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太史慈一直被甘宁蒙在鼓里,甚至都不知道江东曾经派来过使者,而甘宁对江东使者的回答若真如他此刻所言,那便是在赤果果的诋毁自己的忠义。
“过分?”甘宁冷笑一声道,“诸侯之间尔虞我诈乃是常态,到底是我过分还是你太天真?你得知道,这段时间我锦帆之所以对你礼待有加,只因为你是太史慈,而不是江东的折冲中郎将,如果是后者,你以为你还能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吗?”
“哼!”太史慈眼中猛的射出一团精光,一挺胸,冷冷的看着甘宁,毅然道:“慈但求一死!”
太史慈的强硬让场面瞬间僵硬了下来,甘宁的眼中亦是涌出浓浓的杀机。
虽然说甘宁的确很欣赏太史慈,但前提是对方不是自己的敌人,否则的话,再欣赏甘宁也绝对不会留情。
王冲揉了揉太阳穴,没想到事情会突然闹到这种地步,不过王冲心里早已将太史慈当成锦帆未来的大将,自然不可能就这么让他死了。
“子义,我只问你一句,你认为我兄长告诉使者的那番话,在传进孙策耳朵之后,他当下的第一个反应会是什么?”
“这……”
“如果他怀疑你真的投靠了我们锦帆,那么这般不信任自己的主公,又如何值得你效忠?反之,如果他相信你依然对江东忠心耿耿,那么你现在,又有什么好激动的?”
“……”太史慈闻言楞了好一会,随即深吸一口气,淡淡的扫了一眼甘宁,什么话也没说,就这么神色颓然的转身而去。
这个时候,不是太史慈不想再争辩些什么,而是他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他在锦帆表面看似很自由,其实他每次走动,周围都会有许多锦帆士卒在暗中监视,说到底,他仅仅是个俘虏,根本没有任何人权可言。
在他与甘宁之间,王冲会选择偏向谁?太史慈用脚趾头想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