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给我滚出来……”

老太太压根都忘记了,安宁有房子的事情了,就给说漏嘴了。

“安宁不是在自己房子里?怎么找这儿来了?”

方颜一见情况不对,起身劝着顾妈妈。

“大姐,怎么了?瞧着气的,有什么话对我说。”

顾妈妈想着老太太那句话,什么叫安宁的房子?

安宁什么时候有房子的?

***

刘菁这次回来是给父亲安置墓地的,其实父亲的骨灰早就已经没了,甚至被扔到了那个角落,刘菁都不知道,也找不回来了,所以这件事就一直拖着没有办。

刘菁总是觉得让父亲就那么空着身体进入墓地里有些让自己伤悲。

做孩子的不能让父母在死后能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是她无能。

做孩子的不能让父亲在死后得到安稳,同样是她无能。

现在刘菁终于能扬眉吐气的站在这块土地上,她给父亲买了一块特别华丽的墓地,不管别人说什么,她就是一意孤行。

前所未有的华丽,一整片地都是她私人所有的。

刘菁跪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

她真是太冤了,太冤太冤了。

虽说是平反了,可是父亲现在是被谁害的还没有找到证据,是她无能。

王梓飞走上前。

“飞飞,你跪下。”

王梓飞跪下身,刘菁满脸的泪,她等这一天等了多少年了。

“我小的时候问你姥爷,当革命不怕掉脑袋嘛,你姥爷当时是这么回答我的,怕掉脑子就不干革命了,可是他的命没有被小鬼子给拿走,却被纪蝉给拿走了,妈妈心里委屈,儿子啊你要替你姥爷报仇……”

父亲死的太冤了,太冤了,冤到即使现在被平反了,她心里的那口气依然咽不下去,就要堵死她了。

“儿子啊,都是纪蝉害的,你陈姨亲眼亲耳看到听到的……”王梓飞闭着眼睛。

顾爸爸早上开始跟顾海涛出去摆摊,顾爸爸发现其实就是摆摊就是一早上挣的钱也不少。

两个人推着三轮车回来,顾爸爸想着还是回家吧。

不知道她要闹腾到什么样呢。

自己工作丢了,她不跟自己闹才怪呢。

顾安宁因为头有点疼,所以今天没有跟海涛出去,想着顾爸爸跟去了也是一回事儿。

起身准备上班的时候,听见隔壁有动静,又听听。

安宁锁好自己家的门,在隔壁的门上敲了两下。

“师哥……”

没人应声。

安宁有点紧张,怕出事儿,想着王梓飞家后面的阳台也是露天的。

安宁从后面迂回过去,跟一楼人家的人打了声招呼,顺着一楼的阳台往上爬,可是安宁个子是高,可是手脚却不灵活,邻居家的儿子见她这么笨,抽抽着眼睛,自己就爬了上去,看的安宁是目瞪口呆。

“快来人,他晕了……”

顾安宁听见上面邻居家儿子的喊声,顺着阳台外就要爬出去,邻居的大娘拉住顾安宁的手。

“你要去哪里啊?从屋子里走啊……”

安宁有点着急,向楼上跑上去,开门出去的时候和别人撞了一下,安宁也没有在意,等她到了楼上,冲进了王梓飞的屋子。

“师哥……”

后面的女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也跟了进来,扒开顾安宁的手,拍着王梓飞的脸。

“飞飞,飞飞……”

王梓飞听着好像是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这个声音好飘渺。

顾安宁看着那个人倒出药片,她伸出手拦住她。

“你要干什么?”

纪蝉看着顾安宁,将药瓶塞到安宁的手里。

“快给他吃药,我去找水,他的心脏不好……”

纪蝉一步一步从客厅移开步子进了厨房,站在厨房停了几秒钟。

顾安宁有些不知所措,这到底是怎么了?

“师哥……”

王梓飞只感觉有人将药片送入了他的口中。

他的心脏好难受,像是被人给揪住了一样,好疼。

王梓飞躺在顾安宁的怀里彻底晕了过去。

“救命啊……”

纪蝉从里面端着水杯跑了出来,一副吃惊的样子,水杯掉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王梓飞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昏迷的。

纪蝉跟在医生后面详细的说着王梓飞的情况,因为她本身是护士,所以一些专业词语纪蝉说的很清楚。

纪蝉和大夫交代完毕原因后,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

没一会儿王奶奶就坐车赶了过来。

“纪蝉啊,这是怎么回事儿?”

王奶奶有些着急的冲了过来,抓住纪蝉的手。

纪蝉叹口气让王奶奶坐下身。

“我也不知道,我才过去,就看见飞飞晕了,可能是犯病了……”

顾安宁手里捏着纪蝉交给她的那个药瓶,她觉得有点怪,可是看见王奶奶愣了一下。

纪蝉对安宁勉强笑笑:“你看我这记性,都忘了介绍,我是王梓飞的妈妈……”

顾安宁心里所有的疑虑都消失了,原来是他妈妈,难怪会随身带着药物,安宁也没有去过王奶奶的家里的,对于王梓飞的家庭情况也都忘记了,可是隐隐约约记得好像王梓飞和自己说过什么。

说了什么来着?

王奶奶握住顾安宁的手,她现在不想管飞飞和安宁为什么会在一起,她现在就是害怕,要是飞飞真出个意外,自己怎么活啊?

医生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叹口气。

“病人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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