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雨意外地看向他，“什么叫搞砸了？明明你今天也玩得很开心啊。”
“就算是那样——这也根本算不上情侣的过节方法。”云昭本来还计划在离婚之前体验一下拥有爱情的梵蒂特节呢。
顾雨想了想问道：“那你要怎么样？”
“一份像样的包装精美且足够浪漫有意义的礼物，外加让人感动的情话，或许还能挽救一下。”云昭回想着霍先生描述的场景说道。
“好吧，我考虑一下。”
云昭觉得顾雨有点敷衍，立刻道：“你不能只是考虑一下——”
然后，顾雨瞪了他一眼起身朝外走去。
云昭迟疑了一下，吩咐下属注意这栋别墅的安全，就跟了出去。
不得不说，虽然他一直说顾雨长相一般，但是走在街头的时候，还是人群中最好看的一个孩子。
云昭看到卖花的少女拦住了顾雨，模样轻佻地和他说着话。
托他现在修为的福，他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那个一点矜持都没有少女问他要不要买一束花，送给小女友，顾雨笑着说他没有小女友——在家的时候给他摆脸色，出门倒是愿意对着别人笑成这样了。
那个少女发出了更加难听刺耳的笑声，告诉顾雨现在找一个也来得及，他一看出身就不错。
当然不错了，那都是他出钱给顾雨定制的！
顾雨这次没说什么，那少女又询问顾雨要不要体验生活，和她一起打工卖玫瑰花，虽然现在是晚上了，但是他们还能小赚一笔。
“谢谢你的邀请，你真是个甜蜜可爱的姑娘，不过不用了，我现在有事，能打听一下，最近的礼物店在哪里吗？”顾雨笑着说道。
卖花的小少女有点遗憾，还是为顾雨指了路，“穿过这条街，就在拐角那里，招牌很大，门口摆着只熊。”
云昭几乎气得说不出话来了，顾雨难道都没有给他准备礼物，还要现在去买吗？！
他对这段关系究竟有多敷衍啊？！
云昭气呼呼地跟着顾雨去了礼物店，他没有进去，今天已经过得够可怜了，就没有提前知道顾雨拿自己给他的钱买什么了，给自己留一点收到礼物的惊喜好了——如果真能让他惊喜的起来的话。
几分钟之后，顾雨出来了。
街道上到处都是成对的情侣，空气中弥漫着鲜花和香水的味道，高空还有不时炸开的礼花。
云昭觉得可能别人的情人也这样让人讨厌，也会假惺惺地送礼物，装出甜蜜的样子——顾雨肯定是那个最讨厌的。
回到别墅的时候，两人几乎是一前一后进门的。
大厅里的顾雨疑惑地看向云昭，“你跟着我出门做什么？”
云昭瞄了一眼那个不算大的银白色礼物盒子，不怎么高兴地道：“当然是去保护你，不然你遇到偷窥狂和跟踪狂怎么办。”
顾雨额头跳了两下，“哦，那谢谢你了，现在变态太多了，我们可以互相送礼物了吧。”
云昭再次瞄了一眼那个被仓促买来的礼物，打包倒是打的不错，还带着一朵花，可能大部分价值都体现在打包上了。
云昭咳嗽了一声，大步走到顾雨身边坐下来，“为了不破坏气氛，我先来好了。”
“好啊，我等了好久呢。”顾雨露出一个微笑。
云昭觉得那个笑容有点勉强，但是没什么心情追究了，他取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顾雨。
“谢谢。”顾雨打开之后，里面是一条项链，挂坠是一条白蛇叼着一朵红色的玫瑰。
“你的雕像项链？很不错——很浪漫。”顾雨评价道。
“当然不只是项链，这是我亲手炼制的，玫瑰可以发射强光子射线，你用的时候只要亲它一口就行。”云昭有点得意，这个强光子武器用到了最新的技术，威力极为强大。
“你是认真的？天天急着和我离婚，送我的礼物还让我每天亲你的雕像？你不觉得太猥琐了？”顾雨似笑非笑。
“哪里猥琐了？”云昭瞪了顾雨一眼，最后还是道，“如果情况实在危急，用灵力触动一下这里也可以发射的。”
“现在，该你了。”云昭昂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顾雨。
顾雨将手头那个银白色盒子递给云昭，云昭一边快速撕开包装纸嫌弃地扔到旁边，一边对顾雨道：“我跟你说了，你随便糊弄我可不行——这是什么？”
云昭翻开封皮，那是一本相册。
第一页是一条独行在雪地里的小白色，那孤单单的背影看起来就让人心酸；然后是叼着骨头，睡在石头床上的……
云昭张了张嘴，继续往后翻，翻到了吞吃混沌的，高兴地看着雪地里大蛇雕像的……各种各样的小白蛇。
这不是小熊，云昭看得出来，这条小白蛇的脑袋没有小熊那么圆，最开始的时候营养也不是那么好。
然后是大白蛇的照片，在空旷的草地上，在明亮的月光下，开满了星星草，而他就站在草地上，眼睛里的光比星星草还明亮。
那时候的他，可真幸福啊。
还有他们一家一起拍的照片，在山峰上，沙漠里，海底，甚至彩虹上。
每一张，不管是笑着的，还是平静的，都藏着满满的幸福感，幸福到让他嫉妒。
他为什么要忘记呢，这些记忆都是他的呀。
很久之后，云昭低着头，声音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