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正在拆迁,单位查无此人,我实在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果孟成不是在骗我,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我凌天当神棍这么多年终于自己亲自撞鬼了。
孟成垂头丧气的看着我,嘴里很是不甘心的说道:“这怎么可能呢,我···我之前一直在这里上班的,怎么可能没有呢?”
“我看啊,你这典型的就是没吃药!”我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说道。这该死的天气,阳光就好像不要钱一样拼命的往人脸上扑,那一股股让人心烦的燥热乐此不疲的鼓动着我身体里面的热量将一波一波的汗珠从毛孔里挤了出来。
我这个人夏天的时候很随意,短袖裤衩加拖鞋就可以出门,即便是这样的打扮我也是感觉燥热难耐。眼前这个叫孟成的男人从我见到他看是就是衣服西装革履的模样,仅仅是先前太热,他将西装的外套给脱了下来。看他那汗如雨下的样子,我真是搞不懂,既然这么热干嘛穿得这么严实,白色的衬衣被汗水湿透已经完全沾在身上了。
孟成的衬衣成了半透明的,可以看到他身上的皮肤并不是太好,背上甚至还有不少的古怪痕迹,也不知道那究竟是胎记还是什么伤痕。
我说孟成没吃药也只是一句玩笑话,但是这个男人却当了真,非常郑重其事的说道:“凌老板,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是精神病,更没有骗你。”
我耸了耸肩,耐着性子说道:“这倒是无所谓的,反正一会该付的钱一分也不能少。小爷我可不能白跟你跑一趟,瞎耽误功夫。”
孟成应该是个有钱的主,每次对于我谈起钱的问题都非常爽快,他连连点头道:“没问题,当然没问题,只要你帮我把这个事情摆平,钱自然不会少你,而且我还会再多加钱!”
一听到孟成说多加钱,我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道:“这还差不多。”
走出厂区,我和孟成来到路边一个商店,一人买个根冰棍,像两个流浪汉一样蹲在街边的树阴下。孟成问我:“凌老板,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才好?”
我眼珠子一转,顿时想起了前不久看到的一个关于证明你妈是你妈,你爸是你爸,你是你的报道,随即说道:“居住的小区正在拆迁,工作的单位查无此人,你倒是说说看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孟成很疑惑的看着我,道:“我···我不知道啊?”
我说道:“我看啊,就你这智商,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孟成被我这话吓了一跳,原本涨红的脸变得刷白:“凌···凌老板,你···开玩笑的吧,我···我不想死,你得救救我!”
我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骂道:“笨死了,我又没说你要死。我是想说,至少先搞清楚你究竟是谁!”
“我···我是孟成!”孟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道。
“你凭什么证明你就是孟成?”我质问道。不过,这个问题问出来顿时感觉我自己的智商也降低了一大截,不禁有些案子嘲笑类似新闻里报道的那些人愚蠢至极。
“这···我···我有身份证!”孟成说道。
我从地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腿说道:“行了,现在带我去你家,你自己的家里总该知道在哪吧?”
孟成点了点头道:“知道,在温江!”
温江在郫县的南边,距离大约有二十公里左右,孟成确实很阔气,直接在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便带着我又往温江奔去。来到温江区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孟成说这会回去他爸肯定没有做饭,于是我俩就在一家小店里点了两个小炒,草草的将午饭解决了。
孟成对于温江还是蛮熟悉的,他很快就带着我来到了他爸住的小区。孟成的母亲几年前去世了,自从大学毕业找了工作之后他就搬出了这里,现在这个家就他爸一个人住,孟成倒是个很孝顺的儿子,隔三差五的就会回来看他爸。
眼看着孟成轻车熟路的带着我往他家走去,我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心说只要看到孟成的老子便可以知道孟成的情况,事情多少会有所进展了吧。
孟成的爸住在单元的四楼,我俩顺着楼梯很快就来到了门前,孟成让我稍等,然后他轻轻的敲了敲门。看到孟成敲门,我觉得很奇怪,他回自己的家干嘛还要敲门,难不成他爸还怕他随便进屋所以在孟成搬出去的时候将钥匙给没收了。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问题闪过我的脑海,md,我怎么就这么笨,刚才为什么没有想到。既然孟成说他住在红苑小区,那么钥匙也是一个可以证明的东西嘛;而且既然是租住,联系一下房东也可以呀。两种方式都可以证明孟成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我干嘛要费这劲又跟着他来温江?
敲门声响起没多久,屋子里面就传来了一个老头的声音:“谁呀?”
孟成答道:“爸,开门,是我!”
屋子里又问道:“你是谁啊?”
没等孟成回答,我的心里却是咯噔一跳,听屋里的声音,老头的岁数应该不大,为什么连自己儿子的声音都听不出来,难不成是耳朵有问题,或者说是真的分辨不出来?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头发花白,面容憔悴,身材干瘦的老头出现在门后,我一眼就断定这个老头是孟成的爸,因为他们两个长得非常像。门开之后,孟成忙问道:“爸,你吃饭了没有啊?”
然而,老头却是使劲的眨了眨眼睛看了看站在门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