上去。
...
一行人出了酒楼门后,三楼一处包厢的轩窗打开。
宗池站在窗侧,看了眼犹在低头给千灵顺毛的慕容濯,道:“主子,她们走了!”
“替她身份的那个女人去哪了?”
“在城中游园,主子要抓她回来问话吗?”
慕容濯深深看他一眼,直看得宗池透了心滴个凉-他早该想到的,能跟苏颜关系如此亲密的,多半是无间山白玉楼的人,这样的人现在主子怎么可能会让他抓呢!
反应过来后,他迅速补救道:“属下会传令原阶,只需知晓去处,余下的,等白玉楼到了京城再说!”
“白玉楼何时到京?”慕容濯淡问。
“前日出山,再有七日便可入京!”
“嗯!”慕容濯眼神渐渐沉敛,松开千灵,起身,自己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宗池随后跟上。
霍凝吞咽着口水看了看一桌没有动一筷的酒肉好菜,也跟了上去。
快走两步到宗池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哎,你说这主子今晚这偷偷摸摸地不露面是个怎么回事啊?”
宗池沉脸看他一眼,把袖子从他手里用力扯出,走了。
霍凝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落空的手。
千五从鬼影般从他身旁飘过,双手搭在他肩膀上,全身力量靠上手指点着他的脑袋嘿嘿道“傻了吧!笨哪。这猪脑子......太笨了!”
霍凝被他点的脑袋直晃,连着怒火也晃了起来。
肩膀一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