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需要太多动作。也不需要亲自到来,只需要遥遥放开气息,就足以震慑宗门任何人,包括看似权势滔天的大长老!
在这一刻,大长老和刘恒刚刚有同样的感觉。如同面对着生死大险,连身心都被震慑,僵硬得难以动作。这就是差距,哪怕看似修为只差一线,霸主和大武师巅峰,依旧有着天堑般无法逾越的巨大差距!
“参见屠长老!”
那威压太过恐怖。只有一众长老才能勉强挣脱,再也没有之前的镇定,更是什么贪婪念头都被吓没了,惊慌中纷纷行大礼,齐声高呼。
不仅如此。当霸主威压稍微减弱一些,整个蝶花宗境内,四面八方都接连响起了同样的参拜声,没有一处例外。
“参见屠长老!”
“参见屠长老!”
“参见屠长老!”
……
这样的参拜声响起后就连绵不绝,久久没有平息,每一声都如同重重敲在大长老心里,让她脸色越来越难看。
换做是她,拼尽努力都不可能造出如此惊人的大阵仗。可凭什么?
明明同样是长老,她还是宗门最大的长老,为何怎样经营都弥补不了其中的差距?
难道就因为差了一线修为?
她说得轻巧。可是连自己都清楚,要是这一线修为真那么容易弥补的话,霸主也不会是霸主了,也不会如此高高在上,有别于芸芸众生了。
这一线的差别,就是仙凡有别。才是真正令人绝望的天堑!
平时到了这一步,她都会明智选择退让。可是今天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不想再让了。
“屠长老。好大的威风!”
大长老气沉丹田,声音骤然变得洪亮至极,清晰传遍方圆数十里地,“不知屠长老突然发威,是为何意?”
这是明知故问,可屠长老本来脾气就好,此刻依旧平静回应,“为迎我这不成器的弟子早点回来,他需要闭关苦修了。”
“他身上的事情还没交代清楚,怎能就此离开?”
大长老声如洪钟,也在酝酿自己的惊人气势,竟是寸步不让。那森然鬼花依旧盘踞在刘恒身前,但此刻的刘恒心情早已安定下来,再没有了丝毫担忧。
不等他说话,师父已经再度开口,“你我都知道,他的事情已经完了,剩下的事情你尽可以来找我,何必如此为难一个小辈?”
虽说他的语气依旧平淡无波,但刘恒还是第一次从师父语气里,听到了霸主应有的霸气。
尽可以来找我,你敢吗?
“既然如此,老身就直接问了。”
今天的大长老说不清是哪来的底气,面对霸主竟然依旧强硬,“敢问隐脉,是否属于我蝶花宗?”
“自然。”
“那为何你隐脉功法,却从不传授外人?”大长老声色俱厉,字字强势,“老身替所有同门问上一句,这是何道理?享用宗门便利,隐脉自己的好处却从不与其他同门分享,这与宗门里的蛆虫又有何异?”
好犀利的指责!
她这番话一出口,宗门四面八方,都有大人物在倒抽一口凉气,竟然是要直接和隐脉翻脸了吗?
“隐脉规矩,一向如此,又何止我蝶花宗一家?”
屠长老的声音依旧听不出喜怒,“大长老何必明知故问?所有宗门隐脉,平日深居简出,只有宗门危难之时,才会力挽狂澜于既倒,这也是隐脉职责所在。既然如此,隐脉的功法,岂能轻易外传?还是说大长老知道,哪家的隐脉有过这样的先例?”
他说得条理分明,让人难以辩驳,也觉得理所当然。可大长老却冷笑出声,“隐脉传承自然如此,但为什么据我所知,隐脉还存在另一门功法?这功法不涉及隐脉传承,为何不能公之于宗门?”
天地间除了二人的对答,再没有任何杂音,不知有多少人屏息凝神,听着两人所说的每一个字。
她们虽然不说话,却都清楚大长老所说的是哪门功法,如今的隐脉真传修炼的就是这门功法。可时至今日,两位大人物才不再隐瞒,等于当众承认了这门功法的存在。
明明已经流传了不知多久的神秘功法,为何今天闹了出来?
无数目光悄然落向功德大殿。准确说是落向那位隐脉真传身上,一定和他有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大长老不惜翻脸,也想得到功法?
“本座师祖得到此门功法残缺不全,隐患太大。所以才选择隐瞒。而且这功法早已纳入了隐脉传承里,等到将来解决了隐患,就将替代原有传承,成为隐脉新的传承主功法,这是师祖遗嘱。”屠长老淡淡回应,“不知这么说。大长老是否觉得够了?或者说,大长老的权势已经大到连隐脉内部的事情都想插手了?”
师祖遗嘱!
大长老瞳孔猛地收缩如针,只凭这四个字压下来,即便是当代掌门也不能冒然违背,更何况她?
而屠长老的指责。同样犀利至极,并非他平日的脾气,也让她感到了迎面而来的巨大压力,“放做平时,老身从不敢置喙半句,但今日呢?隐脉后辈为宗门惹来如此大的麻烦,全因为这功法,既然要整个宗门为之承受危难。还有什么道理不公之于众?”
“因为我!”
屠长老突兀吐出三个字,震荡乾坤,气宇非凡!
“隐脉越强。宗门越安全,如果能解决这功法的巨大隐患,我的弟子将会比我更强,这才是宗门立足江湖的真正根本!要是功法