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正好把热开水端上来,肖柏没再追上去。
在感情上不管他再怎么嬉皮笑脸,可他终究还是有尊严的,纪婉笙最后的话让他彻底把尊严都粉碎了,不止粉碎那么简单,还在他伤口撒下了一大把的盐。
那一瞬间,他的心里还升出一股恨意。
他那样真诚待她,甚至不惜放下面子偷偷摸摸的跟她私下里在在一起,好好的恋爱不能光明正大,每天只能一再的打电话给她问什么时候能见一面,他的心里其实常常看不起自己,但为了她一切都值了。
遇到她,他把自己身上的棱角全都拔掉了,可她却说自己没有一处比得上李路炀,他耐着性子陪她听音乐被说粗鄙,还恶心…。
这一定是全世界最薄情寡义的女人。
他究竟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人。
不仅仅是刀绞的心痛,还有失望。
他的心彻底的冷了。
不过他也不后悔今天来找她,至少他努力过了。
以后他也不会再妄图高攀她这样的人了。
她让他明白,人与人之间真的还是有等级的区别的。
他起身离开了咖啡馆,转身时,看了眼门口的招牌,两人从这里开始,最后又从这里结束。
他苦笑了声,一个人漫步回家,半路上,经过一家热闹的酒吧,他进去坐了会儿,喝了醉朦朦的出来,拦了辆的士回去。
回家沾枕睡了后,半夜酒醒,胃里翻浆倒好,他爬起来全吐在马桶里,吐得胃里抽搐,他站起身来,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一拳狠狠的锤在旁边的墙壁上。
认识她的这段日子就像在做梦,每天是开心的,但也不真实,一切急转直下,让梦醒了。
他发誓,他再也不会这样愚蠢的去喜欢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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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纪婉笙揉了揉疲酸的眼睛,她昨晚十一点就睡了,但是躺到很晚都没睡。
心情很抑郁。
她坐在床头看着窗外一阵,起床梳洗,刚换好衣服,欧阳英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妈…”。
“准备去上班了”?欧阳英问道。
“嗯”。
“我听说昨天晚上有个男人来公寓门口找你,什么样的人还找来你公寓了”?欧阳英嗓音听着漫不经心,但却足够让她心里打了个突。
果然,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的。
她苦笑,“是利远集团在欧洲的总经理,上回因为gy的事跟他接洽过几次,他昨天来找我是谈点门店的事”。
“一个门店的事还要来找你谈”?欧阳英似乎不大相信的笑了笑。
“上次不是跟您说过吗,感觉yoe他们不大老实,我怀疑是在账目上动了点手脚,这个肖先生我前几年和他在日本也见
过一次,路炀和利远也有过生意上的往来,所以我是让肖柏从商场那边入手查查看,商场每个月都有账目记录的”,纪婉笙回答道。
“那查出点什么来了吗”?
“暂时还没有,说了点可疑的事情,但是暂时还没有证据,我想等有证据再跟您说…”。
“就这么点事为什么不在电话里说,非要来找你,听说之前也来公寓找过你一次,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没有,他上次是找我帮忙”,纪婉笙微微烦躁的道:“妈,您能别无时无刻不把我盯的那么紧吗”?
“能不紧吗,最近路炀说你对他态度越来越冷淡了,他不给你打电话,你很少会给他打,过年的时候你也总是躲闪着他,谈到结婚你就含含糊糊”,欧阳英厉声道:“而且你最近还突然要买车子…”。
“那是因为我受够了司机每天到晚像个监视器一样监视我”,纪婉笙心里压抑的难受,“我需要一点点自由的空间,而且别人都有自己的车子,为什么我不能有”。
欧阳英深深吸气,“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相信妈,路炀很有义气,虽然某些方面有不完美的地方,但是他已经算是不错的男人了”。
“请您不要再说了好吗,我已经很安分的接受了自己的命运,我要赶着去上班了,原谅我不能跟您聊下去了”,纪婉笙挂了电话,竟然像打了一场仗一样,那么累那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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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柏也一大早起来去上班。
以前心里总会想着感情的事,难免会分心,自从他跟纪婉笙后,全心全意把重心放到了工作上,一是为了分散注意力,二是也确实忙。
忙的他根本没有闲暇功夫去想那些伤痛。
尤其是伦敦那边商场的事利彻远全权交给了他,他忙的伦敦、巴黎两处飞。
有时候回巴黎,办公室里灯九点多钟还在亮着,有一次素来跟他水火不容的姜碧雯也忍不住在晚上敲响了办公室门,“我说肖总经理,不需要这么拼吧”?
肖柏淡淡的笑了笑,“能不拼吗,伦敦商场马上就要开业了,现在还只了签了二十家旅行社,姜副总也不帮忙分担分担”。
“我也想分担啊,可女人总经不起熬吗”,姜碧雯笑眯眯的坐到他对面,正视着他那张忙碌却依旧好看的脸蛋,“肖总经理,晚上要不要一块去吃点东西,我知道有家夜宵店还不错”。
肖柏愣了愣,半响笑道:“下次吧,明早我还要飞伦敦,大约要去三四天,这边的事姜副总多担待了”。
“那好吧,等你回来我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