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提前运用精神之力,让我透支太多才会疲惫。会感觉受伤严重而昏迷。”
刘恒若有所思,才感觉精神这种力量的玄妙,也不像他想的这么简单。
经此一战,他对精神之力的感悟更深了。这力量发源于神魂,却和寻常的神魂之力迥然不同。能够融入气血内力里使得内力更加凝聚,甚至到达堪比宝兵的程度,威力十分惊人。
然而他搜遍神魂,也查不出这精神之力从哪里发源,显然是他还不能理解的一种力量。而且精神之力威力极大,消耗也极大。损耗的神魂之力如流水般,竟是一去不返!
这些神魂之力像是彻底消失了,刘恒早就发现,这种损失使得神魂越来越弱小,失去的神魂之力竟然后来怎么修炼也恢复不了了。
但另一方面。他也能感觉到气血内力隐隐有了很多变化,甚至熠熠生光,沉重如金铁铅汞,仿佛多了一种灵气。
“这应该是正在接近武师的征兆,那部分神魂之力被内力当做精神之力吸收,渐渐有了诸多神异。”这对于其他武夫,或许会惊喜过望,但对于武道同修的刘恒来说。未免有些不舒服,“弱神魂而强气血,文武之道难道真的不能共处吗?”
“戌。我看你不像那小丫头,应该是明事理的……”久久没能得到刘恒的回应,老船夫的脸色也更作难了。
他的话让刘恒骤然回神,不再沉思,从马背上慢慢下来,踉跄椅了一下才渐渐站稳。朝老船夫苦笑做礼,“老丈过虑了。老丈救我们于水火之中,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只是之前遇到恶战,还没缓过神来,还请老丈见谅。”
见刘恒礼数周到,又是重伤将醒,老船夫的脸色终于和缓了一些,“我也直说了吧,毕竟我河庭与呼延家毗邻数百个年头了,就算不是和睦同亲也有了很大渊源。看你们的样子应该闯的祸不小,老夫是不惜开罪呼延家也把你们接应过来,担的事情可不轻,总要舍财打点各方才能抹去这事的影响,不至于让河庭和呼延家的关系生出间隙。”
“要不是因为这个,老夫绝不至于朝你们要这么贵的船资,十万金还是轻的,还要看你们到底惹下多大的祸事,也不知道够不够用。”老船夫一脸忧心忡忡,嘟哝道:“也幸好这胡狗子家最近出了事,没以前那么齐心,也没以前那么有底气乱咬人了……”
刘恒听得好笑,老船夫如此絮絮叨叨,无非就是想说他的恩情有多大,只收十万金就为他们破财免灾,是多么的动了善心,说一千道一万就是这十万金有多么值当。
虽然老船夫有些贪财,却还爱面子,但毕竟是真的出手救了两人,让二人虎口脱险,这的确是救命大恩,刘恒不会不报。
“还请老丈明示,船资是多少,打点需要花费的又是多少?”刘恒认真询问。
听刘恒问得这么的分明,显得很是斤斤计较,老船夫脸色又冷了几分,不痛快地道:“你这小娃娃,还以为老夫是骗你们不成?明明白白给你说,船资只是一百金,我也不需你酬谢,打点花费你们不给也行。但不打点的话,河庭会不会把你们交给呼延家,换一个与邻为善就不好说了。”
得,这是赤果果的威胁上了。
刘恒知道,再不爽快点这老丈,不,这水妖怕是要由善转恶了。他能清晰感觉到老船夫身上的浓郁妖气,自然不会把老船夫认错成普通人,就是不知道本体是什么水兽成精化成人形的。
他手放入了袖中,却是隐瞒从大洪庙里取出最后一大叠银票的举动。
“老丈误会了,这是我和舍妹所有身家,都交给老丈,除了船资和打点费用,余下的自然是多谢老丈的救命之恩。”
见到这么大叠银票,老船夫胖脸和细眼仿佛都印上了一层金银的光芒,笑容终于再度浮现,也不再顾脸面,当场开始察验真伪。
十万金……
十八万金,还有一百多万零零散散的银票,也能再添做十多万金,乖乖,至少三十多万金了。这两个涉世未深的小娃娃,还真是知恩图报,看这散碎银票的样子,似乎还真是为报救命大恩舍尽身家了……
这显然是一笔横财,丰厚得远远超出老船夫的意料,笑容就更胜了,再看向知礼懂事的刘恒也越发顺眼。他一翻手就将所有银票不知收到了哪里,拍着胸脯大包大揽道:“这么大把银钱撒下去,无论你们惹下多大的事情都能摆平了,交给我吧!你们就安安心心在我河庭逛集市,谁都不会来找你们的麻烦,正好开开眼界,就你的伤把这匹乌鳞宝马典当出去,换一枚上好的疗伤灵丹总是够的,保管你一丹下去药到病除!”
集市?
刘恒心里一动,他的确听闻不少凡间人迹罕至的地方,却是洞天福地,不时会广开门庭做江湖人的生意,莫非这所谓的河庭也是这样?
丁乐儿懵懵懂懂,居然还有如此福运,撞进了这样的地方?
“老丈,我们误入其中,毫不知情,还要多多请教老丈……”
刘恒话还没有说完,老船夫已经听音知意,一面妖气晦涩波动,让轻舟顺流直下,一面笑道:“每年开集市,是一年比一年热闹,像你们这种初来乍到,什么都不知道的也越来越多咯!这些东西,你不问我也是要交代你的……”
他脸上有种得意,像是因为河庭的繁华而与有荣焉,“要说还得从我们北阳河庭说起,自从上古年间仙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