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巨头们都有些坐立不安,对于大长老突然而来的乱命,竟然一时冷了场,没人赞同也没人否决,都在观望,不愿做出头鸟。
谁知道今天这大坑到底有多深?要是不谨慎,轻易跳进去掺和,说不定身死道消都是轻的!
大长老今天显然和平时有些不同,好像也不在意她们的态度,直接站起身来就要施展内力将刘恒擒拿。
而从刚刚开始,马静茹和大长老一唱一和,竟然根本没给刘恒插嘴辩解的机会,直接就定罪了!
刘恒也再无法保持原有的镇定,因为情形的发展彻底超出了他的预计,今天的大长老,强势得太不寻常了!
要是再不争辩,他的处境将会很糟糕,命运再也无法自己掌控,而是成了蝶花宗权势倾轧的争斗品。
“慢着!”
在这谁都忽视了他的时候,他忽然大声站了出来,目光毫不畏惧地直视向大长老,“敢问大长老,在宗门是什么职位?可有主掌执法的权力?”
大长老气息一滞,一双淡漠老眼倏然如钉子般射向刘恒,而刘恒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又看向了三位执法殿的偏殿长老,“敢问三位执法殿长老,大长老莫非也兼任了执法殿长老吗?”
他声音清朗,竟然形成一股迫人的气势,让三位偏殿长老眼神躲闪,有一位惊怒欲斥责,最后却不知想到了什么,还是和其余两位同僚同样选择了沉默。
“老身忝为宗门大长老,但凡与宗门相关的事情,都有权利过问。这够了吗?”大长老说得风轻云淡,这话里的意思却让刘恒心里一凛。
没想到蝶花宗这位大长老的权利竟大到了这个地步,和掌门还有多大差别?
难怪她会如此嚣张。
这权势的无形压力让刘恒近乎窒息,将他之前好不容易营造的气势瞬间打压了下去,可他现在却是已经无路可退。不得不据理力争了。
“是晚辈孟浪了。”刘恒语气软了一句,很快又硬了起来,“可晚辈也想问问大长老,没有证实只凭猜测就将人定罪,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这次大长老没有回应,她和刘恒的地位差距太大。能回答一句已经是难得的屈尊降纡了,再和小辈多争执两句,也太给他涨脸了!
所以她身边的马静茹立刻代她回应,“诸位师侄和玲师妹的遗体都摆在这里,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可说的?”
“那只是你自己的臆测,怎能做得了证据?”刘恒声色俱厉,“莫非我说一句马师姐你谋害真传同门,也能当做证据让你入罪吗?如果这样也行,师弟我同样认罪!”
谋害真传同门?
马静茹瞳孔猛缩,有些惊慌地瞥了眼玲珠琪遗体,又急忙收回,却难免觉得刘恒意有所指。莫非玲珠琪死前。被这小子抓住了什么把柄不成?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想到这里,她不免暗恨,再开口立刻有些底气不足了。就怕刘恒拿出什么杀手锏来,“那你说要怎么办?”
“我当然要请宗门查证后还我一个公道!”刘恒高喝道。
到这时,巨头们再看向刘恒,眼神有些闪烁,甚至不乏多出了些赞赏神色。一个小辈,面对权势滔天的大长老竟然也敢据理力争。单是这份临危不乱的胆魄,就足以看出这隐脉真传的不凡。
“真是好主意!”
马静茹阴阳怪气地赞了一句。随后讥讽道:“你说得倒轻巧,无论如何。如今当事人都已不在人世,只剩你一个人,还能怎么查证真相?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倒是!
几位巨头暗中点头,觉得马静茹所说也不无道理。
“不然。”刘恒摇头笑了,终于露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四个月多前我们一行人追捕楚衣茗误闯天血魔坑,见到的人有不少,宗门可以去查证。进入天血魔坑后,曾遭遇妖魔族,是我杀出一条血路才闯出来,这一点,宗门同样可以去妖魔族查证,我说的是真是假,足以证明!”
能够证明!
大长老和马静茹脸色微变,巨头们凝重的神情却都舒缓了下来,无论如何,能够证明就好。只要能让大长老不借机闹起来,错过这个时候,谁管大长老要闹腾什么洪水滔天!
可是不等巨头们彻底放松,忽然见到下方少年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当然,只要诸位敢查。”
这又是什么意思?
人们愕然,马静茹却不放过任何机会,立刻厉喝,“放肆!真是胆大包天,还敢威胁诸位前辈!”
刘恒笑容淡了一些,朝前方抱拳行礼道:“并非威胁,只是晚辈们此行闹出了很大的风波,晚辈是怕宗门茫然不知撞进去,引来了灭顶之灾。”
“竟然还敢危言耸听!”马静茹又得意起来,觉得是刘恒自己行差踏错了,“我们蝶花宗乃是百武闻名的宗门,天下江湖无不卖我们几分面子,岂会因为查证些事情就惹来什么灭顶之灾?就算妖魔族,又怎敢来我百武闹事?你这分明是看不起自己的宗门,大长老,诸位前辈,晚辈……”
她一转身又要建言惩处刘恒,却见到诸位巨头包括自己的奶奶,神情都忽然变得凝重起来。这让她心头猛跳,隐隐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惊愕间甚至忘了再往下说。
这是怎么了?
好在这时候,巨头们都被刘恒突然抛出来的惊雷震得心惊肉跳,根本顾不上她了。
经过刘恒的提醒,诸位巨头才将这事和北胡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