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明中将乘坐在他的坦克炮塔上,此刻,他的坦克正靠着路边停着。在他身边,一辆接一辆的坦克、自行火炮和装甲车正在一辆接一辆的驶入前面不远处的一个林中的空地。在坦克里闷了半天的他,从上衣的夹袋里摸出包烟,抽出一颗点上,美美的吸了一大口。空间狭小的坦克座舱里无法抽烟,他已经忍了很久了。作为装甲第二军的军长,他有一辆轮式的装甲指挥车,此刻,他的这辆车正停在他的坦克的一旁。不过,按参谋长刘鸿奎的话来说,他这个军长属于猛张飞的类型,每到打仗,就恨不得冲在第一个。这不,放着装甲指挥车不坐,非要钻进一辆坦克里,跟随作为全军前锋的第十四师一起行动,把指挥权直接丢给了参谋长刘鸿奎。好在整个作战计划都是事先拟定好的,有变数的话,也是前锋第十四师首先遇到。
这一战,可以说是人类战争史上第一次使用坦克大规模的纵深突破挺进。从进攻发起开始,装甲第二军全军突击,狂飙突进,已经突入战线二百八十公里。按照预定计划,华夏志愿军第一集团军的突破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的任务是向两翼横向展开,清理划定区域中的残敌。继续突破的任务将由跟在后面的华夏志愿军第二集团军来接手。按照电台联络的消息,现在第二集团军的前锋,林忠的装甲第四军宁富春率领的装甲第十七师就在他身后大约五公里的位置。现在,黄天明的装甲第二军正是在为他们让路,顺便集结一下,补充弹药和燃油,预备开始执行他们的第二阶段任务。
“吱”的一声刹车声,又一辆轮式装甲车在黄天明的坦克后面停下来,车里钻出来一位中将。黄天明抬头看去,见是他的副军长陈瑞河。只是黄天明发现,陈瑞河的脚上,泥水淋漓,不由得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由于部队快速扩编,许多军官并没有配备到位,装甲第二军的后勤部长就还没到位,副军长陈瑞河就临时担负起了后勤管理的工作。这次作战,装甲第二军的三个师,装甲第二师、装甲第十三师、装甲第十四师呈品字形列阵,作为全军的先锋。 [领军直属和辎重部队,随后跟进,按理说,不应该搞的这么狼狈啊。
“呵呵,没事,这不路上有辆弹药车陷进去了,堵住了后面车辆通行,我下去帮了一把。怎么样,这次过瘾了?”陈瑞河不以为意的解释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看着红光满面的黄天明调侃道。
按照以往的惯例,不要说军长了,就是师长也很少会带领部队冲杀在第一线。多数时候,作战前沿最多只有团的指挥所。但这一次,不要说军设立指挥部了,就是集团军的司令部也一直随着部队的进展在移动。一鼓作气推进二百八十公里,这在以往的作战中,根本没有先例。作为黄天明个人来说,自从升任师长之后,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师指挥部里度过的。要追忆上一次亲自带兵战斗在第一线,那要追溯到青岛之战的时候,那时他跟着杨寰宇和日本人争夺青岛的控制权。
只是从青岛之战以后,他就没有机会再率部在第一线作战了。等到调到装甲师,机会就更少了,因为作为杨寰宇手上最硬的底牌,装甲部队就基本上没参与过国内的内战。倒是组建中东派遣军的时候有机会,他又没争上。原本以为这次第二装甲师扩编成第二装甲军,上一线作战的机会更少了。没想到,当作战计划发下来的时候,真是让他大吃一惊。
在图哈切夫斯基亲自制定的这份作战计划里,他的第二装甲军看上去和以往的一个团也没多大差别。这种感觉是黄天明拿着作战计划,对照着地图熟悉行军路线时产生的。如果把地图的比例缩小,抛开部队的建制,整个作战计划就看上去和一个师级规模的作战差不多少了,可以说是个放大版而已。与一个师级的作战计划,派兵布阵是以营团为单位,只不过现在的派兵布阵是以军师为单位而已,作战范围更大一点的差别。有了这个感悟,黄天明才会把指挥权丢给参谋长,自己亲赴第一线参加战斗。因为他觉得,象这样三百多万军队在同一个战场上作战的大兵团作战,恐怕今生也碰不到几次,没准这就是唯一的一次。
或许是因为苏俄方面知道高尔察克的复**没有装甲部队,所以不管是前任的布琼尼还是现任的基洛夫,在规划建造这几条防线的时候,都没考虑到反坦克。所以在防线上,既没有开挖反坦克壕,也没有埋设反坦克地雷,更没配备反坦克武器。主要的防御设施就是铁丝网、混凝土火力点和雷场。但这些防御设施在由坦克构成的突击部队面前,几乎起不到多大的破坏作用。
辛苦架设的铁丝网在坦克面前自然起不到任何作用,雷场布设的防步兵地雷对坦克的伤害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混凝土的火力点,往往被坦克几炮就摧毁,战壕里的士兵也成为坦克上机枪的猎物。更为悲催的是躲藏在防炮洞和藏兵洞里的士兵,这些防炮洞和藏兵洞经不起三十八吨重的坦克的重压,成了这些士兵们自己挖掘的坟墓。
能够对这些坦克造成伤害的,就是一些七五步兵炮在近距离的直射,只是他们并没给坦克部队带来多少损失,而且往往他们只有一次开炮的机会。这是因为他们并没有接受过反坦克的训练,往往在坦克距离还很远的时候,就瞄准坦克开炮了。运动中的坦克本来就不太容易被击中,加上这么远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