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
“大辽?他们是契丹人?”夫妇二人刚被这突然揭破的身份弄得手足无措,可是“当!当!”两声响。两块各重十两地金锭扔在木桌上,清脆地声音登时将二人的忐忑不安尽数敲散,汉子心中地怨愤和惊疑一扫而光,二十两金子!这可比先前说定的报酬还多上数倍!他辛苦上几年都挣不出来!欢喜之下,脸上已经堆起谄笑,不住称谢,妇人更是两眼放光,只恨不得跪倒下来,抱着这几位慷慨地财神爷脚趾头挨个亲吻一遍。“多谢好汉!众位好汉言而有信。出手大方!一定好人有好报的!契丹人都是英雄!”“呵呵!”首领面上露出微笑,道:“多谢谬赞,你们也不错。”
夫妇二人满心惊喜。打恭着送众人出门,然后捡起金锭,一人捧着一个仔细端详。这是十足赤金,澄黄透红的颜色,惊心动魄。二人看见金锭底部“江南平安”的铭刻,又都是一阵迷糊。天啊!这是真的!朝廷特许的江南铸金局铸出地元宝,足金足秤!发财了!金子压在手里,冰凉凉的,沉甸甸的。让人打心眼里便感到富足充实。
然而,夫妇两个还是高兴得太早了一些,还没等到他们给来日幸福作上计划,门外已经传来冷冷的判命之词:“杀了!手脚利落些,别留线索。”
“啊?!”捧着金锭还没有捂暖的夫妇二人尚未喊出话来,一道黑影已经迅风般扑到近前。
“喀!喀!”两声轻响,这是喉节被捏碎的声音,比起金锭掉落在地面上的动静要小得多了,甚至都没有传出门外。便被穿门而过的风声吹散不见。
甘秀镇南端十六里,马匹踏雪之声正骤。
雷闳忧心乃师命运,只恨不得身怀天遁之术,一眨眼就飞到颖昌府,此刻又怎会爱惜马力,俯身握紧缰绳,驾声不断,不住手的挥鞭。郭步宜堪堪与他并行,只差了半个马头左右。秦苏却又落在二人身后丈许。遮风地斗笠已经戴起来,面目隐在黑纱后面。看不出什么表情。胡炭跟坎察二人跟秦苏衔尾相随,一大一小这时已经熟稔得如同经年老友一样了,两人并辔而行,正不住口的谈论,穆穆帖拉着三匹马落在后边,独身殿后。
“你师傅能把魂魄锁进你的身体,怎么就不能把它放出来呢?”胡炭问坎察,从镇子出来后不久,二人就开始研究坎察身上地木妖。
坎察愁眉苦脸说道:“封魄法,就是这样的,只能进不能出,师傅给我锢封木妖的时候,就封闭了,已经,我的天华昼、灵觉魄、想行魄和轮查四个魄池,等到木妖入体,锁住心命通,一切都成定局,若不这样,又怎么锁得住妖怪。”
“封魄法!”胡炭心中一动,他问坎察:“天华昼?心命通?还有灵觉魄,那是什么?”
“恩,那是七魄的名称,人有三魂七魄啊,中原,也是这样说,不过恐怕你不知道,你小孩,不懂。这个,很少大人也知道的,是杂学。华光昼、灵觉、轮查、想行,心命通,识知通,中命,这是七魄的称呼,还有天地命三魂,天地自在外,命魂长在身,这句话我还是从中原人学会的呢。”
胡炭有些惊异,西域的三魂七魄是这样分地,这可与他知道的有些不同,当下笑了笑,道:“三魂七魄我知道的,我也学过塑魂法。”
“你学过塑魂法?!”坎察错愕的问道,哪知话没说完,后面的穆穆帖也问了同样的一句话:“你学过塑魂法?”
胡炭笑眯眯的转头去看,见一向稳重的垂须师兄这时也是一脸震惊。不禁微微有些得意,胡炭先前在赵家庄时,曾两度用出塑魂之术,第一次是当着二人之面塑出熊臂抵御捕快的刀剑,只是当时电光火石,发生什么谁都没看清楚,两个胡人跟座中群豪一样,只道小少年学过什么兽形拳之类地东西,谁都没往塑魂术这边去想。第二次是在内室里面。少年塑出了三形兽犬攻击曲妙兰,不过彼时两个胡人都没在室内,所以并不知晓。
“不过我知道的三魂七魄跟坎察大叔说的不太一样,我没听过华光昼、灵觉这样的说法,我知道的七魄是雀阴、天贼、非毒、尸垢、臭肺、除秽、伏尸,嗯。天地命三魂是俗称,我们这里还有另外的称法,叫胎光、爽灵、幽精。”
“你说地是《地藏菩萨发心因缘十王经》,”坎察道,语气有些失望,“雀阴魄舌识,天贼魄耳识,尸垢魄神识,是这样吧。这个不同,呃,不一样的。”听见他这样说。穆穆帖也有些黯然。
《地藏十王经》是佛典,在中土人知颇稔,西域也多有流传,两个胡人的师傅号称通天法师,博知群学,对这本书当然也曾研究过,只是十王经里面地三魂七魄是指七转识,佛学理论之物,跟修炼所指地三魂七魄完全不同的。
“不!不是。”哪知胡炭笑着否认了。“我不知道什么地藏因缘十王经,雀阴魄在顶门,天贼魄在额头,非毒魄藏气双目,跟什么耳识目识地没有关系,坎察大叔,我们来印证一下,看看你我所知的三魂七魄是不是一样,天华昼在哪里?心命通在哪里?说来听听。我学过几年塑魂术,虽然不敢称是大家,但用了几年,也有些心得,或许我们能找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