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样偷跑来到凉州,到时候澹台立辉遇袭的事情,皇帝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吧?”若是皇帝发现他们两人在这个时候不在京城,恰好澹台立辉又被人截杀,难保不会将事情怀疑到他们身上。
而纳兰澈却是想起纳兰昶如今身体每况愈下,每日必须依靠药物才能正常上朝,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他们是否在京城?“他如今整日里都惦记着炼丹,哪里有心思管这种事情?”
即便他真的知道事情是他们做的又如何?他的命都在自己手里,他还需要怕什么?反正纳兰昶的身体状况,皇后和一些大臣也不是不知道,到时候直接来个暴毙而亡也不会引起谁的怀疑。
而两人回到京城,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乌尔修祈和乌尔兰雅也准备动身回乌尔国,临行前几人在相约一起吃了顿饭,算是为两人践行。
整个吃饭的过程,乌尔兰雅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俨然是没有了往日里的朝气,看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慕容玉姌知道她的心里还是喜欢着萧靖瑄,如今要回乌尔国了,怕是对萧靖瑄也是万般不舍的。“瞧你这副模样,可是舍不得靖瑄?”
闻言,乌尔兰雅闷闷的瞥了萧靖瑄一眼,随后倔强的吸了吸鼻子,说道:“谁说我是舍不得他?我是舍不得你们这几个好朋友。”
嘴硬。慕容玉姌心中说道。
“你放心,过不了多久我们会再见面的。”等京城的事情安排交代好了之后,他们就会动身去乌尔国。
乌尔兰雅闻言,眼睛一亮,原本灰暗的眼神即刻变得明亮了起来。“真的吗?哥哥说你们有可能会去我们乌尔国游玩,我还不相信呢。”
“是真的。也许很快就会在乌尔国见面的,所以你不用伤怀。”其实面对离别,她也会有些舍不得的,乌尔兰雅又是那么的单纯可爱,若是萧靖瑄能够与她在一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的。只可惜……萧靖瑄好像一直都无动于衷。
翌日一早,乌尔修祈两兄和赫连文言带着随行的侍卫启程回乌尔国。
终于到了离别这一刻,乌尔兰雅趴在慕容玉姌的肩膀上哭的甚是伤心,虽然知道不久之后会见面,但是她还是忍不住伤心难过。
慕容玉姌一直柔声相劝,可乌尔兰雅的泪水却是怎么也止不住的流,将慕容玉姌的肩膀的衣服都打湿了一大片。
萧靖瑄见乌尔兰雅实在哭的让人忍不住一起难受起来,这才走过来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乌尔兰雅依旧的抽泣的,转身见萧靖瑄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有些傻了。
“在乌尔国等我们。”就这么一句话,好像有魔力一般,乌尔兰雅的泪水渐渐止住,随后呆呆的点了点头。
乌尔兰雅坐在马车里,将头探出窗外,满脸不舍的挥手告别。
看着一行人渐渐离去的背影,慕容玉姌心中也是酸楚万分的。虽然与乌尔兰雅相识也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可是她那单纯的性子就是让她很是喜欢。
而澹台韵初知道今天是乌尔修祈离开的日子,她一早便悄悄的来到了距离城门不远处的一个茶楼,立在二楼一间雅间的窗前看到那个每日每夜都在思念的身影,却无法上前与他说一句话,明明近在咫尺,她却觉得好似隔了万水千山一般,遥不可及。
这种感觉,澹台韵初其实早已经习惯了。在看到乌尔修祈的马车越来越远的时候,想起他们终身也许再无相见的那一天,澹台韵初泪水终于还是模糊了双眼,她捂着自己的嘴巴,望着乌尔修祈消失的背影,无声的掉着眼泪。
一旁伺候她的宫女看到自家公主此番模样,也是忍不住偷偷抹着眼泪。
叶连成自然是知道澹台韵初心中所爱是乌尔修祈,对于他们的婚约,不过是为了给乌尔修祈做了掩护罢了。
宸王府水云轩的一处院内,一个满头白发,留着白色胡须的老头儿就像疯了的似得,神经无比的激动的到处寻找纳兰澈。
清风对于尤道子这副模样已经算是习以为常到了,尤道子别看是个神医,其实整日里总是疯兮兮的,让人很难将他与神医二字联系在一起。
“王爷在莲池的阁楼上与靖瑄公子下棋。”清风有些无语的说道。
尤道子听后,皱起了那张不满皱纹的脸,“哎呀,这个时候下什么棋,赶紧叫他滚回来。”
清风闻言,简直是满面黑线。恐怕,也只有尤道子敢叫他们家王爷‘滚回来’了。不过这老头子性格乖僻,有时候完全像个小孩子一样需要人哄他,有时候又像个疯老头儿,谁都拿他没办法。
清风无奈的转身朝着后面小树林走去,施展轻楼飞去。
还未等清风说话,纳兰澈头也未抬,双眸只是盯着那棋盘,说道:“可是尤道子让你来的?”
清风就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们家王爷。“是,王爷。”
一听是尤道子叫清风来找纳兰澈,萧靖瑄说道:“想必是那抑制烈焰草的药丸已经炼制好了,墨卿,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反观纳兰澈,却是一副淡定如初的模样,让人无法理解。虽然这药丸不能直接解毒,但是对于压制他体内的烈焰草毒还是很有奇效的,如今这药丸已经炼制好,反而纳兰澈却是一副比谁都淡定的模样。
纳兰澈内心,其实也何尝不激动呢?可他这个人,内心越是激动,表面则会更加平静。更何况,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