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瞬间有些语塞:“这还需要仔细勘察。”
“没错,确实需要勘察。”华彬淡笑道,不过他要查得却是,这个房间里到底有哪里沾染到了喷溅状态的血迹。
就在这时,那冷静下来的小男孩也开口回忆起了当时的情节:“我当时正在和爷爷玩躲猫猫,我就藏在房门边的鞋柜中,我透过门缝偷偷看到,这女人自己开门走了进来,当我爷爷走过来的时候,她直接掏出刀子刺中了我爷爷腹部,紧接着又是一刀刺入了心口,爷爷拼着最后的气力转身跑向窗口想要呼救……”
“你撒谎!”花慕蓝忽然跳出来吼道:“你完全是胡说八道。诸位你们看看,他说藏身的鞋柜就在大门旁,靠着墙壁,坐东朝西,他藏在里面,也只能看到眼前生的事儿,怎么可能看得到南边客厅窗口生的事儿呢?”
众人仔细看了看那鞋柜,一米二的高度,里面有三层隔板放鞋,空间有限,虽然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能勉强窝在里面,但也很难动弹,更别说横看整个巨大的客厅了。
“我就是看到了,我是通过透气孔看到的!”小孩子指着鞋柜一侧一个网状透气孔说道。
花慕蓝顿时哑口无言,没想到还有这么个小孔,如此一来,他所谓的目击证言就能成立了。
眼看着两个警员在那警官的授意下,已经掏出了手铐就要上前。
花慕蓝无奈的说:“我真的没啥人,我一进门就晕倒了,这可能根本就是个让我背黑锅的陷进……”
“有什么话咱还是回局里说吧。”那警官冷冷的说。
“家里的事儿还是在家里说清楚的好。”华彬不紧不慢走过来,挡在花慕蓝身前,那高大的身影,仿佛能抵御一些狂风暴雨。
此时花慕蓝也不免心慌意乱,被人指着鼻子冤枉又无从辩驳的感觉太委屈,太窝囊,让人恨不得大开杀戒,或者是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
幸好关键时刻有他在,他总是这样义无反顾的护着自己,早知如此,这件事儿真应该和他商量后再行动。
“请不要妨碍我们办案,这里是京城,不是你们的辖区。”那警官说道。
华彬微微一笑,根本没搭理他,而是转头问那小孩,道:“说了半天,我们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你说死者是你爷爷,是亲生的还是私生的?有身份以及户籍证明吗?这偌大的房子为什么只有你们俩个人?虽说退了二线的领导干部没人再送礼了,但亲戚朋友总有几个吧,不至于大过年的如此冷清吧!?”
听华彬一说,人们不由得都愣住了,确实,他们有个先入为主的概念,那就是,这孩子就是死者的孙子,就是现场唯一的目击证人。
而且七八岁的孩子,在这么大的事儿上一定不会撒谎,所以,人们甚至都没有去想过调查他的身份。
小孩子用白眼看着华彬,弱弱的说:“爷爷经常嘱咐我,让我不要在外面提起他,不想我们借助他的名望和地位。”
这话听起来好像领导门风严谨,教子有方,都死了还给他拔份呢。
但现在又不能不说,小孩子道:“我爷爷叫黄炳程,我父亲是黄兴元,我叫黄轩瑞,从小和父母生活在国外,在爷爷退休后,逢年过节才回来,不过这次我是跟着家里一个朋友叔叔回来探望爷爷的,没想到却生了这样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